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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白话茶经(5)

[21]《宴子春秋》;又称《晏子》,旧题齐晏婴撰,实为后人采晏子事辑成。成书约在汉初。此处陆羽引书有误。《晏子春秋》原为:“炙三戈五卵苔莱而矣”。不是“茗菜”。

[22]《凡将篇》:伪托司马相如作的字书。已佚。此处引文为后人所辑。

[23]《中兴书》:佚书。有清人辑存一卷。

[24]《搜神记》:东晋干宝著,计三十卷,为我国志怪小说之始。

[25]南兖州:晋时州名,治所在今江苏镇江市。

[26]安州:晋时州名。治所在今湖北安陆县一带。

[27]《神异记》:西晋王浮著。原书已佚。

[28]左思《娇女诗》:原诗五十六句,陆羽所引仅为有关茶的十二句。

[29]张孟阳《登成都楼》诗:张盂阳,见前注。原诗三十二句,陆羽仅录有关荼的十六句。

[30]华佗《食论》;华佗(约141~208年),字元化。是东汉末著名医师。《三国志·魏书》有传。

[31]壶居士:道家臆造的真人之一,又称壶公。

[32]《世说》:即《世说新语》,南朝宋,陆川王刘义庆著为我国志人小说之始。

[33]《续搜神记》:旧题陶潜著,实为后人伪托。

[34]《晋四五起事》:南朝卢琳著。原书已佚。

[35]《异苑》:东晋末刘敬叔所撰。今存十卷。

[36]翳桑之报:翳桑,古地名。春秋时晋赵盾曾在翳桑救了将要饿死的灵辄,后来晋灵公欲杀赵盾,灵辄扑杀恶犬救出赵盾。后世称此事为“翳桑之报”。

[37]《艺术传》:即唐房玄龄所著《晋书·艺术列传》。

[38]《淮南子》:又名《淮南鸿烈》,为汉淮南王刘安及其门客所著。今存二十篇。

[39]《江氏家传》:南朝宋江饶著。已佚。

[40]怀太子:晋惠帝之子,立为太子,元康元年(公元30年)为贾后害死,年仅21岁。

[41]醯:读xi,醋。陆德明《经典释文》:“醯,酢(醋)也。”

[42]王微《杂诗》:王微,南朝诗人。《杂诗》原二十八句陆羽仅录四句。

[43]南齐世祖武帝遗诏:南朝齐武皇帝。遗诏写于齐永十一年(公元493年)。

[44]梁刘孝绰《谢晋安王饷米等启》:刘孝绰,本名冉,孝绰是他的字。晋安王名肖纲,昭明太子卒后,继为皇太子,后登位称简文帝。

[45]王肃事:王肃,本在南朝齐做官,后降北魏。北魏是北方少数民族鲜卑族拓跋部建立的政权,该民族习性喜食牛羊肉、鲜牛羊奶加工的酪浆。王肃为讨好新主子,所以当北魏高祖问他时,他贬低说荼还不配给酪浆作奴仆。这话传出后,北魏朝贵遂称茶为“酪奴”,并且在宴会时,“虽设茗饮,皆耻不复食”。(见《洛阳伽蓝记》)

[46]《桐同君录》:全名《桐君采药录》,已佚。

[47]西阳、武昌、庐江、晋陵:西阳、武昌、庐江、晋陵均为晋郡名,治所分别在今湖北黄冈、湖北武昌、安徽舒城、江苏常州一带。

[48]巴东:晋郡名。治所在今四川万县一带。

[49]交广:交州和广州。交州,在今广西合浦、北海市一带。

[50]《坤元录》:古地学书名,已佚。

[51]《括地图》:即《地括志》,诏肖德言等人著,已散佚,清人辑存一卷。

[52]临遂:晋时县名,今湖南衡东县。

[53]《吴兴己》;南朝宋山谦之著,共三卷。

[54]乌程县;县治所在今浙江湖州市。

[55]《夷陵图经》;夷陵,在今湖北宜昌地区,这是陆羽从方志中摘出,自己加的书名。(下同)

[56]黄牛、荆门、女观、望州:黄牛山在今宜昌市向北八十里处。荆门山在今宜昌市东南三十里处。女现山在今宜都县西北。望州山在今宜昌市西。

[57]永嘉县:州治在今浙江温州市。

[58]山阳县:今称淮安县。

[59]茶陵:即今湖南茶陵县。

[60]谁谓茶苦:语出《诗经·谷风》:“谁谓茶苦,其甘如荠”周秦时册,荼作二解,一为茶,一为野菜。这里是野菜。

[61]堇荼如饴:语出《诗经·绵》:“堇茶如饴”。茶也是野菜。

【译文】

与茶的历史有关的人物有:远古三皇之一的炎帝神农氏,周朝鲁周公旦,春秋时齐国宰相晏婴,汉时仙人丹丘子、黄山君、文园令司马相如、执戟扬雄,三国时吴归命侯孙皓、太傅韦宏嗣,晋朝惠帝司马衷、司空刘琨、琨兄之子兖州刺史刘演、黄门官张孟阳、司隶傅成、太子洗马江统、参军孙楚、记室左太冲、吴兴陆纳、纳兄之子会稽内史陆饭、冠军谢安石、弘农郭璞、扬州牧桓温、舍人杜毓、武康小山寺僧释法瑶、沛国夏侯恺、余姚虞洪、北地傅巽、丹阳弘君举、高安任育长、宣城秦精、敦煌单道开、剡县陈务之妻、广陵老姥、河内山谦之,后魏邶邪人王肃,南朝宋新安王子鸾、鸾弟豫章王子尚、鲍照的妹妹鲍令晖、八公山沙门谭济,南朝齐世祖武帝,梁时刘征尉、陶宏景先生、本皇朝英公徐勋。

《神农食经》:“长期喝茶,可以使人健康有力,精神饱满。”

周公《尔雅》:“棍,就是苦茶。”

《广雅》中说:“湖北与四川交界一带地方,采茶叶做成茶饼,叶老的,就用米汤处理方能做成茶饼。想煮茶喝时,先烤饼茶至赤黑色,再捣成末,放在瓷器中,加入沸水,又用葱、姜、桔子作配料。喝。了这种茶可以醒酒,使人不想睡觉。”

《晏子春秋》:“晏婴给齐景公做宰相时,吃的不过是‘三禽五卵’粗茶淡饭。”

司马相如《凡将篇》把茶(荈诧)列为药物:“乌喙、桔梗、芫华、款冬、贝母、木蘖、蒌芩、草、芍药、桂、漏芦、蜚廉、藿菌、薛诧、白敛、白芷、菖蒲、芒消、莞椒、茱萸。”

《方言》:“四川西南部人,把茶叫作‘菠’。”

《吴志·韦曜传》:“孙皓每宴会臣下,要强迫大家喝酒,能喝与否,都以七升为限,喝不够数的也要浇灌喝够。韦曜的酒量不过二升,孙皓特别宽免他,密赐以茶,允许他以茶代酒。”

晋《中兴书》:“陆纳为吴兴太守时,卫将军谢安常打算去拜访他。陆纳的侄子陆做怪陆纳无所准备,又不敢过问,就私下准备了十多人的酒食。谢安到了陆家,陆纳款待客人的只是茶果而已,于是陆俶陈上丰盛味美的食物。等到谢安走后,陆纳打了陆做四十棍子?你说道:你既不能给叔父增光,为什么还要沾污我一向清操绝俗的德行。”

《晋书》:“桓温做扬州首官时,性节俭,每次宴会只设七盘果品,招待喝茶而已。”

《搜神记》:“夏侯恺因病死亡。一个叫苟奴的家臣,在察见鬼神时,见恺回来收他的马,并使他的妻子得了病。恺戴着平素裹发的头巾,穿着单衣,坐在活着时候用的西壁大床上,向人要茶喝。”

刘现在给侄子南兖州刺史刘演的书信中说:“先前得到安州于姜一斤,桂一斤,黄芩一斤,都是所需要的。我身体不好,感觉烦闷,常想得到一点真正好茶,你可购买一些。”

傅咸《司隶教》说:“听说南方有个四川老大娘,作茶粥卖,因为廉事把她的卖茶器具被给打破,后又在市上卖饼。为什么要禁卖茶粥,给她作难呢?”

《神异记》:“余姚人虞洪到山里采茶,遇见一个道士,牵着三头青牛,引着虞洪到瀑布山,说道:‘我是丹丘子,听说你擅长茶饮,常想得到你的惠赠。山里有大茶树,可以相送给你。日后你做的盆村器具有多的,请送给一点。’于是虞洪回到家里,设盆构器具莫祀仙人。后常叫家中人去山里,果然得到了大茶树。”

左思所作《娇女集》摘录。

张孟阳所作《登成都楼》诗摘录。

博巽《七诲》:“山西的桃,河南的奈(苹果一类水果),山东的柿,河北的栗子,恒阳的黄梨,巫山的红桔,南中(泛指今四川南部及云、贵地区)的茶种,西极(敦煌川西较远的许多国家)的乳糖,都是佳品。”

弘君举《食檄》:“相见寒暄完了之后,应该晶上几口浮有白沫的好茶;三杯之后,再喝甘蔗、木瓜、元李、杨梅等五味以及橄榄,悬豹、葵煮的汤各一杯。”

孙楚歌词中有:“茱萸果长在芳香树的枝梢上,好的鲤鱼出在洛水的源头;雪白的盐产在山西,味美的豆豉出在山东;姜、桂、茶荈出在四川,椒、桔、木兰长在高山上;蓼草和紫苏长在沟渠边上,精米出自良田之中。”

华佗《食论》:“长期喝苦茶有益于思考。”

壶居士《食忌》:“长期喝茶,可羽化成仙;与韭同食,可使人增加体重。”

郭璞《尔雅注》说:“茶树形小象栀子,冬天不落叶,可煮汤喝。现在,把早采的称作‘茶’,晚采的叫作‘茗’,或叫作‘藓’。四川人称它为苦茶。”

《世说》:“任瞻(字育才)少时有好名声,自到长江北面后不得志。一次作客饮茶时,向人问道:这是茶还是茗?察觉人家有奇怪的脸色,于是自言自语说:我是问是饮热的还是冷的?”

《续搜神记》:“晋武帝时,宣城人秦精常到武昌山采茶。有一次遇一高丈余的毛人,把秦精引到山下,指给他成丛的茶树后就走了。过不久又回来,取出揣在怀里的桔子送给秦精。秦精感到害怕,背着茶叶赶紧回家。”

晋朝时,四王造反,惠帝失位逃离京都。后回到京城洛阳,黄门官用瓦器盛茶献给他。

《异苑》:“蓟县人陈务的妻子,年轻时领着两个孩子守寡,喜好饮茶。因房宅中有古坟,每次饮茶都先向它祭奠一番。两个孩子感觉讨厌,说道:‘坟冢知道什么,白费好意。’并打算把坟挖掉,母亲苦苦禁止才没有挖成。陈务妻当夜梦见一人说道;我停息在这坟里已三百多年,可您的两个孩子总想把它毁了,承蒙您的保护,还给我喝上好茶,虽黄泉之下几根朽骨,岂能忘记报答您的恩情!第二天清早,陈务妻在庭院里得钱十万,这些钱好象已埋过很长时间,但穿钱的绳子又是新的。母亲将此事告诉两个孩子,孩子们感到惭愧。此后他们给古坟奠祀祭茶越来越勤。”

《广陵耆老传》:“晋朝元帝年间,有个老大娘,每天清早独自提着一壶茶,到市上卖。市上的人争着买,从早到晚壶里的茶水不见减少。卖得的钱都给了路边贫穷的孤人和乞丐。有的人感到奇怪、于是,州衙门里的官吏把老大娘抓到监狱里关了起来。到夜间,老大娘却带着她卖茶的器具从监狱的窗户飞出去了。”

《艺术传》:“敦煌人单道开不怕冷也不怕热,常吃小石子。服的药有松、桂、蜜的精气,其余不过茶叶和紫苏罢了。”

释道悦《续名僧传》:“南朝宋时,一个叫法瑶的和尚本姓杨,河东人。永嘉年间到江南,遇着沈台真,于是请沈台真同去浙江武康小山寺,这时他已年暮不再作事。每次吃饭,必定喝茶。南朝齐永明年间,武帝下诏到吴兴,请他去京城,年已七十九岁。”

南朝宋《江氏家传》:“江统(字应元)迁任愍怀太子洗马,常给皇帝上书说:‘如今西园卖醋、面、蓝青定的子和菜。茶等物,有伤国体。’”

《宋录》:“新安王子鸾与豫章王子尚到八公山拜访罩济道人,道人没茶敬奉。子尚品茶后说;‘这是甘露,为什么要叫它苦茶呢?’”。

王微《杂诗》:”寂寂掩高阁,寥寥空广厦;待君竟不归,收领今就损。”

鲍照妹鲍令晖著有《香茗赋》。

南朝齐世祖武皇帝遗诏说:“我灵座上切忌不要用牛羊猪三牲作祭,只要陈设饼果、茶饮、干饭、酒和干脯就行了。”

南朝梁刘孝绰《谢晋安王饷米等启》截文。

陶弘景《杂录》:“茶可以轻身换骨。从前,丹丘子、黄山君喝的就是它。”

《后魏录》:“部瑚郡人王肃在南朝齐作秘书丞时,喜好喝茶和紫菜汤。后回到北方,又爱吃羊肉和酪浆。有人问他:‘茶的味道与酪浆比起来怎么样?’王肃回答说:‘茶不堪与酪为奴’”。

《桐君录》:“湖北黄冈、武昌,安徽庐江,江苏武进等地的人喜欢喝茶,都是东道主人备好茶请客。茶汤有饽,喝了对人有好处。凡是可以作饮料的植物,多半是取其叶,但天门冬、拔葜则挖其根煎煮,都是对人体有益的。又巴东县有‘真香茗’茶,煮了喝使人清醒不想睡觉。民间有用檀叶和大皂李煮汤放冷后当茶喝。另外,南方有一种瓜芦木,也象茶树,味道很苦涩,采来制成末,当茶煮了喝,也可以使人通霄不睡。煮盐的人,多半靠这种饮料振作精神。交州和广州人最重视这种茶。客人来时,先用此茶款待,并加上一些芳香的配料。”

《坤元录》:“湖南辰州溆浦县西北三百五十里有座无射山,山区的少数民族有一种风俗,每当吉庆时日,亲族会集在山上跳舞、唱歌。山上长有很多茶树。”

《括地图》:“临遂县东一百四十里有茶溪。”

山谦之《吴兴记》:“乌程县西二十里的温山,出产‘贡茶’。”

《夷陵图经》:“黄牛、荆门、女观、望州等山上,出产茶叶。”

《永嘉图经》:“永嘉县东面三百里,有白茶山。”

《淮阴图经》:“山阳县南二十里处,有茶坡。”

《茶陵图经》说:“茶陵县,是因为那里的丘陵和山谷生长茶树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