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大学生风花雪月之男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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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言的结局(4)

“周六一块去滑冰好吗?”他突然问道,目光中满是期待,真诚得令人无法拒绝。

小翔的旱冰滑得特别棒,而我也滑得不赖我们在场中习舞着,很快就成了全场注目的对象,在尽情地旋动之中,我们享受着众人的掌声与喧泄般的音乐,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牵住了我的手,而我竟没有半点惊谔,只是觉得那种感觉特别的好,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他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繁星闪耀,我们默默无语的走了好长的一段路,终于,他说话了,却怯怯的像个小男生:“自从那场比赛以后,全校的女生都不理我了,你说我怎么办?说着,偷偷地瞄了我一眼。”

我微微的笑着,温温柔柔地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她们都不理你了,我也还是你最好的朋友。”

翔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抓住我的手:“不行,我不要你作好朋友,要么就和你朝暮暮携手一生,要么就让我永远离开你,我已不能再有别的选择了,因为我已爱你太深……”

我还是在笑着但鼻子却已发酸,脸上也只觉得一片冰凉,当一个快乐如风的小年因你而忧郁悲伤,一个潇洒如云的男孩为你却不再潇洒时,还有什么能比泪水更好地表达你满心的感动与幸福呢?我笑着也是在哭着,对着翔一遍又一遍地说我也好爱好爱他,他呆呆地站着,忽然紧紧地抱住了我,久久无声/。

我和翔的恋爱很快就有好多人知道了。翔依然是校园里声名有加“十佳男生”是众多小女生心中的风流倜傥的白马王子,然而她们却不知道翔在我面前是多么的认真多么老实。

唉,木木选中的是根美丽的木头,可木头却成了一片云,我看中的是一片轻盈的云,可他到手中却成了一根美丽的木头,然而我却心满意足,只因为他是我的木头,我一个人的美丽的木头。

远去的丁香

罗杨/南开大学

和一干铁哥们从迪厅回到宿舍,石岩一身酒气地扑到床上,倒头便睡。半夜,他被冻醒了,只觉得好冷,头也因酒精的作用而剧痛。辗转难眠之际,他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封已读了三年烂熟于胸的信,打开,轻轻用手指触摸着,文字便像放电影似的一个个跳跃于他的眼前:

最最亲爱的岩:

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三年来,每日矛盾于你的冷眼与温柔之中,痛苦和喜悦都已化作麻木。放了我吧,岩,不要让我再重拾那段记忆。以你的优秀,一定会找到比我好千倍的女孩。

永远祝福你!

小小

1997.9.

泪,又一次流了下来。“小小,我的小小,你在哪里?让我再爱你,为什么你不再给我机会?小小……”他在心里呐喊着,发泄着。

九四年,他和小小从不同的区考到了那所全国闻名的重点高中。入学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小小,注意到她娇小纤细的身材和她甜甜的笑。意外地,他和小小竟然同班,而且,同桌!缘份啊!

在和小小的接触中,他发现自己渐渐爱上了她,爱她的聪慧,她的温柔,她的善良。更令他兴奋不已的是,他发觉小小只有在和他说话时才会脸红。但是,尽管他欣喜若狂却从不形之于色。

一天中午,班上那个最帅的体育生拿着一束玫瑰走到他们的桌前,把花塞到小小的手里,含情脉脉地说了句:“HappyBirthday!”一股醋劲儿直冲上他的心头。他居然不知道今天是小小的生日!居然有人敢向小小示爱!他愤愤地盯着那花,脸胀得玫瑰一样的紫红。小小不安地望着他,紧张得不知将花放在哪里好。

他疯一样地冲出教室。“不——,小小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她,谁也不能!”他一口气跑到商店,买了一张生日卡,快速地写完又冲回教室,将卡片放在小小的面前。卡片里,只有一道选择题:“A。你爱我。B。你不爱我。”那个下午,老师的讲课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在不安地等待着小小的选择。小小的脸一直苍白着,小小的眼睛在逃避着他的注视。放学前,小小终于传给他一张折了很多层的纸条。他颤抖着接过来,他知道那是小小的一颗百转千回的少女心。一层,又一层,他缓缓地剥开,仿佛那是一张决定他命运的生死符,最后一层,A!

尽管年龄不大,他却理智得惊人。他对小小说:“我们不要像班里那一对儿那样惹得沸沸扬扬。只要咱们两个知道就好。”

“不,我不要搞地下恋情,我们相爱是光明正大的。”小小天真地执拗着。

“小小,你听我说,我们才上高中,公开恋爱关系会使我们背上早恋的黑锅,老师、家长、同学会怎样看咱们呀,会影响我们考大学的。”

“岩,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要你对我好,我不管别人怎么想。”

“可我在乎。”

于是,小小委屈地答应了。

小小毕竟是一个只有17岁的情窦初开的少女,她无论如何也抑不住刚刚萌动的火一样的爱情。上学时和放学后,小小都一样热烈地爱着他,两样满含爱意的眼神,同样饱含深情的话语。同学们也渐渐看出些端倪。于是,在学校里,他便冷冷地对小小。而放学后则热烈地爱着她,极尽温柔。

终于,小小“暗恋”他的消息传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小小被调到了教室的最后一排。小小却每天还在他周围转啊转,希望在白天也能得到他一个温柔的笑。而他却始终冷眼相对。只有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他才会以恋人的身份好好地待她。

关于小小“暗恋”他的事越传越凶,因为小小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老师找来了小小的家长,说小小暗恋石岩,表现太过分,为了不影响学业,特别是为了不影响石岩这个好学生的学业,还是让小小调班比较好。小小被家长狠狠地打了一通,说她丢尽了家人的脸。第二天,小小便调班了。从此,全校便都知道有个女生叫“小小”,因此缠一男生不放而被迫调班。无论小小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小小日益沉默,小小更加消瘦,小小的成绩一落千丈。

他心痛着,却依旧不敢在学校里承认什么。他抛不开老师的赞美:“小伙子,好样的!能把持住自己,将来一定有出息!”他抛不开男生的艳羡:“好小子,没想到就你老哥这副尊容居然让美女死缠滥打,有一手!佩服!佩服!”

他唯一做的,就是在放学后送小小回家的路上,用各种甜蜜的情话,各种山盟海誓去为小小宽心:“小小,相信我,等到我们考上大学,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小小,为了我,再委屈一阵。”“小小,你知不知道我比你还心痛。”“小小,我爱你。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小小,即使你将来变得再老再丑,你也是我心里唯一的宝。”每当这时,小小便会抛开白天的阴郁,甜甜地笑着,柔柔地依偎在他怀里。而第二天,在学校里,他却依然残忍地不理她,甚至在别人面前故意地她露出厌恶的表情。其实,他也很难过,因为他是那样深切地爱着小小,然而他却从未过多地想到小小的感受。

日子就这样重复地过着。九七年,他终于如愿考上了那所世界闻名的大学N大,而小小却只考上了本市一个极普通的本科。他给小小写了许多热情洋溢的信。他告诉她,他们终于可以公开恋爱了,他会爱她一辈子。然而,信总是石沉大海。终于在九月的那一天,他收到了那封只有89个字的绝交信。

他惊呆了,他疯狂了。他不顾刚刚开始的大学学业,买了一张站票,便踏上了北上的列车。18个小时的僵立,18个小时的煎熬,当他带着一脸青色的胡茬出现在小小的宿舍时,看到的只是人去床空。小小的舍友告诉她,小小在开学两周后便退学了,远嫁去了美国,丈夫是一个长她20岁的华侨。舍友说这件事在小小所在的学校引起了轩然大波。他的心在滴血,他已听不见那个舍友在说些什么了。他感到整个世界都在陷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这陌生的城市,回到这冰冷的N大。

三年来,他再也没得到小小的消息。无数次从梦中惊醒,他呼唤的总是那句:“小小,回来吧,我爱你。求求你,回来吧!”从此,他变得更加冷漠,他拒绝了许多爱上他的冷酷的女生。他知道,他的热情、他的爱只为小小一个人。没有了小小,他便失去了爱的能力。

每到丁香花开的季节,他便找遍全市采集五瓣丁香。因为小小最爱丁香,因为小小说过:“凡是采到五瓣丁香的人都会心想事成。”每次都一样,他只许同一个愿:

回来吧,

我的结着丁香一样忧郁的小小。

情人节的玫瑰

小宝/中国政治大学

今天是2月14日,我想大学的第四个情人节。今年的情人节和往常不太一样,即将到来的离别和分配的不如意把整个校园都搞的凄凄惨惨。走在熟悉的但又将告别的校园小路上,我又想起皖儿曾对我说过的“最好的花是玫瑰”。

那么,最后送她一只吧。

我来到花店,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面而来,让我感到一丝微微的醉意,望着满屋子玫瑰的色彩,我思维不由自主的飘向了皖儿。

我和皖儿同为本校中文系的学生,我高她一届。在皖儿她们刚踏进校门的时候,作为大师哥的我自然免不了要去对她们关照一番。碰见皖儿,才知道她是我的老乡,而且是唯一的老乡,理所当然的,稍有空闲的课后,我们会不约而同地相伴着去逛她不熟悉的校园,用乡音讲述人生,故乡和未来。

一个傍晚,我们一起路过一家花店。那里一簇簇的鲜花妖艳地对路人搔首弄姿。我闻到了愤怒的泥土味。皖儿却来劲了,她像个园丁似的给我解释:“这是康乃馨,那是勿忘我……当然,最好的花是玫瑰,可惜,至今还没人送给我过……”,“嗨,你是说那种红红的带刺的花吗?我家的花钵里种了好多,你要的话,改日我送你一把,我大大咧咧的说。”

在第二年那个男士们踏破了花店门槛的情人节,我忽然记起了这个不经意的许诺,便真的从可怜的伙食费里扣出了一枝玫瑰花的钱。那时的皖儿已经因了她可人的脸蛋娇好的身材和能歌善舞的天赋摘下系花的桂冠,每天在楼下守候的男士都有一个加强排。所以,当我提着那枝牙缝里长出的玫瑰前去兑现诺言时,皖儿的床头,桌上已摆满了一束束、一团团的各色玫瑰花,我自惭形秽。皖儿用微笑接受了我的鲜花:“谢谢,这是我收到的最真诚的礼物。”那天晚上,她只邀请了我去跳舞。

我这人是很土的农民,身材长得很谦虚,模样也长得很遗憾,为了避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嫌疑,和皖儿的交往自然一直停留在老乡的份上。当然,皖儿对我倒是够哥们的。即使在娟开始追我之后,我生病住院时,能天天到医院看望我的也只有皖儿一人。

因此,在下一个情人节来临时,我在给娟买玫瑰时也忘不了给皖儿送了一枝玫瑰。皖儿很是尴尬:“其实现在你是不适合给我送玫瑰花的。”“只要我们还是朋友,我都会送给你的。”我点点头示意她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