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帅气娘子媚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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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称兄道弟(2)

“哦!原来如此,宋某曾想过童兄什么时候惹上以为热情如火的俏丽佳人,诱得人家姑娘被逼绑你逼婚,不过在下深知童兄与大皇子之间的情分,还是将童兄带回来等你苏醒以后再作决定,却不想那美丽女子当真不怀好意,童兄最近可与人新结仇怨。”硬朗的浓眉一展舒畅,面目朗朗看不见分毫虚软,关怀切切也见不得一点虚假。

摆了摆头,长眉清淡纠结对他的关心报以微笑,掩盖住的眸子里染上了些许好笑与疑惑,本还想与他说说那丑奴的事,不过见他似乎并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又何苦自寻烦恼添画一笔呢?况且她身上也是一身男装,该是那名女子为掩人耳目给换下了吧!

“对了宋兄,你是否也把那名女子给留了下来?”片刻之后童清抬起头来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那彩衣女子虽然与她之间只有简单几句,却是点明了冲着她而去,看来这一次真的有人要对她下手了。

宋泽刚毅的脸上突然恍惚一愣,须臾后才抱歉地对童清说到,“宋某见那不过是名柔弱女子罢了,所以没有多加为难放任其离去。”

“英雄难过美人关,恐怕宋兄见那女子娇媚的小脸儿生出一副柔弱相便舍不得为难了吧?”斜着宋泽童清调侃着凉凉出声,此刻肚子里确实饿得难受,也就不再与那跪着的人较劲,自个儿端起了小木几上盛着浓香米粥的碗。

淅沥呼噜,双手齐动,在身旁高大男子的注视下,童清狼吞虎咽把小木几上的食物一扫而尽,肚子填饱后嘴里咀嚼回味方才发现那些东西虽已进了肚子里却没有唇齿留香回味绵长之感,犹记得片刻之前她还浑然忘了自己优雅的形象呢!尽管此刻披头散发的她本已无什么形象可言。

刀斧砍削般的棱角始终挂着与容颜不甚相衬的赧涩微笑,深邃锐利如猎鹰一般的眸子盯着只顾嘴边食物似乎对他全然放心过了头的人,如无底洞一般的浓墨阻碍着探知的目光。

童清摸着涨鼓如塞满棉花的软被一样的肚子,脑中恍然想起了此刻最重要的事,方才竟然被馋虫搅局却是把这事儿给晃过了,“宋兄不知何时送童某回府,或者差人带信儿到席府也可?”童清回过头去淡淡而言,神色中并无慌张之色。

宋泽闻言,长眉稍稍敛住舒展的弧度,样子有些为难,沉沉叹息而道,“童兄大抵还没有弄清此时身在何地吧?”

童清顿时被他一句话说得摸不着头脑,只得愣愣地等待他来解惑,“宋某前些日子回返突铄,但途中春意盎然的景色着实吸引在下,所以想乘着大好时节沿途游览一番再行回国,此地正是地处凌钥西边儿的端州,离童兄所说的宛城席府相距千里。”

童清心中猛然一惊,填饱肚子以后开始红润的脸颊却在刹那间煞了一层白色,“怎么可能!宋兄,今日初几?”

“昨日月圆,今日又是初一。”正色而言,两眼犹带疑惑答着她的话,看那样子仿佛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

“初一,怎会是初一呢?”童清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暮翟的婚事在订在初十二,那可是今年上半年最好的黄道吉日,天官赐福童子撒花,牛鬼蛇神皆退避三舍,这样的好日子据说还是吴夫人专门儿请城里有名的相士看来的呢!

怎会转眼醒来竟然时过三日?童清转念一想忆起方才肚子里如同数日未食颗粒的搅缠之感,想来这人应该没有蒙骗自己,可是千里之遥,三日又怎能从宛城到达这端州?

看出童清的疑惑,宋泽展颜而笑,如炙热沙漠中偏生出的一汪碧潭泉眼的眸子中荡漾着的波痕仿佛清碧头侧,又恍如被墨绿掩盖住了一切一般,“宛城距端州虽然千里之遥,马不停蹄当骑而行应该没什么问题,况且掳绑童兄的女子武功高强,昨日宋某与她过了几招,如不是在下还有丑奴护在身旁,恐怕也占不了多少便宜,此种江湖女子自是耐得下这份差事。”

凤目沉吟省思片刻,起身之时全身精骨头如车碾一般的疼痛深入骨髓,此刻也难以消磨,抬眼自那半敞开的窗口向外望去,灿阳之下庭院之内虽称不上矮树疏叶,却也是不能与宛城高枝细叶相比的树木,零星花草虽在这润泽成长的季节也不见一点滋润的丰盈,看样子她此刻真的在凌钥西边儿的毛坯之地……端州了。

眼目间清朗了许多,童清看向宋泽淡然一笑,“宋兄难得闲来游玩却被在下打扰,实在过意不去。”

宋泽敛下淡笑时的和气,片刻间神情竟然有些不悦,“童兄这是什么话,在下与你一见如故,早把童兄引为自己的知己好友,而童兄却处处与在下见外,岂不是看不起在下!”

“看来真是童某客套了!”抱拳言谢,俊秀容颜之上不知从何生出尾尾歉意,心中乐意笑开,人家都把话说白了她又何须客气呢!“承蒙宋兄高抬,童某以后便称你为宋大哥如何?”

“清弟甚明我心,宋泽正有此意。”宋泽欢喜一乐看似有些激动,转身之间铁一般的双手已经用力握住了童清的双臂,噬骨的疼痛传遍全身,脸色苍白的人儿差一点儿惨叫出声。

黑影一闪,本该跪在地上已经隐于无声的黑衣男子腾了起来,出招迅猛如虎,一下子把童清从那铁掌的制箍下救了出来。

“这倒是反了。”被猛地推离几步的宋泽回过神来,深邃的眸子里阴蛰乍现,狠光利剑闪现间方才箍住童清的铁掌已经桎梏在了丑奴白皙的脖子上。

“宋大哥这是作什么?”见那丑东西被人勒住咽喉,凤眸与那双秀丽却含满绝望的眸子对视间,童清的心中“扑腾”一声,倒是凉下了半截,仿佛那被人制住咽喉的人是自己一般。

没有多想人已经光着脚底下了床,双手置在宋泽青经暴露的手臂上慌忙一呵,声音中竟然有了一丝颤抖之意。

“清弟这又是何意?”宋泽并未松手,只是挑眼望向童清,片刻之后放了力道,任由那双眼已经充血的黑衣男子软倒在地。见童清连忙把人拖抱到床上,高大的身子端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盯着她兴味盎然,摇头啧啧出声,“清弟对着丑东西还真是另眼相待呢!难道清弟真瞧上他了?如此以来为兄倒可以考虑饶恕他的不敬之罪,清弟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