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猎杀终结者之猎杀咒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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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较 量(4)

严格地说,以前麦士博并不认识方宇轩,更不知道方宇轩过去的实际情况,对此人的人品也不了解。他非常清楚地记得:那是在十五年前一次旅途中的,偶然的一次展示着恐怖与可怕色彩的遭遇,从此便把他与方宇轩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那一次的偶然相遇的确有一种偶然性,如果说是巧合,或是说缘分也不是不可以。那是一个黑暗的夜晚,乌云把整个天空都遮掩了起来,大地没有一丝的光亮,若不是远处亿都城零星的点点灯火,整个世界都会沉入黑暗之中绝不是胡说。就是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麦士博从秘密建在安格圭山山腹的基地往回赶的过程中,稍微一分神,就这么个工夫,在飞行器灯光的照射下,忽然看到在山脚处的一棵大树下,一个人正拿着一把尖刀向另一个人胸口刺去。但麦士博并没有慌张,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见他驾驶着飞行器绕了一圈,确定这地方没有人在窥视恐怖的场面后,这才把飞行器停在那个恐怖现场的一边。或许是那个凶手被吓蒙了,或许是那个凶手意识到行将被抓获,或许是那个凶手感到罪有应得,反正那个凶手没有逃走。走下飞行器的麦士博慢慢地走近那个凶手,在死寂中他很清楚地听到对方的呼吸很是沉重,慌乱的心情可想而知,这一点从对方惊恐的目光一直盯着他手中端着的手枪就可以看得出来。其实,双方都在用最大的定力,尽力克制自己惊恐的神情被对方看破,因为双方都在尽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因为双方都明白,哪怕任何一点疏忽,哪怕是一点点的不经意,即使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微小失误都会引发非常可怕的后果,那就是被对方杀死。恐怕也是基于某种特殊的原因,麦士博首先把端着的手枪放下来,而那个凶手见此也把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丢在了地上。

命运真的是难以捉摸,但麦士博却不相信,他只相信偶然与巧合之间存有一种必然性,那是一种水到渠成之缘,这种缘没有因只有果。麦士博不知道他的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此刻他突然做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决定,不但把手枪装回枪套,还走到凶手的身边,平静地问道:“他与你有仇?”

“没有。”那个凶手回答,只听他继续说:“我利用监狱管理上的漏洞逃了出来,当时的不期而遇和他不离不弃地紧追不放,我不得已只得杀了他以换回我的安全。”

麦士博注意到,倒在血泊中的是一个约三十岁佩戴肩章的狱警。于是他又问:“他怎么没有带枪,另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宇轩。”方宇轩很配合。“当他发现我越狱逃跑,在那个骤然突变的一瞬间,他根本没有时间回去拿枪,我想在那一刻他本能地休克了。”

“啊,原来是这样。”麦士博轻轻地点着头,但听他接着说下去:“假如你被抓回去肯定要加刑的。”

“我原来就是一个死刑犯,加不加刑没有任何区别。”方宇轩满不在乎,但他的目光里明显有一种疑惑在跳跃:“有一点我不明白,你是唯一一个看到我行凶的人,而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别类的方式对待我?”

麦士博首先笑了笑,然后才对方宇轩说:“世上本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今夜的偶然与巧合对于你和我来说都有利用的价值。”

方宇轩从麦士博的微笑中看到的是奸诈和狡猾,当然生命与这两个贬义词相比还是生命最宝贵。另外这时他的心态也平息下来,惊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试探着问:“你想让我去杀人?”

“你说得太恐怖了,我对杀人不感兴趣。”麦士博说话的口吻依然是温合的,可他从不放过任何可以利用的人,哪怕是在很多年之后,当下他接着说:“我会把你安排到我所在的研究所,你别误会,你不可能到课题研究组。我知道你根本没有这个天分,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帮助那些专家打打杂跑跑腿这一类的粗活。假如你愿意,我保证没有人会识破你的身份。”

“你没有使诈?”方宇轩还是有些担心,但他也看出面前这个满脸笑容的人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于是他继续问道:“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吗?”

麦士博这才觉得面前的方宇轩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而这种在死亡边缘游荡的人绝不是畏死之徒,假如利用得当,有朝一日让他去赴汤蹈火,绝对是一个连眼都不会眨一下的亡命徒,而且这种人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出卖人。想及这里,他才对方宇轩说:“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处以极刑时所表现出的痛苦、可怜和绝望。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我是一个大善人,胆子也小得很,和我相处久了你就会知道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请你相信我的诚意。”

方宇轩看到面前这个素未平生、从天而降的人的面目和善语调温和,给人一种亲切感,虽然已近老年却表现出一种豪爽和仗义,而这个人具体相中了他哪一点,他却怎么也猜不透弄不明。从另一个方面讲,既然这个人目睹到他杀了人,杀的还是一个看守犯人的狱警,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结交他,并许诺把他送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单单从这一点来分析,这个人一定是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反过来又一想,不管这个人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在看到我行凶而没有抓捕或是直接击毙我,种种迹象表明,面前这个萍水相逢的人应该不会有恶意。想及此,他还是用疑惑的口吻问着对方:“你想和我交朋友?”

麦士博注意到方宇轩似乎对他放松了警惕,可他分明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怀疑和不解,以及脸部表情表露出的凶残和狠毒依然呈现着。但这些外在的流露并没有使他放弃收服对方的意愿,反而让他的这个想法更强烈了。在听完方宇轩所发出疑问式的的试探后,他采用微笑的方式打消了对方的警觉:“你说得没错,我是要与你交朋友,而且还是生死朋友,不知你可愿意?”

“我求之不得。”方宇轩也用微笑回应着麦士博的微笑,可他的微笑并没有一丝舒服的感觉,但他还是朝麦士博微笑过了,只听他接着说下去:“为了报答你的知遇之恩,假如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我是万死不辞。”

“很好。”麦士博对方宇轩的表白很是受用,他最初的目的达到了。不过,他的继续表述却让方宇轩如坠雾里:“有朝一日我会安排你去执行我的命令,但不是近期,而是几年或是十几年之后的事。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我不会把你送入地狱,我的大业需要你这样的人,永远需要你这样的人来扶持我。”

命运真的令人费解,当方宇轩被判极刑,在被执行之前又越狱逃脱,在逃跑途中又杀害了追捕他的狱警,这说明他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但阴差阳缺地却偏偏在他走投无路之时,上苍给他派来了一个救命的人,至少他现在已经处于安全之中,悬在他头上的会置他于死地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就这样在瞬间化为乌有了。“命运真******会捉弄人。”方宇轩在心里说,可他嘴上却说出另外一番话来:“大哥,我虽然并不了解你,但我看出在你和善面孔的后面隐藏着贪婪、狡诈、凶残和狠毒,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而你却把这些丑恶的东西掩饰得淋漓尽致。我相信,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够撕碎你的伪装,我还觉着你是这世界上恶魔中的恶魔。对我而言,你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却很适合于我。另外我也明白,你是一个干大事的人,你放心,杀人对我来说就好比踩死一只蚂蚁那样轻松。大哥,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判极刑,只因为我在替一个朋友报复他的对手时,正好那对手有一个妹妹长得特别漂亮,当我奸污她时被她的家人发现了,非得把我送进警察局,我一气之下便杀了人。你知道那天我杀了几个?是七个,,最终我没有逃脱恢恢天网,一审便被判了死刑。命运真******不可思议,在这里偏偏让我遇见了你,这样说来命里该着你和我有缘。”

麦士博并没有因方宇轩的揭穿而愤怒,也没有对方宇轩的自我吹捧所震撼,他看出对方是一个极讲义气的人,最重要的是对方对死表现出的毫不在乎令他赞叹,综上几点,他认为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可造之材。因此,他又把麦士博式的微笑送给对方,并说道:“咱们不要互相把话说得太明白了,那样对你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我承认你的眼光很独到,也可以说是料事如神。事实上,我对你没有什么可要求的,只是要求你把你的过去和对我的猜测都抛到脑后去,我们的相交只是从现在开始,过去都是空白,你同意吗?”

方宇轩的脸上丝毫没有死里逃生的庆幸,他的回答让上帝也哭笑不得:“我们的过去都是一张白纸,并没有任何污点,你是好人,我也不是坏人。俗话说好人一生平安嘛。”

“我们现在就回去。”

“你说得没错,现在我很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我知道你会给我所需要的一切的。”

“当然,你慢慢就会知道我的能量的。走,坐我的飞行器回去。”

“一切都听你的。”

麦士博并没有食言,他兑现了他对方宇轩的承诺,那次偶然的相遇,彻底改变了方宇轩的命运。

在那个漆黑的夜晚,麦士博先把方宇轩安排到他设在安格圭山的基地舒舒服服、自由自在地休息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期间,他为方宇轩伪造了一份档案,在他极力推荐下,经过十几道审批,最终方宇轩终于顺利地进入研究所,专职为绝密课题组专家传递和收发只有少数人才能接触到的秘密文件。常言道是狗改不了****,方宇轩在研究所任劳任怨地干了九年之后,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在那一年的某一天的夜晚,方宇轩在一家酒店喝过酒后,在回家的路上,迎面而来的一个亭亭玉立、面容妩媚的姑娘勾住了他的魂。虽然夜色昏暗,可姑娘身上那种朦胧美迫使他跟踪在她的身后。当姑娘走到一个僻静处,他猛地扑上去,掏出那把随身携带的匕首,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他把匕首抵在姑娘的颈部,低声喝道:“不许出声,否则我杀了你。”

那姑娘的精神防线马上就崩溃了,身体颤抖着,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可见她对面前发生的一幕所带给她的恐惧是多么的可怕:“我包里的钱全给你,求你不要伤害我。”

在这样的近距离内,虽然是在昏暗的情况下,姑娘的美实在是难以言表,一对柳叶眉,两只能装得下一切的眼睛,高耸的鼻梁,樱桃小嘴,两个溢满微笑的酒窝,还有那一头秀发。当然,当这些外在美被恐惧驱使着产生身体的颤粟时,反而更增添了一种惊恐中的恐惧之美。那颤动的眉毛,那装满恐惧的目光,那粗重呼吸的鼻孔,那樱桃小嘴的边缘颤栗的嘴唇,还有那从酒窝里淌成流得可怕的呼喊,以及那苍白的面容,组成了一种别样的美。方宇轩喜欢这种强权下所展示的美,而且这种美让他心驰神往想入非非,他的色迷迷淫荡荡的目光,他按捺不住的冲动,简直像一团火一样要把他焚毁,若是这样的美人弄不到手,那他就枉自来世上走一遭。一念如此,只见他把匕首插入刀鞘,然后用力抓住姑娘的头发,强行把姑娘的脸朝向她,凶狠地说:“我不劫材只劫色,识相的赶紧把衣服脱了,办完事我就放你走。”

姑娘明白对方所说的办完事是什么意思,在这种情况下,她想到懦弱只会葬送自己的清白,只有巧妙地与对方周旋,抓住转瞬即逝的时机,或许能够逃离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一念如此,她用带着哭腔的口吻哀求道:“求你放过我吧,明天就是我结婚的日子,假如我与你办那种事,我爸爸会打死我的。”

方宇轩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姑娘的梨花带雨则更坚定了他要干下去的决心,只见他一边松开抓住姑娘头发的手,欲强行撕开姑娘身穿的衣衫,一边大声说道:“那是你爸爸的事,我要的是你。”

就在方宇轩松开的手意欲撕开姑娘衣裤的那个瞬间,姑娘反倒冷静下来,只见她的右脚狠狠地踢向对方裆部,,在这个动作完成之后,她又迅速从衣袋中拿出装辣椒水的小塑料瓶快速喷向对方脸部。她踢出的那一脚令方宇轩哇哇大叫,而喷出的辣椒水则使方宇轩的双眼失去了她的影像,这时她留给他的是大声的呼喊:“快来人哪,捉色狼啊……”

方宇轩的眼睛被刺激得生疼根本睁不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而且裆里那玩意被踢得碎了一样地痛,无奈只得向右侧踉跄了几步。他很清楚,在他被踢被喷之前,右侧的地形加上黑暗,绝对能够使他逃脱紧追而至的追捕,因为他听到在姑娘大喊快来人抓色狼的叫喊声过去之后,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阵传来的脚步声无疑让他感到非常可怕,他很清楚,在这样的夜晚,在这样偏僻的地段,经过这里的人除了晚归的喝酒人之外,恐怕只有巡警了。一想到这些,逃跑的欲望更强烈了,怎奈他裆部的疼痛阻碍了他的奔行,他睁不开的眼睛使他看不清道路,他只跑出十几步就狠狠地撞在一棵树干上。当他从地上爬起来企图继续逃跑时,只听一个严厉的声音响在耳边:“你不能离开,请跟我们到警局一趟。”

方宇轩大声狡辩着:“为什么,是她在勾引我。”

又是那个严厉的声音传给方宇轩:“我们一直都在跟踪你,你的举动我们都看到了,你的狡辩太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