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皇后归来:吸血魔君请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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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殿下情深,昭仪(2)

天下怎有这样懂她,爱她,疼她的男子?他应了她的任性,只是,她没想到,小小的苏无殇,会因她得一封休书,会带给父亲牵引之痛。

泪花冲到眼眶,喉咙哽塞剧痛,她把信按在心口,笑着哭出来。

良久,她长舒一口气,才对眸光复杂的南宫恪说道,“多谢你拿信给我看。”

她说得这样郑重,南宫恪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

锦璃急迫转身,又经过他,返回房内,柔声对着儿子甜美的睡容说道,“儿子,你爹爹来信了,他对你说,勿痛!他很想你。”

她俯首在儿子的小脸上轻轻吻了吻,见他清浅柔嫩的眉头舒展,不禁扬起唇角。

“乖乖睡吧,娘亲今儿会很忙,你要听乳母的话。”

锦璃拿着信边走,边看,又是哭,又是笑……疯疯癫癫,像个傻子。

到了王府门口,锦璃才发现,平日里备下的两辆马车,成了一辆宽大的华车……南宫恪专用的金雕锦帘华车。

她收起信,正要转身去找管家,就见南宫恪在面前。

“百官歇假,我也不必早朝,今日你要去哪里,我都陪你。”

“南宫恪,你不必如此!”

“我觉得,非常有必要如此!”他一手握住拳头,一手拿面具罩在了脸上,唇角扬起,银亮的面具耀着冷光,眼底的笑,却魔魅如火。

锦璃在他轻灼诡异的眸光下,别扭地别开头。“你该在家里守着两个孩子。”

“若你如此说,我不介意把他们从被窝里拉起来……”说着,他作势要回府去叫儿子。

锦璃冷哼了一声,转身上了马车。

南宫恪眸光冷魅微闪,入了马车,在她身边坐下来,对车夫下令,“先入宫。”

马车起行,他见她又从怀中取出那封信看,心里痛涩难忍,终是把信扯了去,撕碎丢出了车窗。

锦璃忙趴到车窗口,看着漂浮的纸片在寒风里飞散,顿时怒火中烧。

“南宫恪,你……”

“你是否要给他回一句,寒夜寂,绣鸳鸯,待君还?”

锦璃羞恼得涨红了脸儿,一番咒骂被良好的素养压制,终是深吸一口气,冷声讽笑。

“若你非要如此回信,我也不反对。御蓝斯知道我有多想他,多爱他!”

眼前一花,下颌骤然被捏痛,熟悉的男子气息逼面而来,她的唇被强势地吻痛。

他霸道的拥住她、圈住她,艳若琉璃的棕色鹰眸,在阴暗的车内,危险灼亮……

她挥手要打,手腕被死死扣住,两条手臂皆被拧到身后,单薄的身子被悍猛健硕的高大身躯逼进车厢角落里……

锦璃恐慌地僵着脊背,不敢反抗。

与御蓝斯相处这些时日,她了解男人,这种情况下,厮磨揪扯,反而是最愚蠢的……

然而,南宫恪却久久不停,对于她死鱼般的反应,也似颇为习惯。

锦璃自是不知,于那一世,两人为夫妻时,打情骂俏亦是寻常,如此这般反应,不过是她气怒时最寻常的,也是在他看来,最有趣可爱的。

他凌厉撬开她的贝齿,纠缠不休,缠绵悱恻,自得其乐。

直到,车夫提醒一声,“主子,太后寝宫到了”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凑到她耳畔轻声揶揄,“还是像从前,乖顺地叫人心疼。”

轰……锦璃怒火爆燃,一掌打在他脸上,面具上出现一片血渍……却是她的手被面具的镂花边沿刮破,白如玉的手儿,除了拇指完好,其余各处,被划过的血痕深重,触目惊心,鲜血直流。

她痛得惊叫,整条手臂都在打颤。

“南宫恪,你混蛋!”她又气,又痛,眼泪也因羞恼而簌簌滚落。

英俊的脸也被她甜蜜的血液粘连,他无暇顾及。

深冷的鹰眸里,满是焦灼担心,他强硬扯住她的手腕,无视她的挣扎,咬破了自己手腕,猛吸一口血,便捏住她的下颌度入她口中,悍然逼迫她吞咽!

锦璃知晓他血液的魔力,惊慌地抗拒挣扎,有剔又踹。

“不……不要……”

她声音被封堵住,脖子被死死掐住。

她喘不上气,只能张大口喘息。

有着神奇力量的精纯之血烈酒般烧灼,滚入胃里,沉绵的热力蔓延四肢百骸……

他确定她完全吞咽之后,摸到她手上伤口痊愈,方才松开她。

她抬手又要打,他迅速捏住她的手腕,取了脸上的面具,他双眸因愤怒和心痛,深邃血红,仿佛血液涌动的渊。

“打吧!别太用力,痛得只会是你自己。”

她举着手,泪花潋滟的凤眸,怒瞪着他血红的眼眸,心里莫名剧痛,脑海中风驰电掣,许多影像夹杂欢乐的笑声呼啸而过,她知道那些画面意味着什么,气怒交加的避讳着,不愿多想。

这一掌终是没有打下去,她负气掀开车帘,冲下了马车,恨恨地拿丝帕擦掉眼泪,朝着太后寝宫大门走去。

时间尚早,来请安的妃嫔却已不少。

锦璃很少这么早入宫,担心行经的妃嫔看出自己哭过,她贴着墙边,略低着头前行。

“哎呦,这位美人儿是谁呀?”

听到这声音从前方传来,锦璃抬眸,就见眼前,一个紫纱笼罩的肩辇停下,肩辇旁跟着一个手端着托盘的宫女,那宫女无比小心地避着路人,生怕上面的汤盅被碰翻了。

肩辇里面走出一个身着玫紫色锦袍的女子,发髻高绾,朱钗辉辉,雪白的肌肤,乍一看,甚是美艳。

女子有二十五六岁,这样的年纪在皇宫内,不算年轻。

锦璃惊讶的发现,她不但有一张与自己甚是相仿的椭圆鹅蛋脸,还有五分相似的眉眼。

不,这女子身上,还有一股淡漠冷凉的韵致,发型,衣装,不像她,而是像极了自己的母亲,王绮茹!

女子眼角眉梢的媚态,似历练已久,双唇又太薄,给这股天生的美艳之气,减了五六分。

锦璃打量着她,一眼便判断出,她是在宫外的花楼里出来的。

她在脑海中搜寻,却想不起宫里何时多了这样一号人物。

女子也不恼,拿丝帕掩着唇轻笑,“看样子,锦璃郡主是不曾见过我!我是大皇子康文在皇上寿辰那一日入宫的。”

“哦。”锦璃忙颔首行礼,“原来是瑗昭仪!是锦璃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昭仪娘娘见谅。”

瑗昭仪倒是不介意她的失礼,她仔细端详着锦璃的五官,直率地问,“众人都说,我长得和你母妃甚是相似,你且说说,我与她何处相似?是眼睛,还是鼻子?”

这个问题,锦璃自是不便回答,也不能回答。她俯首道,“娘娘见谅,锦璃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不便耽搁。”

瑗昭仪挑眉,愣了一下,便又笑了。“也是不巧,我正要去给皇上送狼族的精纯之血……”

“狼族的精纯之血?”锦璃看向那端着托盘的丫鬟。

“皇上每天都让御膳房准备狼族的精纯之血,我侍寝之后,皇上便把这事儿交给了我安排,众人都当我有多得宠,还不是一桩苦差事?”

“可昭仪娘娘能借此每日见到皇上,虽是苦差,却也是美差。”

“呵呵呵……你这丫头真会说话,难怪那么多男子喜欢你。得空咱们多聊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锦璃尴尬一笑,忽然想到什么,忙拉住她的袍袖,“昭仪娘娘,太后是否也喝这东西?”

“是呀,天天喝狼血,能延年益寿,还能抵抗吸血鬼的催眠。”瑗昭仪说着,又兀自笑了笑,“都怪那些吸血鬼飞天入地的嚣张,也难怪皇上和太后这般防备!”

两人又寒暄几句,瑗昭仪便上了肩辇,飘然远去。

锦璃没有进入太后寝宫,又急匆匆地奔过宫道,返回马车上。

南宫恪不明所以,“怎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们一直在服用狼血!”

“谁?”南宫恪被她苍白的脸色吓到。“你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宫道上往来宫人络绎不绝,奢华的妃嫔肩辇,似朵朵随风旋舞而来的花朵,一朵接着一朵,争奇斗艳。

锦璃掀车帘看了眼车外,待宫道上清静了些,才贴近南宫恪耳畔,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皇上和太后……”

南宫恪还是哭笑不得,“皇上和太后到底怎么了?”

“他们一直服用狼族精纯之血!康文进献给皇上的瑗昭仪,刚刚亲口对我说的。”

瑗昭仪?

康邕诸多妃嫔,除了兰妃,皇后,南宫恪对那女子印象最深刻,只因,她与锦璃,与锦璃的母亲,颇有几分相似。

康文如此进献女子给自己的父亲,用心卑劣,太过愚蠢。可他却似不自知,这份沉着倒着实令人佩服。

满朝文武,包括皇上,都在等候这女子和康文出下一招,可他们倒是颇能安耐得住。

南宫恪忙戴上刚擦干净的面具,见她惊慌失措地颤抖不止,他自责深吸一口气,把她揽在怀中,安慰拥紧。

“别怕,孩子们会没事的。”

若是康邕一直服用狼族的精纯之血,那么他之前的所有催眠,便都无效了,可康邕却配合得天衣无缝,却是为何?

思及此,他脸色越是惨淡,所幸戴着面具,锦璃只看到他眼神躲闪,杀气凛冽……

“我说过让你在家保护他们的!”

锦璃直懊恼地恨不能一头撞死!她也不敢想象两个孩子被袭击的情形……

出门之前,南宫谨正在小床睡得人仰马翻,毫无戒心。小不点苏无殇昨晚一直哭闹,寅时才在摇篮里安稳些。

若吸血鬼冲进去,那两个可怜的小生命,在睡梦中便会被撕碎。还有孙嬷嬷,老管家,怎抵得住那些凶残的杀手?

“璃儿,你放心,出门之前,我布了重兵把守。你还是照常去请安,别被他们看出端倪。”

“我怎从来没见你的重兵?”入府中这么久,她之间南宫谨养得那些护卫在左右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