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帅气娘子媚相公
1963100000227

第227章 辞行

两手本来相交,杀意迎面而来,欲隐藏的东西不得不发,空着的掌心中已经暗中掌握了一团幽蓝之气,只待几名黑衣人近身而袭,图的不过是几人对他不备能够一击成事。

“小清儿!”嘶哑的声音从红衣美人樱唇里啼出,仿若含血,总是细细眯着媚眼如丝的眸子极力瞪大,染上红色的眼底印着那与自己拉开距离面上无措而绝望的人儿。

刺耳的破空声不知从何而来,在童清已经绝望的那刻,只有一道带光的影子,看不清是什么东西。

“砰砰砰!”似若爆破之声,终是禁不住闭上眼来躲来那道光亮,再次睁开眼睛,身前的刺客皆已退到几步之外,纷纷捂住握刀的手,好像受了伤一样,而他们手中看似经过千锤百炼的钢刀上,手中明珠般大小的圆洞赫然呈上。

连那个刺客首领也是眼有惊恐,到底是何方高人,只是隔空弹物也能让有这般绝高的能耐。

在场之人愣神片刻,劲风从上吹来,“贼子,速速退开!”

一声高喝!虽然也是黑衣蒙面,落入童清身前把她与先前那些刺客隔离的几人没有增加她的恐慌,还让她异常放下心来。

就算她健忘识不得来人的声音,可他们一个个做工精致的黑衣怎也能熟她的眼,自家出品,又如何会不认得呢!

“属下来迟,让少主受惊了!”在她跟前离得最近的黑衣男子耸动双肩拱手一礼,周身凌厉之气只发五层,看来已瞧出那群人身有些伤了。

“小黑叔来得刚刚好,又怎会迟……”苍白的面容洋上淡淡笑容,嘴里的话似乎刚刚道玩,紧绷的神经霎时松动,此刻却再也忍不住袭上晕眩,眼前一花,竟晕了过去,幸而身边有人,刚好把她接住。

“小清儿!”又一声撕裂的叫喊,却不见那人应上半分,挣扎着想上前,不料制住他的男人铁臂老紧,平常之力怎能摆脱。

顾不得许都,手中幽光再次涌起,双手而动,情急之中全力以行,攻了皇甫溟泽一个不备,男人瞪大双眼,高大身子重重摔在几米之外,嘴里猛喷出一片血腥,脸上痛苦狰狞,倒是心脾受损,血气倒涌上来。

红衣飘飘而过,脚步定下,连忙从那名被他的小清儿亲昵唤作“小黑叔”的男子手中把人接过,细白战抖着伸向薄薄白白的细**上,感受到温暖湿热,不知何时染上一点血色,更是妖娆动人的面容退去紧绷的小心翼翼。

手上精细柔软的动作不减半分,如同对待一个易碎的水晶人儿一样,慢慢探看怀中温顺闭着眼的人儿可有和损着的地方,所幸,只是晕了过去,害他还以为……还以为她怎么着了!

回想方才一幕,胸口里的那个东西依旧蹦跳激烈,细细柔柔的长臂更是小心加了力,把怀中人儿往自己身子里塞得更紧实,半分都顾不上现在是何种场面,只道那被他圈着的人儿才是他的唯一。

“太子殿下!”见皇甫溟泽受了伤,战圈边上刚歇上半口气儿,心中余悸未消的几人两忙冲上去摆出阵势把自家主子扶起护在身后,再次抽出放回鞘中的刀剑,用力捏在手中,却是指向慕容浩漪的所在,警惕防备,显露杀气,可方才厮杀的恐慌还未退却,握刀的手连连抖颤。

“强敌未退又忙着树新仇,难道这就是太子殿下对手下的训导么?”席风只露出来的双眼凉凉瞥着歪倒在地,才被人扶起的男人。

强健坚毅的线条此时甚为虚弱,苍白面色隐隐不甘,两齿一咬,隐忍下来,抬手一挥,身边剩下的几名残兵安分退后。

“席商影首席风,虽然隐匿在下也有耳闻,今日得见风采也是有幸。”阴毒如蛇的眸子紧盯来人,暗沉绿光流动于瞳中,散发阵阵寒意。

转眼而笑,迎视上去,“看来阁下确实不像杀手,废话一大堆。”

闻言,黑衣人眼里阴霾加深,却还是未动分毫,两方僵持着。

如若不是顾忌那暗处之人,今日之事尚且还能搏上一搏,可那人武功不止在他之上,而且深不可测,轻举妄动……恐怕不妥。

双目悄悄向着小院子房顶四周探照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的潜伏,不过……还是没有任何胜算不是,遵照主子的吩咐也不算错。

“呵!若有下次,在下定与阁下四拳相交切磋切磋。”握着染血红刀的手声置入鞘,“嗑噌”一声,留下数名冤魂的几名刺客“唰”地跃上房顶,几起几落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中。

第二日,童清幽幽转醒,窗外阳光正盛,原来已过午时。

“小清儿!”一声惊呼自门边儿传来,撑着软软的身子半做在床上的童清定了定迷雾未开的双目,刚瞧清楚那抹惊喜的声音是属何人,不料红影轻飘,下一刻她已被拥入一个几欲窒息的软香温热里。

“放开,放开!”用力挣扎大声叫停,童清终于把自己的不满传如身上人的耳朵里。

紧致松开却没有放手的意思,映入她凤目之中的是一贯妖娆的人儿摒除做作的全然脆弱,如丝魅人的黛色双眸润润含住晶莹欲滴的咸水珠子,亮闪闪地,沁凉着她的心来。

“小清儿,小清儿,整日整日地唤,你不嫌烦我也听烦了。”抱怨着啾了梨花带雨的美男,似乎没怎么好气。

拉着净白的里衬袖子挪到他细嫩的脸皮儿上,看着粗鲁实则轻柔地碾着那泪水花子,狭长边缘也是红润初起,幽幽泛光,“瞧你平日对着别人不也挺能说的吗?怎么到我这儿除了乱搅和上几句也就是那三个字啊?也不瞧瞧多大的人了,还酸鼻子,街上的小孩儿看见恐怕也得羞你的鼻子吧?”

“谁爱笑便让他笑,反正人家以后定把你这小妮子牢牢握在手心里,绝不放松半分了。”悠长叹息,染着丝丝庆幸。

“好了,我刚死里逃生又要被你拽在手心里,多痛苦啊!”捏着那人细白挺翘的柔弱鼻头脸上挂着点点泪花笑言着,望望窗外天色眉宇间逐渐汇聚了三条浅淡柔顺的小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