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每天懂一点佛门居家修持法(弘一法师开示居家修行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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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华枝春满悟人生(4)

‘那么,你为什么要叫我欺瞒者呢?’欢喜满问道,‘你这样称呼我,是你自己的错而不是我的错。现在你可以再去和那长者赌两千金,但这次你可不要再叫我欺瞒者呀!’

婆罗门听了牛的话,再去和长者相约打赌两千金。

依照上回的方法,把百辆货车前后连系起来,并将装饰好的欢喜满驾系在第一辆车子的前面。婆罗门坐在车上,用手轻轻地拍着牛背说道:‘贤者啊!前进呀!贤者啊!往前拉吧!’果然,欢喜满把连系着的百辆货车拉着前行,很快到达了目的地。

专门养牛的那位长者只好拿出两千金来,其他的人看到这情形也都拿出很多钱来赏赐欢喜满牛。婆罗门因为欢喜满牛的帮助,终于得到了许多财物。

比丘们啊!恶语是谁也不喜欢的,就是畜生也不欢喜。”

佛陀叱责六群比丘以后,就制定学处,指示弟子们应该说柔软语、真实语、慈悲语、爱语,不可说恶语,因为恶语不仅伤害别人,更伤害自己。

俗语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做人万不能刀子嘴豆腐心,心地再好,尖酸刻薄的话一出口,也会在人心头割除血淋淋的伤口来。这样的人,谁会乐意亲近呢?

弘一法师在安海金墩宗祠讲造《佛法学习初步》时说:“恶业者,因其造业重轻,而堕地狱、畜生、鬼道之中。受报既尽,幸生人中,犹有余报。今依《华严经》所载者,录之如下。若诸“论”中,尚列外境多种,今不别录。“其中第六条就是“恶口:常闻恶声、言多诤讼”。

说话的最高境界其实就是“说好话”,不是曲意奉承,不是马屁狗腿,而是诚恳讨论、热心关怀,用最温暖的语汇,表达最真挚的心意,如此而已。弘一法师无论在俗还是出家,都很注重口德。弘一法师在俗做教师时,曾经发生过一件有趣的小事,让当年的学生们难以忘怀:

“我们是师范生,每人都要学弹琴,……上弹琴课时,十数人为一组,环立在琴旁,看李先生范奏。有一次正在范奏的时候,有一个同学放一个屁,没有声音,却是很臭。钢琴及李先生十数同学全部沉浸在亚莫尼亚气体中。同学大都掩鼻或发出讨厌的声音。李先生眉头一皱,管自弹琴(我想他一定屏息着)。弹到后来,亚莫尼亚气散光了,他的眉头方才舒展。教完以后,下课铃响了。李先生立起来一鞠躬,表示散课。散课以后,同学还未出门,李先生又郑重地宣告:大家等一等去,还有一句话。大家又肃立了。李先生又用很轻而严肃的声音和气地说:以后放屁,到门外去,不要放在室内。接着又一鞠躬,表示叫我们出去。同学都忍着笑,一出门来,大家快跑,跑到远处去大笑一顿。”

在学生们眼中,这位李老师是“温而厉”的,他不会因为学生犯错误就大声斥责,亦不会对此不闻不问。他会严肃而和气地指出同学哪里做得不好,既达到了教育的目的,还不会伤到学生的自尊心。这样的老师,谁会不尊敬爱戴呢?

滴水佛音

1、菩萨菩萨是“菩提萨埵”的简称。“菩提”是“觉悟”的意思,“萨埵”是“众生”或“一切有感情的众生”的意思,“菩提萨埵”全译是“觉有情”。“觉有情”包括自觉和觉他两层意思,即是说菩萨既是已经“觉悟的众生”,又是以觉悟他人为己任的“有情”。菩萨的地位仅次于佛,协助佛传播佛法,救助众生。

2、世尊世尊是佛陀的尊称。《四十二章经》记载:“尔时世尊既成道已,作是思维。”隋待慧远禅师在《无量寿经义疏》卷上说:“佛备众德,为世钦仰,故号世尊。”章炳麟也曾在《大乘佛教缘起考》说:“世尊说法不用一方之语。”

化愚痴为觉醒

在人生路上轻装前行

弘一法师出家前的头一天晚上,与自己的学生话别。学生们对老师能割舍一切遁入空门既敬仰又觉得难以理解,一位学生问:“老师何为而出家?”

法师淡淡答道:“无所为。”

学生进而问道:“忍抛骨肉乎?”

法师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人世无常,如暴病而死,欲不抛又安可得?”

世上人,无论学佛的还是不学佛的,都深知“放下”的重要性。可是真能做到的,能有几人?如弘一法师这般放下令人艳羡的社会地位与大好前途、离别妻子骨肉的,可谓少之又少。

“放下”二字,诸多禅味。我们生活在世界上,被诸多事情拖累,事业、爱情、金钱、子女、财产、学业……这些东西看起来都那么重要,一个也不可放下。要知道,什么都想得到的人,最终可能会为物所累,导致一无所有。只有懂得放弃的人,才能达到人生至高的境界。

孟子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也。”当我们面临选择时,必须学会放弃。弘一法师为了更高的人生追求,毅然决然地放下了一切。丰子恺在谈到弘一法师为何出家时做了如下分析:

“我以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生活就是宗教——‘人生’就是这样一座三层楼。懒得(或无力)走楼梯的,就住在第一层,即把物质生活弄得很好,锦衣肉食、尊荣富贵、孝子慈孙,这样就满足了——这也是一种人生观,抱这样的人生观的人在世间占大多数。其次,高兴(或有力)走楼梯的,就爬上二层楼去玩玩,或者久居在这里头——这就是专心学术文艺的人,这样的人在世间也很多,即所谓‘知识分子’、‘学者’、‘艺术家’。还有一种人,‘人生欲’很强,脚力大,对二层楼还不满足,就再走楼梯,爬上三层楼去——这就是宗教徒了。他们做人很认真,满足了‘物质欲’还不够,满足了‘精神欲’还不够,必须探求人生的究竟;他们以为财产子孙都是身外之物,学术文艺都是暂时的美景,连自己的身体都是虚幻的存在;他们不肯做本能的奴隶,必须追究灵魂的来源、宇宙的根本,这才能满足他们的‘人生欲’,这就是宗教徒。

……我们的弘一大师,是一层层地走上去的……故我对于弘一大师的由艺术升华到宗教,一向认为当然,毫不足怪。”

丰子恺认为,弘一法师为了探知人生的究竟、登上灵魂生活的层楼,把财产子孙都当做身外物,轻轻放下,轻装前行。这是一种气魄,是凡夫俗子难以领会的情怀。

我们每个人都是背着背囊在人生路上行走,负累的东西少,走得快,就能尽早接触到生命的真意。遗憾的是,我们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了,自身无法摆脱的负累还不够,还要给自己增添莫名的烦忧。禅宗的一个公案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

希迁禅师住在湖南。禅师有一次问一位新来参学的学僧道:“你从什么地方来?”

学僧恭敬地回答:“从江西来。”

禅师问:“那你见过马祖道一禅师吗?”

学僧回答:“见过。”

禅师随意用手指着一堆木柴问道:“马祖禅师像一堆木柴吗?”

学僧无言以对。

因为在希迁禅师处无法契入,这位学僧就又回到江西见马祖禅师,讲述了他与希迁禅师的对话。马祖道一禅师听完后,安详的一笑,问学僧道:"你看那一堆木柴大约有多少重?”

“我没仔细量过。”学僧回答。

马祖哈哈大笑:“你的力量实在太大了。”

学僧很惊讶,问:“为什么呢?”

马祖说:“你从南岳那么远的地方,背了一堆柴来,还不够有力气?”

仅仅一句话,这位学僧就当做一个莫大的烦恼执着地记在心中,从湖南一路记到江西,耿耿于怀不肯放下,难怪马祖会说他“力气大”。我们的心有多大的空间能承载下这些无意义的东西?

天空广阔能盛下无数的飞鸟和云,海湖广阔能盛下无数的游鱼和水草,可人并没有天空开阔的视野也没有海广阔的胸襟,要想能有足够轻松自由的空间,就得抛去琐碎的繁杂之物,比如无意义的烦恼、多余的忧愁、虚情假意的阿谀、假模假式的奉承……如果把人生比作一座花园,这些东西就是无用的杂草,我们要学会将这些杂草铲除。

放弃实权虚名,放弃人事纷争,放弃变了味的友谊,放弃失败的爱情,放弃破裂的婚姻,放弃不适合自己的职业,放弃异化扭曲自己的职位,放弃暴露你的弱点、缺陷的环境和工作,放弃没有意义的交际应酬,放弃坏的情绪,放弃偏见、恶习,放弃不必要的忙碌、压力……勇敢大胆的放下,不要像故事里的那位学僧,把一捆重柴背在身上不放手。如果不懂得放下,我们会比那位学僧更可悲,因为我们面对琐碎的生活,需要担起的柴火,比他要多得多。

滴水佛音

1、走江湖“江湖”一语现在指老练世故,甚至有卖膏药杂耍不实之意。其实最早在唐代,“江湖”是指参学忙碌的意思。当时研究佛学的青年学者,不是到江西马祖大师处参学,就是到湖南石头禅师处参学。从江南到湖南,从湖南到江西,由此产生了走“江湖”一词。

2、《五灯会元》“五灯”指五部禅宗灯录:北宋法眼宗道原的《景德传灯录》、北宋临济宗李遵勖的《天圣广灯录》、北宋云门宗惟白的《建中靖国续灯录》、南宋临济宗悟明的《联灯会要》、南宋云门宗正受的《嘉泰普灯录》。“五灯”共150卷,内容层见叠出,诸多重复。《五灯会元》合“五灯”为一书,叙录简要,遂除叠合之弊,使“灯录”更符合禅宗史书的性质。在体例上,《五灯会元》按禅宗五家七宗的派别分卷叙述,七宗源流本末,指掌了然。

不为空无的事情担忧

夏日的午后,灵佑禅师午睡刚醒。

弟子慧寂入室问讯,灵佑禅师见是慧寂,便将头朝墙转了过去。

“您为何如此呢?”慧寂谦恭地问老师。

灵佑禅师坐起来,说道:“我刚才得一梦,你试着为我圆圆看。”

慧寂没有言语,只是端了一盆水给师父洗脸。

过了一会儿,灵佑禅师的另一弟子智闲也前来问讯。灵佑禅师对他说道:“我刚才小睡中得了一梦,慧寂已为我圆了,你也替我圆圆看。”

智闲私人答道:“我在下面早就知道了。”

灵佑禅师笑了笑:“哦?那么是什么呢?你给说说看吧。”

智闲同样没有言语,只是沏了一杯茶,端到灵佑禅师面前。

灵佑禅师对自己的两位徒弟很是称赞:“你们二人的见解比舍利佛还要灵利!”

梦中经历的事情再精彩也只是一个梦境,与现实有何干?睡醒后洗脸,洗完脸后喝茶,做好生活中该做的事情,何必为梦境那种空无的事情担忧。

石屋禅师偈子有云:“过去事已过去了,未来不必预思量;只今便道即今句,梅子熟时栀子香”。过去,现在,将来,看起来这三者关系密切,统统都需要我们关心。细细琢磨,这种关心是毫无意义的。枝头的梅子没成熟时,你做什么能使它由青变绿?窗下的栀子没有花苞,你又能做什么才能使其花满枝头?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饿了吃饭,渴了饮茶,不为昨天的事犯愁,也不为未来的事烦忧。活在当下,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才能活的轻松,活的真实。

弘一法师的一生非常精彩,几乎做什么都会成功,这与他活在当下的生活态度是分不开的。夏丏尊先生曾经指出法师做人的一个特点是“做一样,像一样”:

少年时做公子,像个翩翩公子;中年时做名士,像个风流名士;做话剧,像个演员;学油画,像个美术家;学钢琴,像个音乐家;办报刊,像个编者;当教员,像个老师;做和尚,像个高僧。李先生何以能够做一样像一样呢?就是因为他做一切事都“认真地,严肃地,献身地”做的缘故。

弘一法师做名士时,饮酒狎妓,狂写诗文,毫无顾忌,做就做个彻彻底底的名士。等做了和尚,以往的红尘旧事,统统抛诸脑后,无牵无挂芒鞋禅杖走天涯。做名士时他不会想着这样的生活有多么不好、需要清静自身云云,做了和尚也不会整天怀想温柔乡里的故事。

生活的真滋味,来自于专注的心境。关注你现在正在做的事、待的地方、周围的人,全心全意认真去接纳、品尝、投入和体验这一切。没有过去拖在你后面,也没有未来拉着你往前时,你全部的能量都集中在这一时刻,生命因此具有一种强烈的张力。

遗憾的是,大多数的人都无法专注于“现在”,他们总是想着明天、明年甚至下半辈子的事,时时刻刻都将力气耗费在未知的未来,却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便永远也不会得到快乐。下面一个故事,依然是关于灵佑禅师的:

灵佑禅师住持沩山后,收了两位高足,即仰山与香严。

在禅堂内,灵佑禅师对他俩说:“无论过去、现在和将来,佛理都是一样,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解脱之道。”

仰山问:“什么是人人解脱之道?”

灵佑禅师回头看看香严说:“寂子提问,你为什么不回答他?”

香严说:“如果说过去、现在和将来,我倒是有个说法。”

沩山问:“你有个什么说法?”

香严打了一声招呼就走出去了。

灵佑又问仰山:“他这样回答,合你的意吗?”

仰山回答:“不合。”

灵佑又问:“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仰山也告别一声就出去了。

灵佑禅师呵呵大笑,叹道:“真是水乳交融啊!”

灵佑禅师和他的徒弟们,用活泼俏皮的方式说明了“人生无常”的道理。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预料的,我们所能做的只是把握当下,珍惜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