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宸却是听到钟小离说那个男人竟然拿了楚秋风的玉牌时,心里一动,便附在钟小离的耳边低语道:“我们先避开他们,待会等他们走了,你再设法将那男人弄进来!”
“什么?”
钟小离还没明白过来,刚想要问个清楚,却看见那伙人正朝这边走了过来;心底一惊,便闭了嘴,跟着宇文宸进了密道。
其实这不能算是密道,充其量就是农家常用的一个地窖而已,宇文宸抱着昏迷不醒的冯媛媛,纵身一跃跳进这黑沉的地窖里,随后跟来的钟小离将那张床整理好后,便也点着火折子跳了下来。
不过片刻间,头顶上方便听到杂乱无章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些东西呗翻动的叮咚声响后,两人屏住了呼吸警惕的看着头顶上方;
“不是说你们家有两个男人?他们人呢?”粗狂而又凌厉的喝斥声,不用看,宇文宸便知道这个肯定就是那个守备大人。
他怎么会知道春荷家来了两个男人?难道说这村子里有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还是说这里有李喧的眼线?
“回大人话,那两个男人今早一大早就走了,是昨天来的来两个走方郎中,昨天来给我娘看病呢!”
春荷倒是难得的镇定,当那眼角处看到床上收拾的整整齐齐时,心底更是长舒一口气,悬挂多时的心放了下来:“大人,我娘身子不好,这村里人都知道的,这郎中是我哥哥在城内介绍来的,难道他们有问题么?”
那守备正因一无所获而大为光火,突然听到这话两眼顿时一瞪,怒气冲冲朝春荷道:“不得花言巧语,既是走方郎中,为何不见这屋内有笔墨纸砚?为何不见药方?”
不得不说,这守备也便非中庸之辈,居然能从这些细微之处擦觉到端倪,这不单单是让站在他面前的春荷脸色微变,就连地窖里的宇文宸都暗暗捏了一把汗。
千钧一发之际,那拥挤的人潮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年老无力的声音:“大人,可是在找药方?真是抱歉!因为老妇腿脚不便,昨晚那两个郎中是到老妇的东屋去诊的脉!”
那守备一愣,方要开口,却不料站在他身后的林十一突然极不耐烦的开口道:“好了好了,我说朱培,太子殿下是让你来抓人的,不是让你来问药方的!要没人,咱们快到别处找去!”
说完,竟是连看都不看那守备大人一眼,抬腿便朝门口走了出去。
留下那守备脸色青红交白的站在那里,许久,才狠狠的跺了跺脚,也带着一大帮人怒气冲冲甩袖而去。
直到那些人都消失在院里,回过神来的春荷立刻上前将那院门紧紧关闭,转身便朝宇文宸他们藏身的那间房走了过来;
一进屋,却看见那容貌俊俏的公子已经抱着昏迷不醒的姑娘从地窖里钻了出来,看到她进来,那公子朝她感激一笑:“春荷姑娘,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接触这么多天,春荷还从未见过这公子笑过,如今猛然看到这笑容,就好似那轻纱边突被扬起了一个角,几乎可以看到他颜色稍淡形状却极为好看的唇,而那轮廓分明的颜上,那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让她浑然不觉已是失了三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