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创站在张老师面前,象见到解放前被饥寒交迫压迫的人民似的,一把拉住大创。
“你们得管管,怎么如此不讲道理,人怎么这么倒霉。”说话功夫,大创没看到黄莺花,挺奇怪地瞅瞅围观的人。大家谁也没敢滋声,却又似余戏未散地恋恋不舍。
“别看了,都忙自己的事,今天大盘涨得不错,有业务的事与我联系……”
大创的话音未落,突然从座椅上站起一人,扯着嗓门喊:“什么不讲理,你一个当老师的,为人师表,怎么说我无知呢?我怎么不懂,这线那线,我也是老股民,他才入市……”
站立的张老师气得嘴哆嗦,“我不是那意思,只是好心告诉你,那股票我非常了解,别以为我刚来就是新手,我对政策大势,技术分析,说出来,怕你听不懂呢。嗯,足可以写一本书。”
“就吹吧,吹。反正,股票不是吹涨的,等你呆一年半载,看你还得意不?”
大创不敢说黄莺花,除了怕旧事重提外,他说不好,总觉得不管你说什么,她未必往心里去听你说什么。只得抓住张老师,非常耐心地恭维他几句,这是他内心的实在话,老师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老师,即算是现在看到过去一位曾经令人厌烦的英文老师,他还是非常尊重地愿意马前马后地跑腿。张老师果然是一位受人尊重的人,头象捉鸡捣米地点,对今天的事表示道歉。大创自以为无事,柜台事多,转身欲走。张老师又抓住他,话匣子就打开了,多翻多是啥意思,有一个指标叫委比不懂,如何计算的?
张老师果然是一位非常仔细认真的人,他从包里拿出本子,细致入微地把每天的股票开盘价,收盘价,最高最低价,成交量列表地记录下来。满满的一大本,笔迹工整,令人肃然起敬。大创不知道,这样的记录能否给他真的赚到未来,可却让人挺感动。
黄莺花对于大创一直耿耿于心,对于这次如此简单地退让。她自然继续记在心里,也就没过几天,她就抓住了大创的小辫子。
不过,这也是在营业部大厅来了一位新人之后。
老谨的消息竟然有非常强的嗅觉力,大创刚把那位衣冠楚楚的先生请到咨询部,今天特别隆重,让他马上放下手中的一堆表格,象跟班似的把这位大人物请进会客室。要接见这位大人物的是部门经理。因为他是营业部一位顶级大户。
客人却并没象想的那样,身边保镖护送,周围三五成群。跟他一起进入会客室的竟然是一位柔弱的女子。相貌平平,脸颊光润,远远觉得一股清爽的气息。大创突然醒悟,这女子不是一般的女子,一定是不显山露水的武林高手。现在的款爷一般都已经不带男性保镖,身边傍一位似乎柔弱的女子,其实一旦有事,出手如电,这才令一些有异想的人防不胜防。
“是新来的大户吧?”老谨不只什么时候贴到大创的耳边,笑呵呵地瞅着他。大创不语,因为他也被这位大款的转款的大单惊住。天知道,六千万那是一个多大的数字。令他受不了的是,那位大款在转钱的时候,坚持要大创一个人在旁边指点,而那位保镖转过身,望着周围走动的人群,一股寒意让大创也觉察到。
“好了,你告诉我怎么转就行,你去忙吧。”
大款跟他说话的劲有点象指挥部下,不过大创没想到去介意这点,他隐隐觉得这位大爷定然不会是一般人物。果然,大款遇到难过,营业部有规定,这规定也是大创才知道。竟然转款不设定上限500万。大款与女子耳语几句,那子女向远处的大创挥挥手,意思说,你过来一下。当大创明白怎么回事,急忙去问经理。前后花了半小时,才把那巨大的数字转入帐户。大创觉得那5后面的零都数不过来了。
后来的事经理没告诉他,他也只能背后胡乱猜测。这是一位与自己离得太遥远的人物,充满传奇。老谨的小心翼翼也无法打消他心底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