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一路上,洛孤辰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阳轩的手。御书房内,阳轩这才松开了洛孤辰的手,眼睛直视着他:“皇上和北昭王爷似乎很熟?”
“熟与不熟,阳将军有何意见?”
“离他远一点。”这是怎样的语气?洛孤辰看着阳轩,冷笑道:“朕凭什么要听阳将军的?”左一口阳将军,右一口阳将军的叫着,阳轩突然觉得很刺耳,他还是宁愿听洛孤辰整天小轩小轩的叫他。
如今的洛孤辰,变得令他感觉到一丝陌生。“我不准!不准你与北昭王爷走得太近!”阳轩似乎是用的命令的语气,一把拥住洛孤辰,薄唇欺上啃咬,洛孤辰也被阳轩的举动一怔,僵了半天。
唇上的红印清晰可见,洛孤辰瞪着阳轩,竟然说不出半句话来,心里,是欣喜,还是其他什么?阳轩此番举动,也算是为曾经洛孤辰多次欺负作出的反击罢。
洛孤辰睁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阳轩,随后眉毛轻挑:“小轩,这可是你自找的!”洛孤辰轻笑,说着下一个深吻再次落下。先前的所有不悦早就烟消云散,这下,他不会放开他了。
夕阳渐渐下落,书房内满室春光。
翌日——
洛孤辰看着怀中熟睡的人儿,浅浅一笑。昨天晚上,定是累着他了。捋过阳轩脸上凌乱的发丝,清晰的面容,他怎么感觉那么不真实……
洛孤辰怀中的人儿有了动静,阳轩眉头紧皱,缓缓睁开眼睛,抬头,正好对着洛孤辰的双眼。
“朕是不是弄疼你了。”洛孤辰的眼里带着怜惜。阳轩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
“朕知道小轩是喜欢朕的,小轩以后不要再不理朕了。”洛孤辰上前紧紧的抱着阳轩。
“不……不会再有以后了。”阳轩点头,声音里都带着沙哑。“朕就知道,只有小轩最好了。”洛孤辰喜笑颜开,如孩童一般。
“时候不早了,皇上该回宫准备上朝了。”外面已经同白昼,公鸡开始声鸣。“朕今日不想上朝。”洛孤辰根本就不想放开洛孤辰,在让他多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国事为重。”阳轩语气平淡,可是对洛孤辰却是有了压力一般。
洛孤辰最后极不情愿的松开了阳轩,穿戴好衣服,然后出了门,屋内留下阳轩一人,某将军揉了揉酸痛的腰,面部表情也多了些变化。
屋外,白雾笼罩着整个京都,洛孤辰熟门熟道的溜到后门,牵起马儿就急忙往宫中的方向赶。
路上行人无几,只有一个两个官轿,马蹄声一过,官道上又恢复了平静,没人看清马上的主人。
朝堂之上,洛孤辰红光满面,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这般好过,视线一直停留在下面的阳轩身上,阳轩从一开始就没有看过龙椅上的洛孤辰,洛孤辰嘴角噙着一抹笑,他家小轩,或许是害羞了罢。
朝中文武百官看着一直笑着的皇帝,皇上今个儿是什么事这么高兴,一群人不禁好奇,又看了看站在前面的阳将军,脸上面无表情,冰冷的吓人。
真是怪哉。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退朝后,某将军艰难的步伐被人看出什么端倪:“阳将军这是怎么了?”一些大臣跑过来问道。
“无事,只不过习武时不慎伤了。”阳轩云淡风轻的回答。“阳将军万事还是小心的好,带兵行军咱们都还需阳将军呢!”这算是好心提醒么?阳轩冷眼扫视了这群人,大臣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自觉的走了。
“阳将军请留步。”来者是洛孤辰身边的贴身太监小五子。
阳轩转过身,问道:“公公有何事?”
“皇上在御书房等着将军你呢。”小五子说完,转身带路,阳轩自然是跟着小五子去御书房了。
御书房——
“小轩,你说这件案子是不是该严办?”洛孤辰将手中的折子递到阳轩面前。戚乾这两个大字映入眼中,这个几朝元老,居然也会如此做,阳轩心是一惊:“皇上是如何想的那就如何做吧。”
“这么说小轩是不反对了?”洛孤辰眼睛一亮,他原本还以为阳轩不会随他自己来,没想到……
正当二人正对朝中事物聊的正起劲,突然被一个声音打破:“太后驾到。”随后,太后被一大堆宫人簇拥着走进御书房,身后还有许多宫廷画师。
“儿臣参见母后。”
“微臣参见太后。”
“平身。”太后笑脸盈盈的看着洛孤辰,洛孤辰看了一眼太后身后的那些人:“母后您这是作甚?”
“过两日你便要选妃了,哀家命画师送来许多名门千金画像,正好,阳将军也在这,顺道你们好好选选,到时候就方便封妃了。”说着,一张张的画像摆放在洛孤辰面前。
顿时,阳轩脸上一阵煞白。
“母后,选妃一事能否以后再说?”洛孤辰看了一眼阳轩,然后道。
“胡来,都说君无戏言,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你让我皇家威信何在?”
“反正儿臣在众人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庸君,这些儿臣并不在意。”这句话是从一个帝王嘴里边说出来的,洛孤辰倒是说的多云淡风轻,好像事不关己一般。太后也被洛孤辰这句话气的脸通红:“说什么混帐话!哀家要你选妃,那就由不得你!”
从来都是洛孤辰想如何她便什么都依他,可立妃之事,非同儿戏。“皇上,立妃乃大事,岂能说不就不。”阳轩也不知道这句话他是如何说出口的。
他叫他立妃?他居然叫他立妃?昨日是谁说的叫他不能与陌墨歌来往,昨天是谁说的他们不会分开,原来,那些话都是假的!
太后点头:“此事就有劳阳将军了。”
待太后走后,洛孤辰坐在地上,眼里溢满水汽:“小轩真是要朕立妃?”
阳轩闭上眼,谁知事情来的这般突然:“这些都是迟早的事,接受吧。”他这是认了么?向来不败的阳将军就想这么认输了么?
“你叫朕如何立妃?”洛孤辰苦笑:“明明知道朕喜欢你,为何你却不敢面对?昨天的话,难道都算作废么?”
阳轩不忍看着洛孤辰。
“就算所有人不认可你我,那也无妨,大不了,弃了这皇位不要也罢!”洛孤辰只要认定的,那就不可能放弃。该爱就爱,若他连爱都不得,做这皇帝又有何用。
“就当是缓缓太后那边罢。”傻瓜,你以为他会因为这点就算了么?“小轩……小轩不会弃朕吧?”洛孤辰可怜的说出口。
我……怎么会弃你,又如何舍得弃你……“不会。”阳轩伸出手拉洛孤辰起身。
洛孤辰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小轩,等案子处理完了,我们都归隐山林吧?”“好。”
这样,他也算是为这个齐国做出丁点事情吧!总不能在后世让世人说自己是一代庸君罢,呵呵,有时候,他还是想的挺多的。
听雨楼,台上戏子穿着花影重叠的衣,小生与花旦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文,多半演着郎骑竹马来的戏。台下的人听的津津有味。喜好听戏的人下至平民百姓上至王公贵族,听雨楼上上下下每天都挤的满满当当。
直到深夜,听戏的人都散尽了,可还有人在贵宾席上沉闷的喝着酒。“我记得,你曾经明明说爱的是我。”曾经,那已经是过了多少轮回的事儿了,怎还记得起。
听雨楼的人看着那人还没走,怎么劝也不肯走。“公子,咱们店打烊了,公子还是请回吧!”
店小二说的话陌墨歌压根没有搭理,自顾自的喝着酒,最后无奈,只有请来楼主诀公子。
“公子,你看这,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听雨楼从开张以来就从未有过客人在这里不走的。
“你们都歇息去吧!”诀公子挥了挥手,随后坐在陌墨歌面前。
“我寻了近二十年,如今找到熟悉的身影,可是,你已喜欢上他人了。”
“你说此生便不负我,而今生,我又用何理由在你身边,呵呵。”陌墨歌一口一口的喝着烈酒。他突然不想离开这齐国了。
诀公子听着陌墨歌的自言自语,眉头紧锁,又是一个痴情人,摇头。诀公子从楼上拿来一件披风搭在陌墨歌身上,又上了楼。
第二日,贵宾席上的陌墨歌早已不知去了何方,只有那件披风静静的躺在桌上。
秀女们纷纷都进了皇宫,准备着不久后的选妃,可选妃却被当今圣上一推再推,洛孤辰对着画师说:“给阳将军也画上一副。”
日日洛孤辰跟阳轩一同出入皇宫,宫里的秀女从进宫一二月也没有见过皇上到底长什么样子。
转眼间,三年一考的武试就到了,考场就准备在城门口,到处围满了百姓,整个城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个个都伸长了脖子。
监考官原本是阳轩与其他几位将军,可最后却换成了司法大人李元来监考。
皇宫里,洛孤辰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嘴角还一抹笑。“在看什么?”阳轩依旧冷着冰山脸。洛孤辰立马把书放在背后:“小轩,朕在看战策呢!”说着洛孤辰满脸笑容。
“拿来!”阳轩伸出手,一脸的正经。“小轩这么想看?”狐狸般的眼睛看着阳轩,洛孤辰很大方的将书给阳轩,脸上一脸的邪魅。
阳轩拿在手里翻了几页,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抱在一起,这哪里是什么战策,分明就是chun宫图。阳轩脸上立马就通红了起来。
洛孤辰一把抱住阳轩:“小轩既然都看了,是不是该到我们了?”洛孤辰声音里有些魅惑。
洛孤辰勾起阳轩下巴便吻了下去,肆意的啃咬,吸·吮。洛孤辰熟练的解开阳轩衣袍,手在白皙的肌肤上游走,阳轩脸上渐渐渗出淡淡的粉红,粉嫩的格外诱人。
“小轩,再等些日子,我们就离开这里。”趁着自己年轻,该做就做了,以后才不至于会后悔。阳轩紧紧的抱着洛孤辰,背上早已布满红色痕迹。“嗯……”他也累了,过惯了官场生活,过些逍遥日子也好。
几日后,榜放下来了,新科武状元是月新镖局的少爷月采风,为人豪爽,对镖局的人也极好,只是,唯独看不惯听雨楼的诀公子,那个功遍大江南北的诀公子,被他说成娘娘腔,满是厌恶。
那日,新月镖局请了听雨楼的戏班唱戏,可却不见少公子的人影。
太和殿外,聚集了全朝文武百官,状元,探花,榜眼都在外侯着,探花是江南御史的公子,秦于扬,榜眼则是京城武术世家公子的陪练,夏浩方,如今他也算是熬出头了。
“这就是武状元月采风吧?我朝如今真是人才辈出呀!”
“听说武状元自小就喜欢习武,现在也是出人头地,为国家效力了。”
“听闻武状元文采武略,样样精通,秦公子对于阵法熟知,武功也是出众,夏公子才智多谋,看来阳将军又多了几位得力将才了。”
“有几位你们这样的人,真是我朝之幸啊!”
———————分割线—————————
根据洛孤辰几月的查找,找到了朝廷官员私吞官银的证据,早朝上,洛孤辰冷冷的扫视下面的臣子:“戚爱卿,你对赈灾款一案可有何看法?”几月未提过的案子,如今又被洛孤辰提起,原本都以为这件事已经过了,可是……始料未及啊!
“私吞朝廷朝廷赈灾款此乃重罪,应处斩。”戚乾一脸的严肃回答。
“戚卿家说的好啊!”洛孤辰站起身冷笑,将桌上的账簿丢到戚乾面前,指着戚乾大怒道:“这就是你做的好事!”
戚乾捡起账簿一看,一怔,一下瘫坐在地上。“这便是你几朝元老该做的事?朕看你对齐国有功,免你一死!”
洛孤辰长袖一挥:“来人,将戚乾关入天牢,终身监禁!”
地上满头白发的戚乾没说二话,一脸的颓废,任由着侍卫拖着走。底下官员低声讨论,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居然会是他。
怎么会是他呢?[br]陌墨歌习惯站在城墙上看着遥远的东方,齐国就在那里,他们,应该过得好吧?他也该是娶妃了吧?自嘲一笑,心中没由来的苦涩。
寒风中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几个月来,他都在这城墙上发着呆。记忆永远只是记忆,曾经与现在早就不同了。
他不是当初的那个男子,轮回百世寻找,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他的梦是该醒了,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想争取,可是……怎么可能呢,一个齐国君主,一个北昭王爷,传出去,不是被天下人笑话么?
到时史书上会如何写?后人们又会如何想他们?他也无奈呀!毕竟他心里没他,只不过数面之缘罢了。
他又何必这般痴傻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