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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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公主难为休王妃(2)

“想娘亲了呗!”南宫瑾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爹,娘亲不回来,您可以去找她呀!不然,弟弟要哭死了。”

南宫恪无奈,只得抱起大哭的苏无殇,“走吧,一起去。”他带着孩子去,不信那女人不回家。

城隍庙前,灯笼艳红如火,映得四处染了一层红晕。

成双成对的爱侣不时经过。

康邕和王绮茹换了一身便装,相携站在庙门前的许愿树下……

“听说,恒儿和锦璃的许愿牌曾经挂在这树的最顶端。”

“邕,你该不会是想学孩子们,也玩这些吧?”

“不可以吗?这是寻常人都可以做的。”

他理所当然地说着,拉着她走到卖许愿牌的货摊前,给年迈的老人家递上一锭银子。

“不必找了,给我两个牌子。一个金色丝带,一个紫色丝带。”

老人家忙拿两个许愿牌给他们,递上笔,笑道,“二位白头偕老!”

王绮茹顿时面红耳赤。一身淡雅的浅蓝衣袍,静美惊艳,宛若清莹的玉。

康邕写下两人的名字,便写下永生永世不分离。

王绮茹看到那字,双颊越红,忙转开脸儿,却不经意地看到,城隍庙门口内,闪过一抹橙红的身影。

她狐疑走近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

果然,是苏静琪!

院子里,还有宁安王府的几个家丁,两顶轿子,显然,来的还有赵侧妃。

康邕在树下拿着许愿牌,用力往书上丢去,许愿牌却挂在了树冠不上不下的位置。

“哎?这树……”

王绮茹瞧着他那样子,娇嗔揶揄,“怎么了?你丢不到最上面,还想把这树砍了不成?”

康邕望着牌子扼腕兴叹。“康恒那臭小子,是如何把牌子丢去最高处的呢?”

他围着树冠转了一圈,密密匝匝的树冠密不透风,站在树下,不可能丢到最顶端的。

老人家坐在货摊前,双目炯烁地说道,“康恒公子是飞上去的。”

康邕和王绮茹疑惑转头,看向那肤色古铜的老人,两人这才发现,这老人仙风道骨,似有一股仙气回绕周身。

“您老知道我说的康恒是谁?”

“能挂在树梢最顶端,敢挂在树梢最顶端的,也只有那一对儿,不过,前世孽缘,今生缘尽,他们是再不可能如从前一般了!”

老爷子说着,摇头一叹,沉缓的口气,无限惋惜。

“那牌子是他亲手取下来的,取下来,缘分便尽了。”

康邕凝眉,他正想取下牌子重新更换位置,乍听此话,便作罢。

他牵了王绮茹的手走向货摊,没有注意到,她紧张地看向城隍庙的院子里。

康邕对老人鞠躬说道,“他们缘尽,是怪在下鲁莽。在下是他们的父亲,敢问老先生,如何让他们再续前缘?”

“缘尽了,何必强求?”

“若不强求,一方可能会痛不欲生。”

老人掐指一算,双眸隐隐一亮,随即取下两个许愿牌,一个蓝丝带,一个粉丝带,放在桌案上。

“既如此,那就请您以血写上他们的名字,重新挂回树梢最顶端去吧。”

王绮茹不想康邕自伤,忙问,“如此,他们会恩爱如初吗?”

“相敬如宾,淡然和睦,也是福。”

见康邕这便咬破手指,她忙抓住他的手腕,“那女子已嫁过人,还有了孩子,这……不妨碍么?”

康邕怔然一愣,不禁犹豫。

“夫人既能深爱着身边人,何需问这个问题?”

王绮茹哑然失笑,“老人家,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过是修道之人。”

康邕终是写了许愿牌,便飞身上了树梢最顶端。

树顶上寒风凛冽,不似树下那般风平浪静。

他忽然明白,缘分……的确是不能强求最好,该顺其自然。

于是,他站在树梢,闭着眼睛,随手把许愿牌往下丢。

许愿牌落在了树冠中间一个较为粗壮的树枝上。

老人家瞧着牌子,似笑非笑地笑了笑。

王绮茹见事情办成,便忙对老人道别,拉着康邕离开。

“怎走得这样急?我还想与那老爷子多聊会儿呢。”康邕忍不住回头看。

那置身一片红光里的老人,越是如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老神仙。

王绮茹无奈地提醒,“苏静琪和赵侧妃的轿子就要出来了。”

康邕摇头笑了笑,“和朕在一起怕什么?以后,再不必怕撞见她们。”

王绮茹回以一笑,没有再就此多言,“走吧,我们去花市看花灯。”

“好。”康邕莞尔。

苏静琪早就注意到康邕和王绮茹,却终是碍于康邕的身份,不敢出来造次挑衅。

她走出城隍庙,身后两顶轿子跟出来。

赵侧妃怕人说闲话,在轿子里,轿帘也不敢掀。

老人正在整理货摊,被苏静琪挥着丝帕无礼地“哎”了一声,转过身来。

“姑娘,有事?”

“刚才那两个人,丢了许愿牌在树上?”

“不要脸的人!”苏若婉冷骂了一句,便质问老人,“丢在哪儿了?你告诉我!”

说着,她细长的黛眉冷傲挑高,把一袋银子搁在桌案上。

“说了,这些银子都是你的。”那姿态,竟像是丢了残羹冷炙给一条狗。

老人笑笑,直接担起货架就走。

“哎?你这死老头儿,怎如此不通情理?你走什么?我也要买两个许愿牌。”

老人只得停下来,拿了两个牌子给她。

苏静琪不满地要了笔,写下自己和康恒的名字,转身就朝着树冠走去。

老人朝着那许愿树挥了下手,担着货架,悠悠远去。

苏静琪在树下拿着许愿牌往树上丢,却诡异地,连番几次都丢不上去。

有一次,牌子遥遥挂上了树枝,却颤颤巍巍又落了下来……

赵侧妃眼见着天色已晚,不耐烦地掀开锦帘,“静琪,别丢了,快走吧!”

“娘亲,这树中邪了,为何别人能丢上去,我去丢不上?”

赵侧妃叫了一个小厮过来,“你拿这牌子爬上树去,帮郡主放在树枝上。”

小厮领命,拿着牌子爬上粗壮的树枝,确定挂的牢固,方才下来。

苏静琪看着牌子在风里美丽的旋转,欣喜地笑了笑,满意地坐进轿子里。

随侍们随着两顶轿子,徐徐远去,刚刚挂稳的牌子却,啪啦……掉了下来。

回到府中,她便去给父亲请安,细述了康邕带王绮茹来许愿树的事儿。

苏世韬怒极写下一张休书,贴在王府大门上。

用过晚膳,他又入宫,恳求太后,册立赵侧妃为宁安王妃。

太后倒也爽快,直接写了懿旨给他,丢给他一句,“世韬,你是越老越糊涂!捡了芝麻,丢了西瓜,我苏氏没了王氏锦缎的相助,迟早会被苏静琪母女败光。这些年,你只知沙场厮杀,多亏了王绮茹给你打点上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苏世韬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下这些?

苏锦煜带嫦儿夜半回家,看到门上的休书,站了片刻,又带她坐回马车上。

“这个家,是真不能回了。”

嫦儿娇柔依进他怀里,“那就回我们的家。”

御书房,梁怀恩打了个哈欠,又推门进来问,“郡主,您批阅几本了?”

“一本都没批呢!”锦璃窘迫地低声咕哝,已没脸见人。

“公主,您这……晚上还睡不睡?如此可是耽误国事呀。今儿的奏折,是不能拿到明儿批阅的。”

今日事,今日毕,这规矩她懂。勤政爱民,乃明君所为。可她苏锦璃毕竟不是皇帝嘛!

虽是在心底如此为自己开脱罪责,罪恶感却还是噌噌噌噌……蹿高。

“公公……怎么办呀?我是真的不敢乱写。”她红着脸儿,声如蚊蚋。

“公主现在可知道,皇帝不是好当的了?”

她无辜地抬眸瞪着粉面的老太监,她从来没有觉得皇帝好当呀。

梁怀恩被她瞪得不自然地轻咳两声,一番沉思,就想到一个人,“有一个能人可以相助郡主。”

“你说南宫恪?”

梁怀恩把拂尘搭在小臂上,皮笑肉不笑地笑呵呵的耸肩,期盼着自己尽快摆脱这位麻烦公主。否则,他这把老骨头,真真要垮掉了。

南宫恪的确是无所不能,这一摞折子,当然难不倒他,否则,她又岂会千方百计撺掇他谋逆?

可她唇儿抿直,直接摇头,“不要,我死也不要他来帮我,他定会笑死我的。更何况,他在家带孩子呢。”

梁怀恩倒也不想硬着头皮,去请那个不苟言笑的银发人,更何况,出入宫门,也不方便。

“那就……只能找四皇子来了。”

“康恒?他重伤好了?”

他被打得肋骨断裂,可是被她害得呢。这事儿锦璃没忘。

“更何况,成婚那天,事情闹成那样,我还怎么见他?”

“哎!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否则指不定哪天就用得着人家!”

梁怀恩尖声细气的捏着兰花指说着,见她一副欲哭无泪地样子,不忍再挖苦。

“四殿下那伤,一点吸血鬼血就能痊愈。可……殿下还被禁足,不好离开寝宫。”

锦璃委实不想去见康恒,“大皇子康文应该也能批吧。”

“姑奶奶,万万使不得!”梁怀恩看了眼门板,压低声音说道,“自从大皇子进献瑗昭仪之后,皇上对他甚是避讳。而且,皇上让公主批阅奏折一事,不得张扬,唯四殿下顾念公主的安全,所以……公主可以去探望四皇子,顺便带着折子,前去‘求教’。”

求教?说得好!锦璃罪恶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好,那就……把折子放在食盒里提着。”

“奴才遵命!”梁怀恩也顿觉一身轻松。“奴才让护卫送公主过去,奴才这就回去歇息啦。”

“公公,您不陪我去呀?”

“四殿下的寝宫,公主又不是不认得,再说,老奴实在熬不住了。”说完,他行了礼,咻……一溜烟的不见了。

锦璃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