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帅气娘子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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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不容小视

偶尔湖面某处掀开一点涟漪也能让她眼珠子缩上一缩,平静的外表下藏着一颗不平静的心。

几个来回,童清眉毛一竖,手中的鱼竿被狠狠扔进湖里,慢慢下沉,最后在碧绿的湖水中没了身影。

“我早说你不是钓鱼的料了,是不是日子过安稳偏生要些费劲儿的玩意儿来折腾折腾才行啊?”眼眉一勾,嘴角上斜,女人撩上云袖拂过朱润如玉的娥眉微仰窈窕身姿笑得那个风情万种。

哼,笑吧笑吧,至少自家还有两个堪比贤妻良母的男人,不像某些人,明明两人早就看对了眼却偏要搞弄成仇见面就成兔子眼儿的强,也不瞧瞧自己都一把年岁了还那么喜欢装嫩耍花腔。

童清瘪瘪嘴,想想之后不在意眯弯了眼,活像满嘴里包满蜜糖,甜得苦不了眼,故意惹人眼馋。

“呵,鬼丫头,翅膀长硬敢消遣你老娘了?啊!”席婉约杏目撑眼一瞪,柔软无骨的身子一下直起,珠圆玉润的芊芊玉指呼啦啦朝着童清招呼过去。

促防不及,童清忙向后舟棚中退去,脚后跟在眼皮子难以触及的地方嗑噔一下,身子无预警后倒而去。

幸而,倒在船上关系不大,最多就她现在这模样呲牙咧嘴抱头磨牙也比落入水里来得好,不过小船摇摇晃晃地让人着实难受。

人果然越老越小,她大人有大量绝不会与老人家一般计较,况且对方还是一名挂着她老娘名头风姿卓绝的大美女。

约定的时辰已到,他怎么还不来?

很没底气蔑了席婉约一眼,转眼眺望湖面前方蹙上眉头。

要她等人,也得看对方是谁?杖权倚势不守时的搭档在她看来难说是不是好的选择,至少不是最融洽的选择。

“怎么,等人?”眼见童清心里不耐烦已浮现眉头,席婉约挑眉一笑轻拈裙摆回了小小的船舱,拧其茶几至少以炉熨烫的紫砂小壶给自己沏上一杯早已弥香的清茶,抿上一口也不过分刺激貌似在隐忍自己的人。

自家的女儿既然懂得敬爱她这个当娘的,自己当然要拿出长辈的气度给晚辈几分怜爱。

“你不是早知道了么?”童清没好气地回了去,出了这些事儿以后她早已重新掌舵,自己下边儿做了什么又岂能瞒过她,虽说不介意这到手的大权又被收回去,但也恼人与自己装疯卖傻。

一脸调侃掩都掩不住,想笑她童清身价不若从前落得被人爽约就大声一点儿,偏在一旁美美的脸撑着要笑不笑还要装出一副关怀的模样,想恶心谁呢!

“哼!亏得养了你这白眼儿狼丫头,给你关心当驴肝肺,这世道何时变了模样,好心只得遭雷劈!”

席婉约状作一副伤心嗔怒样偏开头去,插盘头上玉亮明珠作饰的吊钗随这秀丽细泽的盘髻划出浑圆的弧度,真是耀眼非常。

童清眯眼藐视此刻以柔弱背影以对她的女人,特爱作秀就是此类人群,假装生气也不忘重视修炼自己完美的仪表,现在又没有外人,修炼给谁看呢!

天祁地处南方,初秋时节比不得北方秋高气爽,更不如东面凌月凉凉习风堪若春拂花娇正是踏青好时节,所以不见晨雾弥漫也是对的。

只不过……小舟前行不过半时辰不到,水路变窄,宽阔的湖泊变成了平静窄小许多的河道,两旁幽绿不知何时密密集集皆有意身子倾向水面,薄雾乍起,周围一片宁静……似乎有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女人皱上了鬓额间细柳一样的双眉,似乎有点担忧了,“清儿,你确定邀约之人真的可靠?”

闻言童清收回双目不再朝前方朦胧一片眺望,似乎也犹豫了,“依你对他的了解,他会与我们联手还是可能……以我们为筹码?”

毕竟凌玥比之天祁兵强马壮尤甚过之,更何况姓楚的虽有称霸之心,目前只止暗里,若让天祁名目张胆与之抗衡,恐怕那人虽答应了她这背后还是思量许多。

现在只看那人的目光,若是有志明君当知换得一时安宁休养生息并不是明智选择,虎狼之口既已张开又怎会当真给猎物喘息的机会。

而那人确实一副英明的帝王之像,但万一只是个能守成而安的,那……

思及此,童清额头凉了一片。

看见童清眼中掠过几许茫然和自责,席婉约抿唇沉目一思,缓声道,“南边土地肥沃,富饶多产,暖凉适宜,居境极佳。自在此建朝以来不缺一物,所以才有祖训名曰:虽偏处一隅,物丰安适民乐心向,余愿足矣,若非必行而为之,万不得贸生贪念。况且为娘多年置居凌玥并不了解此在位者,是以也难给你一个可能的答案。只愿南宫宇跟他老爹一样也是个硬骨头!”

感慨颇多,如此看来老娘心里也没个准数。

东西南北四国,北边儿和西边儿虽是狼子野心不得不防,但此时自家墙内火星不断,闹得正起劲儿,不多时会弄出个什么新局面也没人说得上,这南边儿又刚平内乱需待休整,只有东面凌玥,上位者正是壮年,多年安稳沉寂实则手段非常,放眼朝堂之上无人能掀起太大波澜,最近清门理户又定太子之位,若是个识时务的……看来她此番应约太欠思量了,想到凌玥那位新贵,心里还是忍不住黯然。

席婉约瞄了童清一样,相处多年,及时愁未上眉她也能从那双水灵纤长的眼中透过平静的眸子面儿瞧出个一二三来。

“万事还没看出个风声,不用先自个儿干着急。”

拖沓的嗓子里没遮掩的调侃,薄薄得雾色里,童清趁着没人红了还算厚实的脸皮儿。

看来她还是没身边这块老姜沉稳,处变不惊,处变不惊,还好没有其他人,没人瞧得见她的糗样。

“听席姨说来,我南宫宇今日还得请您多细看喽?”

浑厚的声音突然从前边传来,听这声部像已出近地,抬浆用力划出,船快行几米,拨开些许阻碍,翘眼前方,十余米出一艘相对童清她们所乘之舟而言至少能称之为船的东西隐约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