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虽然离德川几十里远,但平白无缘无故不见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村里闻名遐迩的无赖,这不得不让村里人生了怀疑;
而那日从东头姚阿婆家传来的那声尖叫,更是让村里对这件事情产生了莫大的恐惧,一来二去,这些人竟怂恿村里威望较高的老人,一夜之间便去德川报了官。
于是第二天,当钟小离好不容易将冯媛媛体内的血蛊暂时压制下来时,院门外恰好响起了敲门声。
昨日被打晕的春荷早就被钟小离下了迷惘心智的药粉,对于白天看到的那些,等她一觉醒来,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
一打开门,当看到门口那密不透风的人潮时,她脑子有些懵,好半天才想起怯生生的问了句:“官老爷,可有事?”
此番来的正是德川的守备大人,听到这话也不出声,只是冷冷的将她拨到一边便带着衙役浩浩荡荡的朝院子里闯了进来。
屋里姚阿婆正起床,忽然听到外面这一阵嘈杂之声,立刻披了单衣便出了屋子!当看到院内突然站了一大群全副武装的官兵时,她脸色一白当即朝女儿看了一眼;
春荷正心惊胆战的站在那守备的身后,忽然看到母亲的示意,于是借着给那些官兵倒水的理由,提了一个茶壶便朝宇文宸他们住的那间房前走了过去。
宇文宸和钟小离正摒住呼吸从窗格处留意院外的动静,忽然看到那一道青绿色的身影朝这边走了过来,心里一愣,那两道凛冽的目光已是目不转睛的盯在了她的身上!
“床底、密道!”细弱蚊蝇的低语透过那扇薄薄的窗花传到宇文宸的耳里;
宇文宸一惊,脚下已是迅速朝冯媛媛睡着的那张床奔了过去!
“师兄,那人好生面熟!”
钟小离因为内力不深,所以便未听到春荷的低语,但他那锐利的目光却是紧紧盯住了院内那个守备大人身后的那名男子。
宇文宸此时已经找到了春荷所说的密道,忽然听到这话,不得不折回身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眉清目秀,样貌俊秀,眉眼竟和钟小离有些相像。
“他是谁?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钟小离正看得出神,蓦然听到这一句话,顿时面色一冷咬牙切齿道:“错!是你失散多年的师弟!”
“什么?”宇文宸有些懵,他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了一个师弟?
“楚秋风那厮收的徒弟,是不是你师弟?”
钟小离几乎是铁青着脸,一个字一个字把这几个字吐出来:“他叫林十一,上次我回青峰山时,无意间碰到这货,说是楚秋风的徒弟,硬把那药方给我!”
宇文宸一愣,好半天才想起他说的是上次飞鸽传书那张药方,于是又好笑又好气道:“也就只有你,才相信那人的话,你看他那油腔滑调样,怎么可能会是楚秋风的徒弟?”
“可是他明明拿着的就是楚师叔的玉牌,那东西,可是咱们的师叔祖留给师傅和师叔各一块的,难道这东西也能作假?”
钟小离气的不轻,一想起上回被他骗的事,他就恨不得上前戳他几个窟窿!杀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