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休想成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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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浪费的爱情都给了谁?

如果我的爱情有一首主题曲,那么非孙燕姿的《我也很想他》莫属了。

“那时我们总有好多话,什么事都可以讲。我的爱情比你早,却一直放在心上。后来你们之间的变化,我不想再多说话。经过了相遇和挣扎,我还是无法将他放下。那是多久后的事了,有一天你突然问我,在那个时候,是否也爱着他。我也很想他,在某个地方。在他的身上,我找到翅膀。只是那时的他,是因为你他开始飞翔……”

八年前的顾昊天,因为江如月长出了翅膀。

我坐在房里的落地窗前,只剩窗外的路灯将我那一席之地点亮。维生素A补充完全的我在这夜色下能清晰地分辨出照片上江如月的相貌。

即使不能分辨,她的脸也永远活在我的记忆中,以及顾昊天的。

刚进高中那会儿,我和其他女生唯一的不同点就在于我的双眼不在搜罗帅哥。说实话,帅哥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吸引力。

因为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是个百合。每个女生在初中时,身边都萦绕着一圈幼稚青涩男,他们好揪揪女生小辫子,以欺负女孩儿为乐。当时我的同桌是个特别淑女文静的姑娘,这样一个当周围充斥着青春期荷尔蒙躁动仍保持着自己一份娴静不难吸引周围的teen wolves。而我这个假小子,不得不充当护花使者。在排除各种无聊的欺凌折磨中,在和娴静姑娘的相处中,我真心讨厌那些带把的娃,以为自己喜欢上女孩儿了。

但当看到顾昊天的那一刹那,前面所有的假设都被推翻。

第一次见他,是在大部队去军训的校车上。每个男生上车时,都在搜罗班上的漂亮美女,目光审视,眼色比头文字D里的周董还漂移。只有他,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脸上虽带点笑意,却疏离,细长的眸子里透着寒意。

我当时就在想:为什么这个年纪的少年对这个世界有着这么大的恨意。

那一刻,还有个声音告诉我:“这种人非我族类,远观即可,切勿触碰。一碰,就痛。”

我不知道是不是人人在特定的时候对特定的人会有这种想法,也不知道那一秒我的体温有没有达到《东成西就2011》里所说的38.4度。

我想,这大概叫看上眼儿了。

第二次见他,是晚上在军营中看战争片,我记得那部片子是《冲出亚马逊》。白天,我们站队形的时候都是一排男一排女,男女生是分开来的。现在看电影,纵队入场,于是变成了一男一女配对观影。我看到前面的男女生都已近悉悉索索地聊开了。在这里,对我身边的那个男生说句抱歉,只能让你干瞪着眼流着哈喇子看其他人热火朝天是我不好。

当影片中的主人公在冬天里冷水洗澡以磨练艰苦奋斗精神的时候,我身边的人问我:“有花露水吗?”

我想那肯定不是问我这假小子,因而没应声。

于是他只得问第二遍。

我低头拿出放在地上的花露水,递给他。不料想这哥们整个儿把我当空气,只抬手往后面指指,想是有些生气了。

我只能转过去给他后面那个男生,在荧幕忽明忽暗的亮光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就展示在我面前,当即心脏漏跳半拍,可表象闷骚的我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伸手递了过去。

他接下说:“谢谢。”

声音很闷,也不磁性,但就是好听。语气诚恳,却不卑不亢。

我没说话,回头继续看片子。

过不久,身后有人拿瓶子轻捅我:“还你的,谢了。就是用了很多,后面几个兄弟都借了,不好意思。”

我低头看着那只瓶子以及他的手。黑,结实,粗糙。

接过说道:“没事。”

倒是我身后的江如月接上话:“嘿,瞧不出你还挺仗义的。”

他答曰:“为兄弟两肋插刀,必要时插朋友两刀。”

这句话一石二鸟,意有所指。

氧气美女江如月笑得花枝乱颤:“那兄弟,你也给我喷点吧。”

那一刻,他言语轻佻得跟其他男生没什么两样:“美女,你不适合用这种语气说话。”

江如月又呵呵笑了两声,顾昊天管我又借了花露水,却只是递给了她,没做其他。

那只手最后没直接还给我,只是放在我右手边地上。

我听见后面两人谈话:

“你不是说要给我喷花露水的吗?”

“这种行为略显亲昵,以后要给老婆做的。”

“……”

“我猜你名字里面肯定有个‘月’字。”

“呵你怎么知道?”

“因为今天月亮很圆,而我遇见了你。算命的说,我会在一个月圆之夜遇到贵人。”

“你挺会说话的啊,我叫江如月。”

“一江春水明如月,好名字。我叫顾昊天,日天昊。”

我忍不住回头对他说:“那是曰天吧。昊,本意指天。你用这个‘日’字,怎么听都不觉纯良啊。”

他闻言,轻笑答道:“我命由人不由天呗。”

Fuck God,违逆上帝,违逆命运的一个人。

后来江如月追顾昊天,一个班花一个班草,在女的咬碎银牙男的眼红差点两拳相向下,二人理所当然地在一起了。

当时我和江如月同桌,我问她:“为什么是他?”她边做着数学题边说:“我觉得他挺好玩的。”

世间总有一个人,生来就是伤害另一个人的存在。某人把某人当草,某人把某人当宝。

早晨醒来,惊觉一夜就这样睡在落地窗前,连毯子都没盖一条。瞬间喷嚏连天,鼻涕当道。摸一摸额头,烫的。冬季本易发生感冒。我流年不利,撞上流感和顾昊天。算了,为了自己也为了他人健康,还是打电话请假吧。

摇摇晃晃拿包里的手机开机,发现有未接“不要接”来电三通。给公司打电话请假后,再打给顾昊天。

“也没什么事,就想跟你说,我今天飞墨尔本,三天后回来,到时候带你见我爸。”

“哦,我知道了。”顺带左手拿起纸,揩鼻涕。

“生病了?”

“不是,鼻炎犯了而已。”

“那好,我挂了,回见。”

“拜拜。”

吻别那套不适合我们,再说我们只是形婚,彼此配合相敬如宾,大家都好。

平时的忙碌在今天都落了空,我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干脆开电脑看起了尘封已久的《吸血鬼日记》。

正好看到Damon跟Elena告白那段,Damon说:“What i am about to say is probably the most selfish thing i've ever said in my life.You just need to hear it......I love you,Elena.”

Damon所说的“我爱你”成为他要说出口的最自私的一句话。那么正如我当初所做的,当告白被拒之后,便再也没和顾昊天联系过。远离他,远离他,这是我所能做的最好最对的一件事。因为我不想我对他的爱变成他的负担,他是个善良的人,一定不想我再爱他。

我不是吸血鬼,不能抹杀顾昊天的记忆,我说了最自私的“我爱你”,然后只能再见六年。

在Damon掉泪的那一刹那,我想起他的主题曲《Skinny Love》:“I told you to be patient,I told you to be fine,I told you to be balance,I told you to be kind.Now all your love is wasted,Then who the hell was I.”

当初他们分手后,我呆在顾昊天的身边,表面上平静地说:“这朵玫瑰和其他玫瑰一样,只开一个上午。”心里却禁不住地疼,一遍一遍地如那首歌一般:“现在你说你的爱全浪费了,那么******我的呢?”

沉浸在一堆吸血鬼和血中,我看得昏天地暗,就快把第二季看完了,Elena如何逃脱Klaus的魔爪还是一个未知数,太后就拿着电话破门而入了,“死丫头,懒得十几个电话都不接,造反啊。”我真怀疑最近太后是不是又和叶灵灵密谋而合了,这说话语气是越来越像了。

我跳下床,拿起太后手中的电话,伴随着电话中电流的滋滋声,一个男声远洋而来:“你结婚了?”

我看了看来电显示,前面一串未名的诡异号码,这是来自资本主义米国的莫河远。

瞬间,我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答,浪费了几秒国际长途后,还是莫河远开口了:“打你手机好几回,你也不接,还以为你被亲夫谋杀了呢。”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哟,还真是。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我静音了,不知道。你放心,我挺好的。”

莫河远听了,没再说什么,只说“你好就行”就挂了。

我周围的这群男人最近是越来越像了,没有预料地挂我电话已成了习惯。

这电话放下没多久,叶灵灵直接闻讯而来我们家了,这姑娘闻八卦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

“阿心,我表哥给你电话了?是不是让你抛夫弃子跟他跑路啊?”

“呸呸呸,我还没子呢。他问我您老有没有跟段珏拆伙分家,他好见缝插针给你安插几个青年才俊啊。”

“得了吧您,”叶灵灵抢我手里的鸭翅,“这才新婚第二天,你就独守空房,还留着鼻涕,晚上姐姐带你逍遥快活去!”

叶灵灵所谓的逍遥快活也就是喝喝酒吃吃饭唱唱K,听她嚎几嗓子的《爱情买卖》。

“我对您的天籁实在兴趣缺缺,您就少费对牛弹琴的工夫吧。”我做讨饶状。

“好好好,我去!”

看到小妮子要把我迅雷里下到88%的美剧点击删除,我连声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