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门给我打开。我倒要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只什么样的狐狸精,竟然要少爷到了杀妻宠妾的地步了。”
这个时候,丞相夫人身边走出了几个高大的婆子来,这些婆子皆是武婢,自小就跟在丞相夫人的身边,其中有一个武婢早年的时候也曾经指导过慕容非的功夫,也算得上是半个师傅了。慕容非自然知道这些武婢有多少斤两,虽然自己完全能够抵挡,但是若是要不伤了门内的人却是不行的了。因而,慕容非选择了妥协,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黑衣男子,淡淡的吩咐道。
“开门。”
就在门开了的那一瞬间,丞相夫人知道这是她此生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不用锦衣华服,也不用任何胭脂粉黛的修饰,那一种绝色浑然天成,而这样的女子身上的高贵娴雅,丞相夫人知道绝不是简单的风尘女子能模仿出来的。叹了一口气,丞相夫人的语气渐渐地有了几分客气。
“不知道姑娘是谁家的小姐,竟然在我非儿这里住了这样久?”
“黛玉见过丞相夫人。黛玉本以为此生此世绝不会来这丞相府,也决不会与夫人又一面之缘,却没有想到天意弄人,慕容公子将黛玉请来这里做客,黛玉本想回家,只是慕容公子盛情,黛玉不知如何是好。”
这话中意思明确,并不是她林黛玉自愿要来这里的,而是她的宝贝儿子将她绑来这里的,她也是受害者。丞相夫人又怎么会听不懂这其中的意思,回头狠狠的瞪了慕容非一眼,转而对着黛玉道。
“原来是北静王妃,臣妇这厢有礼了,姑娘若是只在盛意难却,大可以来臣妇院子小住,总是住在非儿的屋子里也不是一个事儿,知道的知道非儿是个懂礼识趣的人,不知道的却要将这件事情传的怎样腌臜都不知道。”
“丞相夫人好意,黛玉自然是却之不恭,只是黛玉方才听到迎春姐姐出事了,不知道是出了何事?”
丞相夫人瞟了黛玉一眼,想着: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情,到时装的还挺像。但是却没有敢表现在脸上。而是对着黛玉淡淡笑道。
“这些事情不过是家事,姑娘知道了笑话,还请姑娘先跟着司棋去我那衣香园歇息,等着这边的事情办成了,我再过来与姑娘详谈。”
司棋此时已经是慕容非的侍妾了,平日里总是跟在丞相夫人身后,逢迎拍马,只等着丞相夫人高兴了好作主抬了自己的位分。黛玉看了一眼,玉环首饰带满全身,甚至比丞相夫人更加满眼金光不由得冷笑,麻雀插上了孔雀毛照样做不成凤凰。
“这是我的客人,怎又让母亲劳累接待的道理,儿子自会好好照顾黛玉姑娘,母亲自不必担心。”
这个时候,慕容非站了出来,挡在了黛玉和司棋的面前,但是丞相夫人却只是淡淡的对着慕容非道。
“迎春如今怀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要去看看。还有心思在这里招待客人,倒还真的是有闲心。”
这话中的嘲讽之意慕容非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看了一眼黛玉,忽而转身朝着迎春的房中走去,丞相夫人也快不跟了上去。屋子里,满是血腥之气,来来往往的婆子络绎不绝,手中皆是拿着干净的白布,抑或是满是血水的脸盆。丞相夫人走到床边看着脸色惨白的迎春,落下泪来。此时迎春已经醒转,看着屋子里的人,还有那满是鲜血的白布,弱弱的问道。
“娘,我这是怎么了?”
黛玉和司棋正走在青石路上,忽然听见从随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尾音拖得老长,划破了宁静的夜空,此时正在树上栖息着的鸟儿们也被惊动了,齐齐的朝着天际飞去,振翅的声音响彻整个丞相府。黛玉知道那是迎春的心死之音,也是亡断之音,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希望她能够及时清醒,不要再一错再错下去了。
“黛玉姑娘,您说这件事情之后,迎春还能留在这慕容丞相府中吗?”
身边的司棋靠着黛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着黛玉道,黛玉回头冷冷地看了司棋一眼,想来不过是个丫头,此时有幸做了姨娘却还想着一步登天,虽然有些小聪明,到底难登大雅之堂。正在此时,司棋看着黛玉淡淡的笑道。
“黛玉姑娘,司棋知道您并不在乎在丞相府少夫人之位,只是司棋却是极想要的,不知道姑娘是否愿意成全。若是姑娘愿意成全,司棋定能助姑娘一臂之力,出了这相府去,若是姑娘不愿意成全恐怕,到时候这少夫人之位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黛玉淡淡的扫了一眼司棋,想着她无非就是想将自己赶走,到底自己也是这样意思,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利用她一下倒也无妨。只是,她看得出来丞相夫人的心是偏向着迎春的,经过了这件事情之后,恐怕司棋想要撼动迎春并不是一件易事了。只不过这丞相府中的斗争与她无关,她也不想再搅进什么斗争的漩涡之中了。
“我必会离开,只是之后的事情全由你自己争取,一切由天定。慕容非的心想来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挽回一个男人的心有多难,想来你也是明白的。你家小姐已经撞的头破血流,你若是想步她后尘自可以去试一试。”
“多谢姑娘提醒,司棋与小姐不同,自然知道该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这些功夫恐怕姑娘还不若司棋。只是姑娘赢在那一张倾城绝色的面孔,司棋没有罢了。”
黛玉看着司棋这样的自信,想来司棋对与慕容非也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的,想到这里黛玉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又是一个把握不住自己的女人。接下来的一路上,皆是司棋再对着黛玉套近乎,而黛玉并不接话,只是顾着自己一味的走着。到时身边的尘儿听得吵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