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后来的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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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除了爱,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顾玮伦把墨小言推开了,虽然是推,可他做得挺自然的,墨小言也就没有察觉出来这位爷有什么心理变化。

顾玮伦倒酒去了,一会端着两杯酒过来了,一杯给了墨小言,一杯自个端着,和墨小言碰了一下,说:“小言,你挺不容易的,又要照顾这个家,还要帮我应付我妈和你爸妈,我得敬你一杯。”

墨小言挺诧异的,但也依言抿了一口,说:“我们是一家人,这个真不需要客气。”

顾玮伦说:“可我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如果不是跟着我,你会比现在过得快乐很多。”

墨小言虽然不知道顾玮伦今天为什么要这么说,可这位爷平时惜字如金的,回来之后基本上不多说话,能用笑笑代替他绝不对不说话,难得今天破天荒说了这么多话,她就知道这位爷今天指定有心事。

她过去偎顾玮伦身边了,说:“玮伦,你要是有什么话要说,就只管说,你放心,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她这么一句话出口,一下子就把顾玮伦堵死了,他再怎么绝情,当初先答应娶她的总归是他,怎么能刚娶了不到半年就要给人说分手,这不是害人吗。

因此他又把要说的话咽下去,伸手抱了一下她,又松开了,说:“不早了,你洗洗睡吧,我还得忙会。”

他要起来,墨小言手一伸把他拉住了,仰着脸恳求地望着他,说:“玮伦,今儿是除夕,就别想着忙了,城东那块地也不是说建立刻就能建的,就当休息一晚陪陪我好吗?”

要说墨小言自从嫁给他以后,过分的话和要求从来没有说过,他要做什么,她都是支持的,也从来不多问一句,今儿这么一说,虽有些撒娇的意味,可也真不过分。

想想从他们结婚到现在,他陪她的时间真的是太少了,刚结婚的时候是根本就不回来,后来有一段时间,她病了几天,发烧床都起不来了,可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她愣是没提过,直到他回来看到她虚弱的样子,他就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在旁边端汤喂药了几天,后来等她病好了,他也不怎么出去跑,晚上能回来就尽量赶回来,和她一起吃饭,陪她坐一会,等她睡着了他再去忙别的。

他们同房是在墨宁和简忆结婚的那天,他没有去参加婚礼,因为心里实在难受,他和简忆打小就认定了彼此才是彼此要嫁娶的人,尤其是长大以后,路过婚纱店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地往里看,就是梦想着有一天能够亲手挽着穿着婚纱的简忆走向结婚礼堂。

那天他在绯闻喝多了,墨小言去把他接回来的,他烂醉,她费了很多功夫为他换掉衣服,又帮他弄到浴缸里,为他洗去身上的烂醉时吐在身上的味道。

热水一泡,他酒就醒了,迷糊地看着墨小言。墨小言的脸被水蒸气熏到有些微红,类似于微醺的颜色,眼神里也有些醉,还微微带着娇羞,她白皙的手臂从泡沫里抽了出来,说:“你醒了,那正好,我去帮你把衣服拿来。”

她有些慌,毕竟结婚这么长时间他们并没有如此****相对过,因而起身的时候被睡裙绊了一下,“刺啦”一声薄薄的睡裙被撕裂,而她脚下一滑,眼看要摔倒,顾玮伦眼疾手快,伸手把她拉过来,她就那么仰躺着落入浴缸之中,倒在了他的身上。

墨小言还没有来得及站起来,那边浴缸边的热水龙头无意中被碰开,花洒里的热水落了下来,他觉得不对,关掉水龙头的同时,身子一转,墨小言到了他的身下,四目相对之时,两个人都有些乱,最后还是墨小言用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他似乎也没有拒绝,就那样在唇齿交缠之间开始了他们正常的夫妻生活。

每次和墨小言在一起,顾玮伦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她永远都是顺从的,从来不要求他为她做任何事情,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没办法对她不好,除了爱她,他几乎把能给她的一切都给了她。

墨小言挺知足的,在尽着一个妻子本分的同时,也在自己家人和叶婵娟的面前极力为顾玮伦说好话,总是不声不响地为他做好每一件事,说实话,她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他实在无法拒绝。

因此就说了:“行,你去洗澡吧,我先回屋躺着。”

墨小言心头一喜,高高兴兴地去洗澡了,只是等她洗完出来,顾玮伦已经靠在床上睡着了,他是真的累了,这样连轴转着跑,从国内到国外,又从国外往国内飞,这样一趟趟地,换了谁都受不了。

墨小言也没有惊动他,在他旁边躺下了,把手臂搭在了他的腰间,紧靠着他的背也甜蜜地睡去了。

顾玮伦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自个开车去的,李艳的家乡是在离Z城不算太远的一个镇上,小镇属于古镇,房子的建筑大多保存了原来北方院落的模样,白墙红瓦,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这座山城里。

说实话,他虽是第一次到这里,可这儿的一桥一树,都像是从前曾经来过一般,他真的无法解释这种奇怪的感觉。

李艳的家不是很难找,镇上的人都知道,李家在镇上有一家规模不算很大也不算很小的旅店,尤其是这几年,小镇的旅游业突飞猛进,李艳的弟弟把旅店重新装修了一下,做得极有特色,也算得上是古镇一景色了。

李家的院落很整洁,四四方方的院内,一株梅花开得正艳,冷香浮动之中,但见院落里红色的灯笼和朱漆的雕花木窗相映成趣,很有一番中国年的味道。

李艳的侄子正在院子里放鞭炮,看到顾玮伦进来,就问他:“叔叔,你找谁?”

李艳从门里出来了,她对顾玮伦的到来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诧异,而是直接把他让厅里了,说了一句:“你等一下。”然后自个上楼,一会从房间里抱出一个盒子来。

她说:“我之所以让你从墨尔本回来找我,并不是故意要刁难你,而是我出国的前把一些东西放在这里了,这个盒子里有你刚出生的时候你父亲顾慕寒为你和他做的亲子鉴定,还有一把钥匙,是顾家老宅子的,当年你妈妈在你父亲去世以后把宅子卖给我了,我没动里面的东西,一切都按照原来的样子布置了,你等会可以去看一下。”

她这么说着话,顾玮伦已经把盒子打开了,除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发黄的纸和一把生锈的钥匙外,另外一些小孩子的照片吸引了顾玮伦的视线。

“那些照片是我当年得知你外婆把你送人之后找到你养父母和他们一起拍的,还有你的名字顾玮伦,也是我当年撺掇你养父母为你取的,因为你父亲生前曾经给我提起过想为你取这么一个名字……”

李艳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泼辣性子,眼也高,这镇上的男人她还真没有看到眼里,唯独对顾慕寒,她是情有独钟,可人家顾慕寒不喜欢她呀,但不喜欢归不喜欢,但年少轻狂,也有过荒唐的时候,因此在没有娶叶婵娟之前和李艳还真有过交集。

那时候的顾慕寒还没有查出有绝症,和一群朋友一起出去露营,李艳也在其中,后来走着走着,他和李艳就和大部队走散了,两个人在那天晚上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那种事情。

谁知道回去以后,顾慕寒翻脸不认人,像躲瘟疫一样躲着她,她一气之下就和当时住在他们家旅馆的一直对她有意思的苏海好上了,后来没过多久,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想过去找顾慕寒,可没进顾家门就听说顾慕寒和叶婵娟已经订婚的消息,她什么也没说,转身将错就错和苏海先顾慕寒一步结婚了。

婚后她也过了一段安静的日子,苏海那时候对她挺好的,她也想就这样安安分分地过下去,可顾慕寒有天找她来了,手里还抱着个孩子,让她帮他做个亲子鉴定,她当时挺激动的,差点把苏晨河是他儿子的事情说了出来,后来就想等到亲子鉴定结果出来,如果顾玮伦真不是顾慕寒的孩子,她到时候再选择说出来也不晚,可就这么一耽搁,顾慕寒去世了。

她越发觉得要为顾慕寒做些事情,因此叶婵娟要卖顾家宅子的时候她把自己这些年偷偷攒下的积蓄统统拿了出来,悄悄地买下了顾家的宅子,再后来,叶婵娟外出,把孩子送到她娘家,她悄悄去看过几次,因而叶婵娟的妈瞒着把孩子送人的事她是知道的,那时候苏海做生意也有了点钱,她年年都往顾玮伦的养母那里跑,和顾玮伦的养母也熟了起来,顾玮伦的养母并不知道她是为顾玮伦而来,就当她是一朋友了,就这样,顾玮伦的一些情况,他亲生的妈不知道,可是李艳都知道。

而她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心头对顾慕寒的那点怀念,另外就是想着等有朝一日顾玮伦长大了,也好让他知道他和苏晨河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最终没有等到那一天,顾玮伦五岁那年,他的养父母再次搬家,就这么和李艳彻底失去了联系。

可她真没想到在顾玮伦十岁的时候能在Z城又遇上了,因此她第一眼瞧见叶婵娟他们母子两个的时候,先认出来的反而不是叶婵娟,而是顾玮伦。

本想问一些情况的,可就是在那天她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忙忙地跑到苏海的另一个住处捉奸去了,这以后就是她和苏海长达两年的拉锯战,她再也没有心思打听顾玮伦的事情了。

两年后,她和苏海办了离婚,做为无过错方,她分得了苏海一笔数目不菲的财产,因此苏晨河的身世她更不能说了。只是离婚的时候,她也曾经提出过要把苏晨河带走,可苏海说的很清楚,苏晨河和财产她只能要一样,她一狠心,把苏晨河扔到苏家,自个出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