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爲輕根。靜爲躁君。{靜。傅奕作靖。}是以君子終日行。{君子。王弼作聖人。}不離輜重。雖有榮光。燕處超然。{燕。王弼作宴。}奈何萬乘之主。{傅奕作如之何。}而以身輕天下。輕則失根。躁則失君。{失根。釋文作失本。河上公作失臣。此從永樂大典王弼本。}
{{根本必重於枝葉。君上必靜於臣下。故取以喻也。躁者動之甚也。車行日五十里。師行日三十里。以輜重在後。不敢遠離。是輕之本乎重也。雖有榮華游觀之地。而不及超然燕處。是動以靜爲主也。故君子於天下事必持重而主靜。韓非子云制在己曰重。不離位曰靜。重則能使輕。靜則能制躁。此之謂也。李氏贄曰。有輜重則雖終日行而不爲輕。何則。以重爲之根也。有燕處則雖有榮觀而不爲躁。何則。以静爲之君也。故輕則失重根。躁則失靜君。呂氏惠卿曰。凡物輕者先感。重者後應。故本能制末。靜者御物。躁者御於物。故靜能君躁。雖行動居處之間。猶不能離此理。況任重道遠以觀天下者。而可不靜且重乎。蓋感而後應。不得已而後動。則重矣。爲而無爲則靜。苟其動常在於不得已之際而不能無爲。則是以身輕天下而不重。不重則躁而不能靜矣。○李氏嘉謨曰。行必輜重。喻聖人終日無所不至。而不離其本也。榮觀燕處。喻聖人凡事無不爲而常無爲也。彼爲天下主。而徒以身馳驅於其末。則一物足以役之矣。又何足以牢制天下邪。吳氏澄曰。以身輕天下。謂以身輕動於天下之上也。輜重燕處。姑指一端而言。凡人之治心治身。與夫下勢{當作國勢}之居重御輕。兵法之以靜制動。皆不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