书城古言帅气娘子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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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异常灼眼

童清与席婉约相视一眼,此人确不容小视。

她们的对话不知被这家伙听去了多少,不过隔着这么些距离还能将她们的话清楚收入耳内,这南宫宇不是听力太好就是有内力底子,而且底子还不是毛的,继后又隔空传音,毫不避讳证实了她的第二种猜想。

船舟渐近,水波涌动,舟上有些摇晃,抬眼前望,南宫宇隐在雾色中不甚模糊的面容越来越清晰,童清暗暗咬牙,此人面带友善的笑望着她们,而小舟晃荡,她和老娘有些站不稳了。

“看来是个滑嘴胚子!额窄眉小满嘴油腔滑调还敢对老娘抛眉弄眼,嗯,比你那一根经的皇帝老子强上那么一点儿,至少不是个死认理的。”

才瞧一眼,指不定根本就没瞧清楚也能知道对方不是个死认理的,果然是女强人,精明到家了!童清难过之余不忘赞赏席婉约一眼,不过这番话是赞是讽,还是淡淡而述,只需看她老娘的脸色就知道了。

南宫宇眼见席婉约花容变了些颜色,知情识趣止胡闹把船停在几米之遥,只要童清她们划上一浆就能触头。

果然,片刻不到小舟渐停渐稳,船头接上,童清扶着席婉约连忙上了更稳当些的大船,与南宫宇擦身之际不忘为刚才的事望着他狠瞪一眼。

“晨雾沁凉,小侄已在船内布了美酒小菜,还请席姨和清妹快快入内才是。”说着,南宫宇已走到前头尽显主人姿态。

身为帝王放下对自己的尊称改以小辈而居,看来在天祁这地儿还有她席婉约的位置,看来表哥没立错嫡,虽然天道没为他儿子铲干净,不过没有老眼昏花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只是,这清妹一说又从何而来?

“你自己露的?”顿住脚,席婉约回头望着身后的人,脸上一抹坏笑。

听到南宫宇叫自己清妹,童清惊得差点儿朝前跌去,且不说两人上次见面根本就是明讽暗嘲争锋相对,怨言更是差点儿破口而出,何时又一般亲密过?

更何况自己的男人装可谓天衣无缝,他又是何时知晓?

童清就差长大嘴满面吃惊,偏偏老娘明明猜到因果竟然还要郁闷她一把,叫她怎么不内伤在心?

不着痕迹恨恨朝旁边一脸无辜的男人剜上一眼,凤目眯上笑开了眉,长臂展开,手上这么一挥,狠狠拍在南宫宇后背上。

“放肆!”跟随南宫宇出来的娘娘腔尖声一叫,四周守卫都向她围过来,包围圈就是这么形成的。

“大胆!”她童清从来就不是吃素的角儿,眼里凌光闪过,面上和煦之色瞬间凝结,不说气势能敢上当皇帝的,可是怎都做了几年天下第一商行的少东家,暂时震震十几个大内侍卫还是行的。

涌上来的侍卫尚惊住顿脚片刻,利光一闪,童清转眼望向刚才发出尖叫的太监,哼!妖人一名,只知道狐假虎威,依仗主子实力到处乱吠的阉狗。

“上次那位公公是吧?”弯弯的眼眸,童清暗道自己这模样也算笑容可掬,,怎这不男不女的好像有点儿发羊癫疯的迹象?牙也张不开又怎回答她的话?非常不礼貌啊?这主子是怎样教的奴才?

一会儿功夫,周围的人都回过神来,只不过正主子没发话只有先戒备着,童清回身,挥手轻轻掠过南宫宇的肩头,周围兵器声又有了动作。

“皇上,童某此次应邀而来怎也算得你皇家的贵客,而皇上你又与我兄妹相称亲昵的举动当然不可避免,童某落得如此对待心中忿忿难平啊!”

“是啊!我席婉约东拉西扯与陛下您也有点儿亲戚关系,叨念乡土亲情携女回娘家遭这番对待,唉!心生郁结呢!”话为道完,女人风韵犹存的面上已挂西施病容韵神,只差垂垂零落心上泪。

南宫宇暗道自己宰相肚已是练有所成,明知童清为着上次见面不愉和方才之事故意找碴还能淡笑以对也算本事,只是席婉约跟着这么一闹,只得揽错在身。

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是无据理而言的空话。

“朕平日怎样教的?小三子?”声音沉敛,一返刚才谦和笑脸,看着周身尽显帝王之气的南宫宇,童清总算明白什么叫真命天子不怒而威。

“奴才多嘴多舌,皇上恕罪!奴才多嘴多舌,皇上恕罪!”被童清怔愣了好一会儿的白面太监,双腿抖栗瑟缩,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尖细的嗓子好像筛子似地抖啊抖地,一张白面被匍匐在地的衣襟挡着瞧不见啥模样,不过总的看来,真怕了。

“既然知道错,该怎么办不用朕多说了。”

这可是长久跟在南宫宇身边的人,瞧那人吓得抖瑟模样不像作假,南宫宇这丫还算懂事,压下火绷得出脸面,是个作大事的。童清满意地回暖了一张冷却的脸。

落下一句话,南宫宇微笑着摆出一个优雅的姿势请童清她们到舱内去。

身后巴掌飘进耳朵,真是声声清脆呐!那种狗腿子早该有人教训了!弯起唇,童清脸上如沐春风的笑容毫不遮掩耀人得很。

席婉约暗自摇头,这丫头,越来越不知晓收敛了,手肘部着痕迹撞向童清的肚子,看她不明就里吃痛着看过来,眼角一撇给她一记晃悠心神的飞眼。

知道了,不就让她低调一点吗!只知道数落她,也不瞧瞧自己,那眼神哪里是警告,落在旁人眼里就是卖弄风情的媚眼迷飞,还让她硬生生挨了一下,真当她男人啊!

嘴角一扯,暗下过于得意的笑,进了舱,童清暗下的脸完全阴沉下来。

“她怎么在这儿?”船舱门帘一被掀开,舱边,黄梨花木精雕而成,古朴清雅的窗边那婷婷侧坐犹如画中淑美仕女一般的红衣美人一下子闯进她眼里,激荡起的浪花何止千层。

嗓子里蹦出的声音冰凉得很,但怎样冷也比不上童清此刻脸上的表情,寒硬而僵冷。

静若处子,跳若脱兔,只可惜所有美好止浮于表面,内里是怎样一番见不得人的丑陋那天她已经领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