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店石镇里简单的吃着早餐,期间邵阳一言不发,想必是受了刺激,我打算开导开导他:“整那苦瓜脸给谁看呀,你花了钱了,但是你昨天爽了呀,难道你还想空手套白狼呀?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怎么就掉进去钻不出来了?”
“老钟,不是你说的哪个,我就是觉得自己被骗了,上当了,你说她那种货值一晚上2000吗?要是瑶瑶吧,一晚上两千也值,这女的完蛋啥招式也不会,躺床上跟死猪似得只会哼唧,搞的我一点兴致都没了,别说给钱了,就算不要钱,我昨天晚上都想把她赶走,碍于她是个女的,不愿意让她难堪,结果倒好,她吗的让我难堪到家了。“邵阳生气的说。
“你倒是拔吊无情啊,晚上就想赶人家走?亏你想的出来。”我笑着说。
“唉,对了,我昨天晚上见哪个惠子了,你猜还有谁?龙口煤矿的老邱还有辉爷。”邵阳压低声音神秘的说。
“我也见了,当时我离他们不远。”我淡淡的说。
“我昨天跟哪个小涵聊哪个惠子了,小涵告诉我,惠子在山庄里面没什么朋友,她很孤傲,不太喜欢跟人深交,女人就是这样的动物,如果两个女人做不成朋友,那就肯定会做成敌人,尤其在山庄这种复杂的地方,惠子就是这种情况,因为她交不上朋友,所以她的敌人遍布山庄,经常受到排挤,之所以惠子能在山庄立足,并且占据头牌的位置,是因为惠子有后台的,你猜是谁?”邵阳卖了个关子。
“管几把他是谁,跟我有啥关系?”我夹起一个包子,淡定的咬着。
“呦?啥意思呀?这么劲爆的消息你居然无动于衷?”邵阳吃惊的看着我。
“嗯,想开了,尤其是今天早起,看到你那狼狈的样子,我想开了,啥毛线感情呀,女人是只讲价钱的生物,没有金钱这种无形的绳索,你永远无法捆绑一个女人的心。”
“说的好有道理,既然你对惠子已经没兴趣了,那我就不说了。”邵阳故意在试探我。
“说说吧,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明知是计,还是硬着头皮追问。
“还是不说了,吃饭吧,吃饭吧,一会儿还得去找老霍装车呢。”邵阳继续吊着我的胃口。
“我艹,你他吗话讲一半我难受,要不你刚才就别说,要么就说完。”我干脆摊牌了。
“哈哈,就知道你忍不住,我告诉你吧,惠子的后台是辉爷。”邵阳神秘的说。
我大吃一惊,居然是他?那究竟是为什么呢?辉爷是吃过见过,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主吧,为什么要做惠子的后台呢?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惠子是被辉爷从北京带过来的,而且惠子在山庄里只为两个人出台,一个是辉爷,另一个是邱老板,龙口煤矿哪个。”邵阳说道。
“怪不得上次在山庄遇到老邱和惠子在一起。”我饶有所思的说。
“上次老邱把惠子让给你,把山庄的人都震惊了,你不知道吧?这都是小涵跟我说的,她们都在议论你到底是谁?能把惠子搞定,你都不知不觉的红了,哈哈,其实当时也就是老邱看在东强老爹的面子上给你的,老霍在当地也不简单啊,再说了,老霍跟辉爷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从上次帮咱平事儿的时候就能看出来。”邵阳笑着说。
“我艹,不是啥好事,万一辉爷知道我睡了惠子,找我报复怎么办?”我突然紧张起来。
“那跟你没关系,是老邱把她让给你的,再说了,找事也会找山庄老板,谁会跟你个无名小辈一般见识,人家都是上层人物,看不起我们这些芸芸众生的。”邵阳简单的说。
“这白云山庄里面的事儿真复杂,遍地是坑,以后咱俩安省点吧,别招惹里面的鸟儿了,免得引火上身,花点钱是小事,别到时候折在这里,就完蛋了。”我说道。
“嗯,关键里面是个金钱扎堆的地方,人们为了钱啥都干的出来,你知道山庄一天的流水有多少吗?最多的时候一天差不多上千万呢,咱们那天在地下皇宫只进了一个厅,还有另外两个厅东强没带我们进去,那里面是玩钱赌博的地方,当地有钱的土豪和暴发户太多了,都扎堆了,还有,小涵告诉我有一次她误入了山庄的食材储藏仓库,你猜她看到什么了?看到一大群圈养的动物,好像一个动物园,里面都是活的动物,准备宰杀的,啥都有,猴子穿山甲大熊,甚至还有一只老虎,活的。”邵阳似乎一夜之间对白云山庄的情况了如指掌了。
我无比震惊,特别纳闷那些动物都是从哪里搞的,邵阳继续说:“白云山庄的老板不是一般人,这些动物大部分都是境外走私过来的,他们的渠道很广,也是,如果我们开个店一天能有一千万的流水,我他吗也能搞过来,有钱嘛。”
“那可不是单单有钱就能办到的吧?老虎?我艹,居然还有这东西。”我仍未曾从震惊中醒过来。
“来山庄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只要你菜单上有的东西,只要标了价格,他们就敢点,没跟你说吗,人家有钱人对钱就是个数字的概念,他们只要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倒不一定是为了美味,主要是一种,怎么说吧,心态上的满足感。”
“直接说是变态感不就完了。”我说道。
“唉,咱俩也就是瞎吃萝卜淡操心,人家怎么挥霍跟咱俩有啥关系呀,若我们的钱达到了那种境界,说不定玩的比他们还过火,你看那些明星,就因为太有钱了,啥都玩过了,都开始玩同性了,就是因为啥都玩过了,不新鲜了,所以他们玩同性也就是为了求个新鲜感。”邵阳喋喋不休。
“我艹,你别说了行不,再说我都吃不下饭了。”我说道。
邵阳识趣的停了嘴。
吃完饭,我们向老霍的厂子进发,快行驶到厂子门口的时候,看到十几个大半挂已经在门口排队了,我们下了车,跟门卫打了招呼,然后指挥大车入厂。
我们进了磅房,霍阳也在,英子也在,彼此都见过面,他们一下就认出了我们,尤其是霍阳,极其兴奋,握着我的手:”哎呀,钟哥,上次去白云山庄可是沾你俩的光啊,太棒了,下次去玩一定带上我呀。“
我满口应允着,跟霍阳寒暄了几句,我走出磅房,大车门已经在装车区停好,司机们纷纷下车,凑一起边聊天边等装车,见我走进,络腮胡向我迎了过来:“我说兄弟,厂子老总给你俩打电话了没?”
“老总?打电话干嘛啊?”我问。
“就上次我们在盘山路出事儿,不是弄了五万块钱吗?给你俩一万,我们留了四万,这个事儿?”络腮胡从口袋里拿出烟,递给我。
我接过烟:“打电话了,我可啥也没说呀,咋的了?”
“嗨,别他吗提了,都怪老宏那孙子,到厂后领导一盘问,啥他吗都招了,结果把钱给没收了,收走四万,不知道你们哪一万块能落的着不。”络腮胡无奈的说。
“我艹,老宏呢?这他吗太不仗义了,以后还能混吗?”我气愤的说。
“老宏不干了,倒不是因为这个事儿,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他哪个野鸟儿的老公找上门了,说啥也要带野鸟儿回老家,老宏不让,结果还打了一架,那家伙身体弱,被老宏打个半死,野鸟儿也跟老宏急了,跟老宏也打了一架,怎么说呢?毕竟人家俩是有证的,老宏只能算个局外人。“
”那老宏就让他俩走了?那这家伙也挺可怜的呀。“
”别提了,更复杂,那野鸟儿他吗怀孕了,都四个月了,老宏说啥不让她走,说让她给生完孩子再走,她那老公一听这话,急疯了,哭爹喊娘的要上吊自杀,没脸活了,你那天是没见,场面真他吗热闹,跟拍电影似的。“络腮胡笑着说。
”我能想象的出来,老宏也够悲催的,唉,都他吗不容易呀。“我抽完烟,烟头扔地下踩灭,忽然发现远处有人冲我招手,我仔细一看,原来是老霍。
我走向前,老霍连忙招呼我走进了办公楼,进了老霍的办公室,他关上门,急切的问我:”我说大侄子,你跟邱天兵咋认识的?“
”谁是邱天兵?“我问。
”就是龙口煤矿老板。“
”哦,他呀,我当时跟东强去白云山庄玩的时候碰到过他,还跟他起了点小冲突,咋的了?“我心里暗惊,莫非是他要查我跟惠子的事情?
”不是这个,我问你,你跟他矿上前两天死的一个矿工是啥关系?“老霍焦急的问。
说到这里,我心里大惊,但强颜镇定:“没啥关系,就是认识而已,到底咋了?”
“前两天,那工人死的当天,老邱都拿了60万给工人的家属私了了,可今天上午,又有个女的自称是那工人的老婆,还拿着一个遗嘱,向老邱要人呢,老邱急坏了,并且把她轰走了,现在老邱到处打听你,我不知道你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所以赶紧问问你。”
我心里暗叫不好,肯定是磊子的老婆找上来了,而老邱找我,是因为那天我给他打的那通电话,让他怀疑这件事是我在背后操纵的,这下糟了,我引火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