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州长要给胜利者封爵,唐馨也有一丝动摇,正在矛盾纠结时,耳边却听到了贵族人等的议论声,她抬头看了看,正瞧见蕾娅用一种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她,视线穿过人群,又望见当天羞辱自己的青年,露出一副鄙夷的神色……那神色仿佛在说:“装什么清高呢?你还不是照样哈巴狗似腆着脸接受?”
她突然朝人群里的楚天看了一眼,看到他有些异常的眼神,猛然觉醒,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深仇大恨不报了?自己已做出那么多,就这样放弃重新开始吗?
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她一狠心一咬牙,也双腿跪在地上:“叩谢恩典……”接着,她用很委婉的语气,拒绝了这次天上掉馅饼的机会,然后跪在那等着州长说话。
看着红毯上跪着的白色丽影,大厅里一阵安静了,众人面面相觑,随后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自从宣布了这个奖励后,楚天就下意识地一直看着她,虽然不知道这个爵位代表的真正含义,可是看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他也知道了几分。看着她脸色变幻,自己竟然有一些心跳加快,看着她瞟了自己一眼,看着她面容决绝,看着她走了出来跪在大家面前,听着从她那樱唇之中说出的语言,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如释重担。
州长开始只说是请接受,并没说一定要接受,他听后“哦?”了一声,显得有些奇怪,然后笑了一笑,就答应了,随即宣布宴会开始,自己就身体不适为由,走了出去。
正当大家都恢复到宴会开始的热闹气氛中时,州长已经把侍卫支使开,要他们守在外面,说自己要去看会书,然后拐进了大厅旁的一个书房。他进去后把门严密地关上,又凑在门上听了下,似乎感觉没有人跟踪来,就仔细地整理了下衣服帽子,走到书桌旁,转了转桌子上的烛台,书柜就“吱呀吱呀”地移动开,露出里面一个小门,一弯腰就进去了,然后书柜又“吱呀吱呀”的恢复了原状。
暗室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烛火,正轻轻摇曳,烛火照在一个高大挺拔的黑影上,那黑影身上的斗篷还丝丝流动着闪电……
州长进来就急忙跪伏在地不敢抬头:“银魂大人,那十二个学生已经在外面了。”
银魂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面前俯跪的州长,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神色,也不回话,从怀里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菱状晶石来,那晶石看起来透着一丝诡异,透明的黑色深处,居然还有幽暗的绿色微微闪现,它散发着丝丝黑雾,萦绕在晶石周围,久不散去。
他左手托着晶石,右手在晶石上不断结印变幻,那黑雾便渐渐散去,里面的幽绿色越发闪烁起来,就像是人的眼睛在有节奏的眨着。
他仔细地盯着内部的绿光,眯缝着双眼,似乎可以看到绿色的内部去。
就这样一个人单手托着发光的黑石头,一个人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寂静得可以听到上面传来女人的娇笑和舞曲的旋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黑色晶石还是那样有节律的一闪一闪。
银魂心里叹了一口气,连搜魂精源石都没反映,看来那人的确不在这里了。
搜魂精源石--由无数‘囚禁之地’冤魂相互吞噬后凝聚而成,一旦驱动,可以感应到异常强大的灵魂印记。灵魂印记也叫魂印:灵魂中所特有印记,类似DNA的存在。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于别人的灵魂魂印,不可复制,无可替代,跨族之间魂印区别最大。
看着跪在地上的州长,银魂面色微沉,他缓缓抬手,手指闪烁着银色星点,指向州长额头。
看着跪在地上的州长,银魂面色微沉,他缓缓抬手,手指闪烁着银色星点,指向州长额头。
州长有所感应,头皮一阵发麻,喉咙悄悄滚动一下,却只能在心中苦笑。指尖落到他的额头,眼前闪过无数白色巨大光球,脑海深处一阵刺痛。他的身子一滞,眼眸瞬间失去神采,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我是谁?”红色眼眸阴翳地盯着他。
“您……您是银魂大人……”州长张着嘴,眼神僵直。
银魂继续逼问,“我要你做什么事?”语气中隐隐带着森寒冷芒。
“什么事……什么事……”州长目光呆滞,鹦鹉学舌般喃喃自语,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望着地上的州长,银魂眼角闪过一丝不屑,抬起手来准备按向墙壁上的一个机关,脑海里却冒出一个女人明媚的双眼,心中一阵隐痛,让他半空中的手稍微停顿了下,然后他微微摇了摇头,似乎要把那双眼睛甩开,只听见“咔嚓”一声,脚下的地面就冒出六角形的阵法出来,接着六个晶石一阵闪烁,银魂就如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片刻之后,州长的身体动了一动,他缓慢地爬坐起来,眼前又是一黑,他甩了甩头,看着身处的密室,口中喃喃自语:“我怎么在这里……刚才好像是白银祭司来了……他来干什么来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宴会大厅里,女仆们端着酒瓶彬彬有礼地穿梭,穿着裸露着丰满胸线的晚礼服的贵妇们,一个个用精致的镂空扇,轻轻地摇着,时不时用媚眼抛一下周围献媚的男士。
而整个宴会的焦点,此刻正在舞池中央,她换上了一件玫瑰花似的丝绸长裙,裸露着大半个胸部,高叉的裙摆,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与她共舞的一名看起来很优雅的贵族青年。她大声地笑着,用她那热辣而性感的眼神,挑逗着舞伴。时而倒在对方怀里,时而膝盖好像有意无意地触到那人的敏感部位,惹得那青年心猿意马,连连跳错。
那耗子哪里见识过这番光景,一双小眼明显看不过来,馋着脸到处搭讪。也许是他的相貌太过于猥琐,那些贵妇大多只瞟了他一眼,就不予理睬。惹得他抓耳挠腮,见到一个面貌姣好的女仆经过身边,就眼神一亮,迎上前去。
“这位妹妹,我的酒杯里没酒了,能不能给我满上。”他鼠目放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女仆。
这女仆也只是平民出身,往日里见惯了贵族放荡的生活,而且自己也早已记不清被多少个贵族染指过,早已失去纯洁的心性,也不介意耗子的丑陋面孔,心想清武门也是南达州屈指可数的第一门派,能攀上说不定以后也不用再做人奴仆,也就抿嘴一笑,这一笑就把耗子勾得气血在身上乱窜。
她双眼带水,然后顺水推舟的与耗子聊了起来,半推半就地走了出去。
出了大厅就是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两旁是一扇扇紧闭着的大门。耗子鬼鬼祟祟地朝周围一望,踮手踮脚地趴在一扇门口悄声听了下,身边女仆见他胆小如鼠的摸样,哑然失笑,斜眼一瞥:“有贼心没贼胆!”然后抬手一推,门是虚掩的,一推就开。
“这里都是招待宾客的,他们都去宴会了,这会是不会回来的……”
见到里面床椅俱全,耗子心中一阵猴急,见女仆在烛光下越发显得脸蛋红嫩,急忙把门栓上,转身把她丢到大床上,一阵撕扯,那女仆的衣裙就被剥了个精光,就急切的掏出胯下早已肿胀充血的粗黑之物,对着浓密雨林用力地顶了进去……
看着场地内各式人物的种种行径,白大长老心中一阵厌恶,便闭目养神起来。
在大家都没注意的地方,女仆端着酒瓶走过,却被一个面孔阴沉的贵族青年悄悄拉住,他的手在酒瓶上一晃,一些细微的白色粉末便被撒进酒杯,女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的眼神望向另一个角落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然后转过视线,望着女仆。
这种事情显然是见多了,女仆见那少女只是平民,就微微点头,毫无表情地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