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道德和领导
根据传记作者的发现，许多过去的领导人，如马丁·路德·金，约翰·肯尼迪和托马斯·杰斐逊都在道德方面存在一些欠缺。（斯蒂芬·P·罗宾斯）表妹晓晴有一天非常高兴地告诉我说，她的一位学长开了一家公司，邀请她给他做助理。她决定接受这个Offer，辞掉她不喜欢的外贸跟单工作。我当时也很替她高兴，不过，或许是职业病使然，我问她说：“学长为什么要请你当助理？”
晓晴是做跟单的，她学长这家公司从事的却是通信工程，晓晴的外语是不错，但是通信这方面接触得很少，也不是太有管理经验，干了四年外贸，因为中途换了公司，现在也只不过是个主管级别，请她做助理有点不合逻辑。
晓晴说：“他没说，就问我想不想创业，我说想，他就说现在还缺一个助理，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当然是有兴趣的。”我说：“作为总经理助理需要履行哪些职责他有告诉你么？”晓晴乐观地说：“暂时还没有，等我去了他会跟我讲的。”我却不放心，说：“还是问清楚点吧，万一职位不合适，这边工作又辞了，到时候可就进退维谷了。”晓晴说：“不用，去了再说，学长不会害我。”她这样坚持，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过了一阵子，她在Q上对我说：“这边的环境很好，学长从原来公司带出来十多个人和他一起创业，他对我很信任，关怀备至，同事们都很好相处，就是业务部有一个女总监，对我不太友善，时不时找我的碴儿，我都不理她。”
我说：“多数同事相处得融洽就行了，老板给你安排了什么事情做？”
晓晴说：“也没什么具体的事，就让我熟悉公司的业务，我这段时间都在看公司的业务资料，有时候跟商务部那边的人一起出差一下，有时候跟着老板去应酬。”
我说：“难道老板要让你做公关？这个活儿可不好干，你心里要有个数儿，我不是吓唬你，老板这个层面的公关秘书，遇到的事情会很复杂，还不能乱说，好的坏的你都要兜着。”
晓晴说：“我知道，我可不做公关，上次去应酬局方的人，我就和他说了，我不会喝酒，他答应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安排我跟他去应酬。”
这还算不错，但是没什么事做终归不是办法，空降部队最怕的就是无所事事，日子一长会遭到诸多非议，我告诉她说，找个机会让老板给她安排一点组织管理或者部门管理方面的工作干干，自己长点见识，也让大家看看她的实力，她答应了。第二天就十分高兴地对我说：“DK，我昨天和学长提了，他安排我去清理部门，他说发现有些部门的产出太低，让我去了解情况，做个方案给他。”
这可是一个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我鼓励她好好干，做好了不仅公司内部，外边的人也会对她刮目相看，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实际上是在做管理咨询了。
她被我鼓励了一通，也是干劲十足，但是过了几天却垂头丧气的给我打电话，说：“工作上不太顺利，有点灰心了。”
原因是这样的：她发现公司有个总监和经理薪酬差距非常大，总监的待遇比经理的待遇低了有一千多元，但是总监不知道这个事，她觉得看不过意，就去找老板理论了，质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安排，老板当时脸色不太好看，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给她解释，说是因为总监来公司的时间短，目前还见习，经理是他从前老部下，能力非常强，当初挖他过来的时候就许诺他薪酬不低于XXX元（也就是他现在的薪酬）。
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不合理，想说服老板改变主意，要么把总监的工资涨上去，要么把经理提拔成总监，但是两个提议都被老板否决了，理由是总监是新招来的人，工资太高以后成本压力会很大，而现在这个经理管理能力确实不行，最多只能做经理，所以目前的权宜之计只能是让那个总监低薪一点，等他熟悉情况之后，把部门带大，再把薪酬给他涨上去。
晓晴因为自己的意见没有被采纳，加上认定公司的这项决议对那位总监来说是不公平的，所以就有点不开心，觉得工作没法儿干。
我说：“这件事确实有点奇怪，不过你也不用太较真，老板都说了是权宜之计，最主要的是，那位总监自己都没什么意见，你管那么多干嘛。”
晓晴想想也对，然后又说：“那个管业务的女总监，我觉得她不地道，她部门的员工基本都是走后门进来的，有一个她男朋友的弟弟，她甚至都没经过人事部面试就直接招进来了，还拿了高薪。”
我笑着说：“走后门不见得是坏事，我们公司有好多员工介绍来的亲戚朋友，他们工作能力也不差，人怎么进公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能不能胜任岗位工作，有没有创造价值。至于拿高薪，也是一样的道理，只要他创造的价值大于他领的薪酬，原则上来说，都是可以的啊。”
晓晴叹气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发现我没做对啊，我今天忍不住就在老板面前说了这件事，老板当时没吭声，现在想起来，我不应该说的。还有一件事，我昨天下班的时候，坐了老板的车子回家，被那个女总监看到了，她今天在公司里散发谣言，说老板送我回家，对我如何如何。”
我一听赶紧说道：“这个你千万要小心，你现在是总助，这个位子敏感得很，你和老板又都是未婚，万一真的生出什么绯闻，名声会很差，职场就这么点大，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晓晴说：“都说了是谣言了，我和学长可没什么。”
人家既然不承认，我也不能再说什么，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了。
到了5月中，我在外地出差，晓晴给我打电话，问我说，学长让她调整一下业务部门的薪酬，她不知道这件事要怎么做，让我给她拿主意。
我说：“薪酬调整是个很复杂的东西，三言两句之间哪里说得清楚，等我回去再找你聊吧。”
晓晴却很坚持，说：“学长明天就要结果，你先把方向告诉我嘛。”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把最近半年的业绩数据调出来，排个序，跟他们整个部门的薪酬排序进行比对，大致对得上的就先不要动，业绩好底薪低的和业绩不好低薪高的剔出来，请老板拿主意怎么调整。”
晓晴说：“学长让我做调整方案给他啊，这样会不会太偷懒了？”
我说：“你信我一句，他对你的期待仅止于那个业绩和薪酬的对比排名。你要是不信，你就做一个薪酬调整方案给他，看你的意见会不会被采纳。”
晓晴说：“我想做个方案给他。”
等我出差回来，她请我吃饭，说：“DK你是对的，我给他做的方案他没采纳，我实在想不通是为什么啊，我可是花了一晚上写那个东西啊。”
我心想你就是花十个晚上写那个东西，他也不见得会用。不过这些话是不能直白说出来的，我思前想后，委婉地说道：“可能是因为你不是搞人力资源的，他怕你出手没有轻重，所以就不采纳了。”
晓晴不服气地说：“我觉得不是这个原因，他让我去调整业务部门的薪酬时，就知道我不是搞人力资源的啊。”我笑着说：“那就只剩一个原因了，他是把你当秘书在使，总经理秘书和总经理助理，这是两个不同的岗位。我不需要跟你介绍更多，你也应该知道的吧？”晓晴说：“可是他当初说了我是助理的。”我叹了口气，说：“这么说吧，在私企里边，岗位这个东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要靠自己挣来的。”晓晴突然明白过来：“DK，你的意思是说我能力不够？”我摊了摊手，说：“你觉得自己是天才么，如果不是，那么，对常人来说，这世上没有一步登天的事。”晓晴大受打击，说：“可是你以前也只不过是个综合部主管，后来直接提拔去做了老板的助理啊，我跟你有什么区别？”
我说：“我跟你的情况不一样，我虽然也是从主管直接提去做老板的助理，但是从一开始我的定位就很清楚，我负责公司的人事行政和法务，有空的时候再帮销售部门写写文档，这些活儿都是我能胜任的，最主要的是，就算我去做了总助，原来的工作内容也没丢，只是增多了一些新的任务，所以总的来说，我那个不叫一步登天吧。而且我也没干两年就退下来了，总助那个岗位不好干，我的能级不够，就不揽在身上了。”
晓晴说：“那学长找我去究竟是想做什么呢？”我说：“不知道哎，或者你找个机会问问他吧。”晓晴是个急性子的人，说：“我明天就问。”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太和我联系，再度跟我联系的时候，十分高兴地告诉我说：“DK，我终于把那个女人扳倒了。”我说：“哪个女人？那个女总监？”她说：“对啊，就是她，这个女人前几天在Q上跟我讲，让我摆好自己的位子，做事之前先把枕头垫高点想清楚有什么后果。我把跟她的聊天记录发给学长看了，他气坏了，这两天招进来两个经理，把那女人手上两块最赚钱的业务分流出来给这两个经理了，直接架空了她，又在办公例会的时候点名批评，让她摆正自己位子，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破坏同事关系。”
我笑着说：“你现在欢喜了？”
晓晴笑眯眯的说：“前所未有，各种各样的欢喜，这段时间被这个女人整得够呛，学长可算是替我出了口气。她以前还老说我和学长关系如何不清楚，想想就气人。”
我大默，说：“也就是说，你现在和这位女总监在公司里是正式撕破脸皮对着干的了？”
晓晴说：“那当然，我也不是好欺负的，这个女人是学长从以前公司带出来的，仗着这点关系，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公司开半年会的时候，我去向她敬酒，说王姐，我敬你一杯。结果这女人说你不要叫我王姐，我没那么老，而且我也不喝酒。简直把我气死了，公司所有人，除了老板以外都叫她王姐，而且她可会喝酒了，之前她跟着学长去给客户敬酒，客户要她喝白酒，她眼睛都没眨就干了，我敬她的还是红酒呢，她就是想让我难堪。”
我说：“她为什么要针对你啊？没有道理啊。”
晓晴说：“因为学长对我很照顾，简单地说就是好的要死，她羡慕嫉妒恨。但是学长照顾我也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他都说了，新人进公司的最初三个月，思想波动很大，所以他才花很多时间来了解我的感受，希望可以坚固我对公司、对他的信心，这样将来合作才会顺畅。”
我不置可否，男上司和女下属之间的关系，很多时候是雾里看花，当事人心知肚明就好，外人什么的，并不方便评价。
这顿饭总体来说吃得还是很开心的，晓晴雄心勃勃，要协助学长把公司做大做强，争取年底规模翻一倍，我问她将来有什么打算，她说，决定先从秘书干起，多多磨练，有了足够经验，再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总经理助理。
这倒是不错，我很乐意见到这样的结果。
但是事情如果一直这么顺畅发展下去，我多半就不会写这个文章了。
两个月后，晓晴跟我讲，说学长让她很心寒，她想辞职走人。
我有点吃惊，这完全是180°的大转弯啊，过山车也不过如此，赶紧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老板有问题。自从那次之后（她说的是老板找了两个经理分解了女总监的权力），那个女人就没再跟我直接交流过，但是她会在一些公共场合跟我玩一些低俗的游戏，比如说在我背后贴纸条，上边写着‘欢迎揍我’之类的，大家一起吃中饭，她一个人占着两张椅子，就是不给我坐，让我很生气。任何时候，不管我说什么，她都是一副你就这点本事的姿态。她部门的报表其他同事去收她都交得很准时，我去收她永远是爱搭不理的，直接越过我发给上级。我就很不屑，说她没品位，只会玩这种低水平的小把戏。老板就找我谈话，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公司业务线拓展得不是很顺利，这个女人业务能力很强，让我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要咽到肚子里去，因为现在是用人之际。我就告诉他，私下里她怎么玩我都没关系，但是公开场合这么让我下不来台，很伤害我自尊，突破我的底线了，我不能置之不理。老板就黑着脸说，你这是逼我二选一啊，这样对三方都不好，你考虑清楚。我觉得他不可理喻啊，我怎么就逼他二选一了，我只不过是在捍卫自己的尊严，我有错嘛？
我一头黑线，什么叫做二选一什么叫做委屈要咽到肚子里，这个听起来有点不靠谱啊，让人想到东宫西宫，这老板想法好鬼怪，不过也不排除是晓晴听串了，人家没那意思。
我说：“你就为这个要辞职？”
晓晴说：“不止这些，还有好几件事，也让我很郁闷，我们前台小姐调去客服部门，老板想再招一个，天天催我这事儿，我上星期把人招来了，人家昨天开始来公司上班，结果那个女人今天告诉我说，不用再招聘了，她会介绍一个人来公司上班，还说这个事已经和老板说过了，老板也同意了。我说人已经招聘到岗了啊，她说谁管你那么多，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介绍那个人下星期要来上班。我为这个去找老板，他居然也答应了！”
我说：“那你新招的前台怎么办？”
晓晴说：“还能怎么办，下午我找了个理由把人家打发了。还有更郁闷的，那个女人部门上个月走了一个员工，因为和那个女人关系要好，是她的亲信，这个人走的时候把工资都结清了，钱是那个女人用部门收的现金直接支付的，人事部完全不知道，今天老板知道这件事，加了这个员工的QQ跟他聊天，要他回来，还答应给他加工资，结果这个员工被老板说动了，打算回来，老板为此还假惺惺的召集我们开会讨论，询问大家的意见，结果没想到的是大家都不喜欢那个员工回来。”
我差点笑出来，说：“那老板怎么收尾的？”
晓晴说：“还能怎么样，人还不是要回来，老板说了这个事情已经定了。我想不通啊，既然定了干嘛还召集我们开会啊。反正现在我觉得老板是把那个女人还有她的部门都当宝似的供着。他太让我寒心了，我最近都睡得不好，非常痛苦，决定换工作。DK，我现在很后悔，我不该来这里，不该太信任这个老板。还有啊，上次我跟他去应酬一个局方，那边的代表非要灌我的酒，他不仅没帮我说话，还劝我把酒喝了。那天我喝得晕乎乎的，回家的时候在门口还摔了一跤，脸都破了，我妈妈看到心疼得半死啊。”
我说：“这事情叫我怎么说呢，不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就是了。”
晓晴没作声，过了一会儿才说：“DK，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想法不对？”
我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你的想法到底对不对，不过，你家老板的做法，我却可以理解。”
晓晴说：“你不会吧，他那么让人心寒的做法你也能理解？你什么脑子啊？”
我笑了出来说：“这叫我怎么解释呢，我没有见过你口中的那个女人，不过，就凭着她肯放弃稳定的工作跟着你老板出来创业，她和你老板要么关系不一般，要么就是极度有能力不甘久居人下的人，要么两者都是。在新公司里，她负责的是核心业务，也说明老板很器重她，但是器重归器重，要让她独挑大梁，估计他又不乐意，毕竟是自己的生意，另外，这位女士估计和员工相处方面，应该也不是太顺畅，而且有用人唯亲的迹象，所以他就想把她的权限限制住，刚好你告诉她这位女总监在Q上对你说了不友善的话，他索性就顺水推舟，把事情给办了，算是借了你的手打压那位女总监。
但是他把公司的核心业务要过来之后，要么是接手的人能力不够，要么就是公司经营方面出了问题，总之，业务线拓展得不顺利，他一个刚刚创业的公司，如果业务线断了，公司肯定撑不久，所以这个时候笼络住那位女总监就十分必要了，生死关头啊！其实我觉得他对你还是不错的，至少他告诉你的句句都是实话，连他的苦衷都告诉你了，不是每个老板都做得到这一点。至于后来把那位女总监部门离职员工劝回来，我猜想多半也是为了拓展业务吧，你看到的是这个员工不讨大家喜欢而且是女总监的亲信，但是老板看到的是，他在公司的核心部门工作，又是女总监的亲信，工作能力就算不是非常强，至少和女总监的配合应该是默契的，现在正是要激励女总监带领部门突破业务瓶颈的时候，给她配置一个用起来得心应手的员工，怎么都比招募新人现培养强吧。还有聘用女总监介绍的朋友当前台小姐，也是向女总监示好的表现吧。
这些举措从道德的角度来看确实有欠妥当，但是从挽救公司的角度来说，实在无可厚非，甚至可以说，它也是你老板有魄力的表现，懂得审时度势，又很舍得下身段，该妥协就妥协，该低头就低头，换了我，极有可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打死也不去求那位女总监，最后关门大吉。”
晓晴说：“说来说去都是他做得对，总之现在风向变了就对了是吧，因为业务做得不好，于是那个女人又成了香饽饽。如果业务好了，他又会想办法干掉那个女人，我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上司呢，太低俗了。”
我笑着说：“不一定是低俗吧，这也是人性使然，据说每个创业的人都对自己的公司充满感情，好像是他的亲人一样，如果你的亲人有生命危险，你也会千方百计想方设法的要保全他吧，而且他也不一定就会干掉那女总监，你老板开公司也好，女总监辞职跟着他创业也好，归根结底，不外是追求名利和成就感，两个人只要在这方面始终保持趋同，女总监再稍微收敛一点锋芒，他们应该就可以合作很久。”
晓晴说：“好吧，算你说的都有道理，但是想到他把我当枪使，我还是憋闷。”
我笑着说：“有啥好憋闷的，一个公司的领导者身边还能没有两杆枪嘛，总秘、总助这类岗位，天生就是替总经理背黑锅当枪使的，你应该庆幸的是，你不是那个女总监，不是他既要利用又要提防的人。依我看来，他对你其实很不错了。”
晓晴说：“DK，你以前做总助的时候，是不是也给老板当枪使过，给他背过黑锅？”
我说：“算是吧，老板有些不方便说的话，会让我去替他说，有时候决策出了问题，也会让我去善后，他在旁边指挥。”晓晴说：“你不觉得这些工作很低俗么？被自己信赖的人利用，不心寒么？”我想了想，说：“首先，工作本身没有低俗不低俗之分，其次，被信赖的人利用确实让人心寒，但是这也和你对信赖的定义有关系。你这个人太感情用事，至少我从来不会因为对方是我的学长就全心全意信赖他，对我来说，为了对得起我领的薪酬，我会全心全意为上级工作，但是对上级的信赖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这需要时间的积累，还要经受很多事件的考验，而在我信赖对方之前，他安排的一切工作在我看来都是中性的，我只需要把结果做出来就行了，没有必要追究在这项工作中他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实际上，在工作这个领域，就算被信赖的上级利用来对付其他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都不完全是坏事啊，这说明你有价值。老板不会利用那些没有价值的人，对不？”
晓晴皱着眉头，说：“你这想法真奴性，不过，我好像也有点认可你。”我笑着说：“奴性就奴性吧，人得学会自己开导自己，要不然工作多没意思。”晓晴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我不辞职了，我还回去给这个老板当枪使背黑锅吧，不过我不再像从前那么信赖他了。”我说：“把尾巴夹紧一点，不管那女总监怎么挑衅你都不吭声，等风向转过来以后再跟她交流。”晓晴说：“如果风向总也不转呢？”我说：“这世上并非只有一个老板啊，就连学长都不止一个啊。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等到明年开春，如果风向还不转，有好的机会，你就跳呗，不过这一次要看准了。”晓晴又叹气：“知道了。”
这件事我说给一位我很尊敬的一位前辈听，他当时问我一个问题：在你看来，选拔公司高级管理人员时，究竟应该看重他的道德还是他的能力？这个问题颇不好回答，我说：“国家公务员的考核标准是德能勤绩，从这个角度来说，应该是把道德放在首位，很多企业也都是这么做的。”前辈说：“既然是把道德放在首位，你为什么还要劝晓晴打消辞职的念头回去上班。”
我说：“有三个方面原因吧，一方面是因为现在不是找工作的时候，我怕她没有好机会随便凑合，浪费时间。另外一方面，我是觉得她本身还不成熟，现在难得有这个机会让她受点教训，也算是长经验，我估计他学长应该也不会让她太吃亏。最后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就像那句话说的，非常时用非常法。作为选拔高级管理人员的标准，德能勤绩这个顺序也不能一概而论，实际上，根据传记作者的发现，许多过去的领导人，如马丁·路德·金、约翰·肯尼迪和托马斯·杰斐逊都在道德方面存在一些欠缺，但是你不能否认，他们都是很伟大的领导人。当然了，造就他们伟大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因为当时的艰难时事或者危机事件，这和晓晴的学长目前所处的情况还是相似的，所以我不评价他为人如何，但是我理解他的做法。至于晓晴打消辞职的念头，这和我只有一半的关系，另外一半关系，还是她学长前期下的功夫足吧，她要真的对这个人彻底失望了，我哪怕将他吹得天花乱坠她也不会回头的。”
不过，换了是别人，我就不费这么多力气了，因为是自己的表妹，才会这么热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