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大学生风花雪月之灵魂触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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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读者来信(5)

闽清,我不知道在这个年龄回忆过去是不是一种衰老的表现,但我总想从过去那些精神中继承些什么,让我去奋斗、或让我去感动,而现在却找不到奋斗的动力,追求的源泉、感动的理由?是不是因为生活太艰难了,艰难得让你我直面生存而忽略了理想,艰难得让你我面对物质面忘记了感动。毕业这一年,从一个喝彩和赞誉的环境中走进一个新的环境,没有人知道你过去的辉煌,甚至忽略你的存在,而自己却又无法忘记过去的美丽,承认自己的卑微,心情当然是不能好起来的。很多年前,记得有朋友们说我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我常常给他们解释:我只希望有一个稳定的工作、一份固定的收入和一个和睦的家庭就满足了,而现在想来却不尽如此。人是渴望鲜花和掌声的,人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贫是很难的,至少人不希望自己的一生就这样平淡的逝去,毕竟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有什么理由不让这一生丰富些、滋润些?其实这一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奋斗,也从来没有放弃过理想,也常常告诫自己要努力,可是,选一个时点,回首反思,却始终不知道自己的努力的方向,却从来没有真正奋斗过,只是用一些谎言欺骗自己最爱的人:父母、恋人和朋友,让他们知道我还有理想,我还在上进,依然很好。扪心自问,我何尝真正努力过,还有哪一天睡在12点以后?还有哪一天醒在6点以前?又有哪天能静静地看上一页书?又有哪一天认认真真做过一件事?除了理解自己,放松自己外又有哪一次苛求自己?还有哪个晚上因为前途而辗转反侧?还有哪个夜晚因为理想而揪心不已?还有哪一次提笔细细解剖自己?不再与自己过不去,跟自己有话好商量……

闽清,痛苦才是真正的欢乐,只有思考,才有痛苦,只有痛苦,才有思变,只有思变,才能创新,所谓不破不立、不塞不流或许就是此理,但是这种痛苦对于我而言却不能适应上面这个简单的逻辑。就这样无所事事浑浑噩噩得过且过,三十而立能立?四十不惑能无惑?人绝对不能把后悔留给明天。我总是在警告自己,但始终不能真正从头开始。

闽清,我不知道你是否决定跳槽,但不管怎样,人有一种稳中思变的精神很难能可贵。不管你选择哪条路,不必要考虑太多,背负太多的东西会影响你赶路。记得很久以前看的一片文章:“把帽子抛过栅栏去”,意思是要想翻过那片栅栏,只要把帽子抛过去,你总有办法到了栅栏的那边。人有时的确需要置于死地而后生的勇气。现在想想破釜沉舟、卧薪尝胆不仅仅是对勇气和忍耐一种赞美,更是人生全部智慧和哲学的诠释。有时需要忍耐,象乌鸦嘴里的石子,让成功之水在生活的瓶子里升高。而勇气是使你抓住成功的手臂。问问自己,我们何时有时过卧薪尝胆的忍耐和破釜沉舟的勇气?

在学校的时候,我想等我毕业后,好好干番事业;毕业后我想等我女朋友毕业后再全心全意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之中;今年,女朋友毕业了,我又想等女朋友安定了再努力。事实上我只是在找一此理由推迟自己奋斗的起点,目的只是不想让自己马上变得辛苦起来。前两天收到你的来信,其中一句话让我获益匪浅:“永远和最新的形式保持最近的距离,读书看报,思考自己”。是的,当别人坐着飞机在天空飞来飞去,坐在计算机前谈心聊天,用智慧和汗水在实践自己,我们为什么总在理论上无休无止的论证自己?

一年来,我总觉得生活中缺少一位智者来指导自己,因为我心中一直困惑。我该怎样努力?朝着哪个方向努力?但是无论我怎样企盼,这智者却始终没有降临。而思考或许就是这位智者。

闽清,从现在开始,选定目标,把帽子抛过栅栏,生活就这么回事,把心放开,让忍耐和勇气滋润心灵,自然就松开了捆绑心灵的绳索。最后,希望看到你优美的文字,读到你幽默的语言,感受到人思想的火花、生活的哲学。

祝愿你每天过得充实。

曾伟于太原

2000年8月10日

刘烨同学:

在同学与主编之间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写上了“同学”,或许这样可以让你我拉近点距离。

刚刚看完你主编的《情感季风——当代大学生情感写真》一节,就抑制不住想给你写信的冲动。我清楚这有点冒昧,我也深知这封信并不一定能让你看到,但无论怎样我写了,争取过了,也便无悔了。刚拿到书时,并未想到给你写信,我只是跳过序言和目录,从第一篇开始认真地读;当时,我并不清楚你就是主编。看了《想说恨你不容易》后我非常感动,不管它是否真实,我都为你真挚的言语起伏跌宕而落泪,出于偶然,我将书最后一页的照片与前面的相比较,惊喜地发现主编刘烨即就是《想说你不容易》和《永逝的玫瑰》的烨子,由此也便产生了给你写信的念头。

亲情,友情,爱情是人类生活的三大主题,少了任何一样,都不是完美的人生。哪一种情都要你付出无私的爱,爱是人类永恒的话题。亲情大部分人都拥有,但真正明白却不简单。两颗心心相印,由此产生的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友情最需要真诚。当然并不是说爱情不需要真诚。只是当“爱上了不爱已者,爱人者又非所爱”时,两个好人用尽所有真诚也擦不出爱的火花。现代多数大学生的爱情观被打发时间的观点充斥着。他们在浮躁、孤独、无聊、寂寞时只想找个人来陪伴、安慰。到最后是自然而然的曲终人散,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友情远没有爱情那么复杂,那么凄惨,但和爱情一样美好。我对友情的执着一直摆在第一位,当初抱着一家四口在上海过幸福生活的梦想,我听从了大家的意见,在志愿表上的所有大学都选在了上海。高考过后,才知那个梦想永远无法实现,本就性格内向的我更加沉默了。开学过后,在上海的一段生活,使我对当初的选择更加后悔不已,但一切都已无从回头。不是对上海的偏见,或许是商品经济在上海的发展才使上海人与事都以金钱、利益关系为重。而纯真的友谊在他们眼里是多余的。上海并不是适合像我这样一个渴求友谊、温暖的人生活的地方。我以自身微薄的力量寻找了一年也还是漫无目标。我也明白如今的社会,哪儿都差不多,但心里憋了好多话,不知向谁去诉说,昔日好友都已各奔东西,有时通信打电话,可偶尔小聚也是寥寥数语,彼此问候,不能痛快地倾吐心中的苦闷与委屈,长久的压抑对已有百害无一利。我并不是懦弱,不是胆小,怕去面对压力,竞争,而是我需要勇气,需要别人的鼓励与帮助,还有携子共进的告慰,我需要在适当时候好友能耐心地听我发牢骚,并帮助我走出阴影称也愿为朋友两肋插刀,毫无怨言。

上苍总是将好人、坏人分在一起,搅合在一起,是何等的捉弄人,又是何等的明智的分配,怪不得古语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如果我有幸能读到我的信,真是要感谢老天,感谢上海、北京邮电局,感谢你们学校信件收发人员等等。若真是这样,恳求你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给我回一封信,也好让我知道我的努力有没有结果。我的地址是:上海理工大学军工路校区71*。我有很多话想说。

祝:事事顺利!

林杰斐

1999.9.19晚

刘烨:

你好!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是看了你的照片,读了你的故事之后,我对你有一种深深的敬意。从农村到大都市,开始格格不入,现在却脱颖而出,我真为你感到骄傲,同时也为你感到自豪。

我是来至黄土高原的一位打工妹。过完春节,我怀着美好的憧憬来生第一次坐了12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北京。看到了这座巍巍高城,心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茫然与无所适从。拎着包提着箱子为生计而奔波。有一天,我身无分文,那个寒冷的夜晚我只好躺在医院的长廊上。三月底正式工作,才发现脚底长了厚厚的老茧。

再苦再难,我始终热情饱满,信心百倍,努力地去适应大都市的环境。夏天里,人们都说这哪里像一个打工妹呢?是的,我也发现自己变了,此时,我才真正觉得北京不但锻炼了我,而且也改变了我。

天气渐渐地冷了,树叶儿落了,天色一天比一天沉闷。我心中萌生一种深深的失落感。我再也受不了,再也不能把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往事憋在自己的心中,它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那个给我心灵上带来无限创伤的他。

中学时代,我和父母间产生了很深的代沟,每到星期日我就是不愿意回家,因为我生在偏僻落后、贫穷的山村里,所以我从来都不理男同学。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孤独,优秀的成绩一步步往下滑,尤其是数学,又看不见黑板,复习的那年我没有参加中考。为了给家里分担一点,为了让两个弟弟读好书。辍学一个星期后,经人介绍到省城的郊区经一个工程队帮忙做饭,那个时候正值十七岁。

如期花季,虽然我没有同龄人那种浪漫的生活,但是,我会为雨后的晴天欢呼歌唱,会觉得绿的草儿,美的花儿,很可爱,会对着大自然露出会心的笑。又是那个时候,我面对的是无聊、孤独和寂寞。那时候,我的老板向我伸出了魔爪,强暴了我,竟然说他爱我。在我们村里,如果哪家的孩子出去打工,没有多长时间便回家,村里人会说这家孩子怎么样。况且我也找不到工作,那时为了给家里分担一些,给家里争口气,我硬着头皮工作了两年。两年当中我没有吐过半个字。去年冬天我宁愿回到家里挨说挨骂,死也不去那个鬼地方!

现在的我,也许是长大了的原故吧,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总困扰着我。生活中,我勉强地笑容里,带着几份苦涩,我的心在流泪在滴血。活着真没有意思,简直是一种罪,看到别人谈恋爱,这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想到了死,可是如果我死了,会有多少人牵挂我,可是活着真的太累太累了……

期待你的佳音,也许一个月后。

小芳

99年12月27日

刘烨哥哥:

你好!

收到你的回信我好高兴,也好激动。谢谢,真的谢谢你的信及鼓励。你不会想到它带给我的,是怎样意外的一份惊喜,一份感动呀!

从来,我都不是一个开朗的女孩,却不否认,我是一个很爱幻想的女孩子。这种幻想我从不说出口,也不表现了出来,只是在心中追求一种梦境般的美丽。无数次我幻想着,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有个男孩走进我,拉起我的手,倾听我的真诚和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理解并包容我的一切,与我相携走向远方。于是,我把眼泪、痛苦与欣慰都留给了那个不知名的他。

我的心在等,在等到一个特殊日子的到来。

《风,已不再是昨日的风》(前半部分)记录了我全部真实的又短暂的一次倾心的回忆……终于,那一天,当他来到的时候,我藏起所有的羞涩及怯意,好开心地想与他走一次——只是,从来我都有没有想到,我们就那样短暂,仓促地分手,最后留给我的仅是一些疼痛,模糊的记忆……我不想让一些回忆随时间淡去,就只有把它真实的展露出来,只是,思念时间从初三提到了高三,把主人公从“飞侠”化成“超然”……

听说,时间会治疗一切。所以,很多日子,我让自己处于云淡风清之中,也许,也许会好一些!只是,我没有料到,一封信竟也能扰乱我的生活。

窗外的月色很淡,晚自习下课后班里的人寥寥无几。看着桌前闪闪波动的一簇火花,心里涌上一股酸涩,我知道,我又在想他,可是,我们早已断了,不是吗?想起他给我来信时的一句话:高三的时候,我会去看你。他人来吗?我问看当时莫名其妙的自己。

几天前,我收到他的一封信,信写得很中肯,让我好好学习,注意身体。说实话,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我不晓得该怎么办,其实很多见面的机会,我放任它流逝。我知道,我是在逃避,逃避他,也在躲自己……很难理清现在的感受觉得很乱,很烦,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是那一句话: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我们只能,只能,含泪舍弃些什么!

窗外,夜色越来越浓了,凉意也渐渐袭上我的身体。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一定也听烦了,现在说说你那儿吧!上封信你说准备办个“中学生情感”的栏目,不知怎么样了,我的稿子有幸入选了吗?上一次寄错了,真是不好意思,这一次,我寄上真正的《风已不再是昨日的风》,希望可以雀屏中选!那我可就乐歪了,我妈说,如果有一天我的文字变成铅字,她无条件地请给吃一顿“海鲜大餐”,哦!现在想想,肚子就咕噜咕噜地叫起来了。

“呀……”一阵风吹来,不好,蜡烛灭了。虽然,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给你说,只是,不行了,时间实在是太晚了,只好在期待下放了,如果有那么下一次的话。我晓得你忙,可是,虽然你很忙,就算你再忙也一定在要抽出一点点的时间给我写信,一定哦!

想你的大学生活一定丰富多采吧!

想我也许明年就能踏进那校门,还真是有些期待呢?

祝:学业有成!

心想事成!

愿:心随所想

事成所望

一心期待你的回信的女孩霞儿

2000.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