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的名字,叫做奴隶,称作墨。
自那日离开故土,他开始渐渐有了自己的意识。
那是属于他与她的衍生体,不是他,更不属于她。
“啪!”
毫无征兆,一记皮鞭狠狠的击打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
墨紧咬牙关,抽搐着抬起头颅,刚刚见到初生的骄阳,却又陷入片刻的昏暗。
这是一阵阵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再次睁开双眼,墨的双脚已被套上一串比他的身体还要重的枷锁。
那一刻,永恒的内涵,在他心中一晃便是十八年。
他被人用皮鞭抽打着,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地域。
那里没有花草,没有树木,甚至没有一切具有生命的事物,让他想不清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而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迷茫与未知。
再回首。
令他意外的是,原来身后,跟他一样套着枷锁来到这里的人,却如同遍地的黄土数不胜数。
只不过,看着他们的眼神,有恐惧,有忧虑,有踌躇,却都掩饰不过内心底最为强盛的渴望。
“墨。”
拿着皮鞭的人神往的看着这片不毛之地,终于开口说道。
“想要获得自由么?”
“自由是什么?”墨反问。
“是你生来的意义。”
“那我生来的意义又是什么?”墨接着问道。
“是获得自由。”
拿着皮鞭的人低下头看了看套在墨身上的枷锁,旋即再次抬起头看向远方。
墨低下头,动了动锁链,太重。
不过这却好像让他懂得了什么。
“那我该怎么获得?”
“修建一座墓,那是你最终的归宿。”
“墓?”
“对,是墓。”
拿着皮鞭的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将墨高高举起,指向天空的云层。
墨顺势望去,猛地一颤抖,差点从他的肩膀上跌落。
那是无数的空中楼阁,雄伟的矗立在世人的头顶,虚幻而又坚固,却仿佛永远不会跌落。
“那是?”
“死人的墓。”拿着皮鞭的人憧憬的说着,旋即把墨从肩上放下。
“当然也有活人的。”他补充道。
“你的墓呢?”墨小声问道。
空气仿佛突然凝固,拿着皮鞭的人面色突变,他将手中的皮鞭高高举起。
“啪!”
在被皮鞭击打的那一刻,墨突然感觉脚下的锁链更加沉重了数分。
他忍着疼痛不解的看向后者。
“为什么?”
良久过后。
拿着皮鞭的人蹲下身再次紧了紧墨的锁链。
“我的墓,靠你来修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