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父生师教,然后成人。事师之道,同乎事亲。
德公进粥林宗,三呵而不敢怒;定夫立侍伊川,雪深而不敢去。
膏粱子弟,闾阎小儿,或恃父兄世禄之贵,或恃家有百金之资,厉声作色,辄谩其师。弟子之傲如此,其家之败可期。故张觷以走教蔡京之子,此乃忠爱而报之。
噫,不可忍欤!
译文
父母的养育,老师的教导,然后才能成为有用之人,侍奉老师就如同侍奉自己的父母一样,必须恭敬孝从。
魏照给林宗熬粥,三次受呵斥而不敢生气;游酢立身等待程颐,即使雪很深了,也不敢离开。
官宦人家的子弟,富贵人家的后代,有的倚仗父辈或兄辈而享受俸禄和权势,有的自恃家财殷富,对老师严声厉色,恶语相加,动不动就辱骂诋毁老师,一点礼貌都没有。做弟子的品质如此恶劣,那么他们家族的衰败是不可避免的。因此,张觷用学跑来作比喻,教蔡京的孩子学习本领才能应变事故。唉!老师犹如再生父母,怎能不忍住对老师的不恭敬之心呢?
活学活用:事师之道,同乎事亲
一个人只有经过父母、老师的教导,然后才能成为有用之人。如果从小就凭借家庭地位,对老师恶语相加,那么注定不会有好下场。只有侍奉老师如同侍奉自己父母一样的人才会有所成就。
程颢字伯淳,人称明道先生。程颐,字正叔,人称伊川先生。他们都是著名的学者,同学于周敦颐,为理学的奠基人,世称“二程”。
宋神宗年间,他们在河南讲授孔孟儒学,黄河、洛河一带的年轻学子都欣然相聚在他们门下求学。杨时,字中立,是南剑保乐人氏,也是著名的学者,世称他为龟山先生,官至龙图阁直学士,曾就学于程门,与游酢吕大临、谢良性并称“程门四大弟于”。正当二程讲学之际,杨时被调任到其他地方去,他为了能向二程学习没有去赴任。在颖昌和程颢相见,以老师的礼节相待,彼此很谈得来,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等到杨时要回南方去的时候,程颢不舍学生的离去,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远方,欣慰地叹道:“我的主张、学说就会传遍江南了。”
又过了几年再次见到程颐的时候,杨时已经40岁了。一天他去拜见程颐,程颐正坐在那里打盹,杨时和游酢两个人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候,不忍打扰老师休息。等到程颐发觉他们两人时,门外的雪已经下了有一尺深了。
断章取义:
作为年轻人,应该忍住自己的轻狂,要珍惜时间,努力进取,尊师敬长,只有这样,才能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