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品悟季羡林人生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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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生造化的大小取决于自己(6)

做人该有人性,不该有兽性

做人过日子要“多一些典雅,少一些粗暴;多一些温柔,少一些莽撞;总之,多一些人性,少一些兽性,如此而已。”这是季老在人世间沉浮了近一个世纪后,渴望见到的一种生活状态。关于人兽之别,不知此前已有多少人给出过论断,从两千年前孟子与告子的性善性恶之争,到美国著名生物学家爱德华·威尔逊的《论人性》,再到如今人人皆谈人性、兽性,这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新鲜的话题。关于人性兽性究竟有多少相似之处,又有多少差别性,每个人可能都或多或少有着自己的一些看法。然而应该没有人想从人变成兽,或者说以人的姿态过一种未开化的兽性生活。那么就像季老说的那样克制一下自己的兽性做法,多培养一些属于人性的美德。在面对问题时,简单粗暴,只会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这是部分人最擅用的一种处事方式,然而这种方式就是一种常为人们所忽视的脱离人性,向兽性靠拢的行为。动物世界中,常常出演的一幕就是有些大型肉食动物凭借先天的优势,不断吞噬那些处于劣势的生物,这就是常被人们说起的“丛林法则”。“丛林法则”是自然界中最自然不过的一种天然法则,物竞天择、优胜劣汰虽然残酷,但确实是那些兽性难驯的动物们赖以生存的浮萍。可如果将这套法则照搬到人类生活中,则是一种人性的倒退。据说,以前有一个人,他只喜欢听别人夸他,最恨那些勇于说出他的不足的人。人们很害怕他,因为他是这个国家的王,他对那些臣民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然而即使他常用杀人这种高压的手段镇压民意,但始终止不住别人对他的怨恨,各种各样的坏话更加迅猛地流传开来,国王很懊恼。有一天早朝之后,国王听见有人在说话,就偷偷地听着,没想到竟然真的让他听到有人正在抱怨他是一个冷酷无情、残暴不仁连禽兽都不如的暴君。国王听后暴怒,一心想要找出那个在背后说他坏话的人。这时有人向国王告密说,一位元老级的老臣就是说他坏话的人,国王听后不假思索,直接就将这位老臣抓到了监狱之中,还命人对他严刑拷打,割去了老臣的十多斤肉。然而不久之后,这件事情被查清楚了,原来说他坏话的不是这位老臣,而是另一个人。国王自觉对不住老臣,就决定亲自去探望他。见到被割了肉的老臣,国王承诺说会送还他百斤肉。但老臣这时却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忍着痛,对国王说道:“如果您被别人割掉了头,人家还给您一百个,您觉得还有什么意义吗?”国王听后,翻然悔悟。但老臣却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按道理来讲,人类进化到了如今的程度,早就与兽性摆脱了直接关系。如果没有特殊经历,在人类社会中成长,人们还不至于让兽性占领了人心。但故事中的这位国王则完全不讲人性,肆意诛杀那些不满其言行之人,可谓粗暴、野蛮至极。但这不是说他未完全开化,是个从林子里跑出来的野人,而是外界的诱惑助长了他的恶行,而使兽性重生。无限的权力使他的欲望无限膨胀,过度就会走火入魔,沦为兽性的奴隶。后燕的短命皇帝慕容盛少年时胆识过人、聪慧灵敏,颇受长辈们喜爱。后来祖父慕容垂还为他亲自定下了一门婚事,将自己的舅舅兰汗的女儿嫁予了他。兰氏虽然辈分比慕容盛大,但却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她嫁给慕容盛后与他十分恩爱。慕容盛自幼丧母,一直是由伯父慕容令的妻子丁氏抚养,他与丁氏的感情甚笃。慕容盛婚后,兰氏也一心侍奉丁氏,和慕容盛一样将她看成是自己的母亲。然而,兰氏的父亲兰汗确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在慕容垂去世后,慕容盛的父亲慕容宝即位,兰汗随即设了一个计将慕容宝与太子慕容策和一干王公大臣全数歼灭,自立为王。慕容盛听闻后,以为父亲吊丧为名赶回了都城。兰汗本想杀了他,以绝后患,但慕容盛的妻子却苦苦哀求父亲放了慕容盛,兰汗最后看在女儿的面子上饶了他,还册封了官职给他。然而家破人亡的慕容盛心中却只有仇恨,此后他变得越发猜疑,其行为也越来越冷酷骄躁。不久后他就开始挑拨兰汗与他的近亲之间的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他先是挑拨了兰汗和他的哥哥兰提之间的关系,导致兰提被兰汗所杀,而兰汗的其他兄弟近亲看到兰提的下场也都纷纷叛逃。就在慕容盛的计划顺利进行之时,兰汗的儿子兰穆却得知了他的全盘计划,向父亲告密说慕容盛正在阴谋计划分裂他们,应该斩草除根,杀了慕容盛。兰汗有些犹豫,便派人将女儿兰氏找了回来,让她在家监视慕容盛。然而,兰氏深爱着慕容盛,回到家后,她不但没有听从父亲的命令,还对丈夫说出了实情。慕容盛一向聪明,很快就听出了兰汗的用意。于是他向兰汗谎称有病在身,每天都待在家中。兰汗派出监视慕容盛的人也都一无所获,兰汗认为慕容盛完全没有反叛的意思,就放下了心。此后,慕容盛做事更谨慎小心了,后来他借用一次酒宴的机会,将兰氏父子杀死,然后又灭了兰氏一族,即使如此他还不解气,竟然冲回自己家中要杀死妻子。而身在家中的兰氏听说了慕容盛的所作所为,即刻晕倒在地。等到慕容盛提刀进家之时,正巧被丁氏看到,她狠狠地骂了慕容盛,并对他说:“你的妻子不顾自己的安危三番五次救你,而你竟然忘恩负义要杀自己的结发妻子,如果你真的要杀就先杀了我吧。”慕容盛见胜似亲母的丁氏如此激动,才放下了杀死兰氏的念头。后来慕容盛登基做了皇帝,丁氏让他册封兰氏为后,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听从丁氏的话。最后,慕容盛在一次平乱中中毒而死,死时年仅29岁,仅在位3年。慕容盛为父报仇本是善尽孝道,其方式虽显得野蛮粗暴,但也为后人们所称颂。可他却忘恩负义,想要杀死为他恪守妇道又多次救他性命的结发之妻,此举实非大丈夫所为,甚至有违人性。慕容盛本是一位聪明伶俐、忠勇不凡的人中之龙,但父亲、兄弟的惨死让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掩盖住了世间本有的真情,故而他此后的行为显得莽撞而无情,整个人充满了兽性。权力与过激的情感有时会让人们迷失了自我,甚至丧失人性,让兽性充盈。对于权力要懂擅用的妙处,也要懂滥用的危害。权力应该是用来为人性谋福祉,而不是为兽性找靠山。无论权力大小都应懂得控制,这样才不至于被其反噬。对于感情更要懂得适可而止,无论是悲伤还是喜悦都不应该超出理性的范围,否则就会后患无穷,致使人性以过激的方式展示,物极必反,难免也就遭遇了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