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姐姐是想请我去蘅芜院住两日?这原本是好的,只是我已经答应了老祖宗了要在老祖宗那里住几天。还有迎春姐姐,迎春姐姐让我也去她那里住上几天。怕宝姐姐还是要等了。”
“你瞧瞧,这丫头怎么变得这般抢手了?你到底是这家的媳妇,还怕没时间陪她们不成,倒是我这人是个外人,也不来瞧瞧我。”
薛宝钗笑着,在史湘云的身边坐下,虚伪的笑着。史湘云也是乐意奉陪,在这个贾家除了贾宝玉和贾母,她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宝姐姐怎么说的,那不成我此时不来陪你,你还怕自己到时候就不在了?莫不是已经有了好人嫁了吧?”
史湘云诚然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但是至少能猜得出来,薛宝钗既然能这样巴巴的来找自己的了,自然是棘手的事情,并且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否则也不会找上自己了。
“你这丫头,才多少时间不见变成了这样牙尖嘴利的样子了再过些时候,也不知道宝玉敢不敢要你了!”
薛宝钗调笑着,一说到宝玉要不要,变戳到了史湘云的痛楚,她不在说话,只是淡淡的笑应着。之后无论宝钗说什么史湘云皆是一副懒懒的样子,其中有明显的送客之意,直叫薛宝钗坐不下去。袭人自然知道各种原因,只因着薛宝钗说错了一句话罢了。暗暗地给薛宝钗使了个眼神,薛宝钗也看出来了,只好暂时回去,过些时候再来。
才三日,凤姐便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自那日之后,凤姐待平儿便就如亲姐妹一般愈发的好了。贾琏也似乎是为了那日的过错亲自跟着平儿赔了礼道了歉,又在平儿那里过了几夜,凤姐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想来也是想通了,若是让外头的狐媚子迷惑了贾琏去,到还不若是平儿勾住了他。
至于秋桐和尤二姐的事情,凤姐自然是不会轻易让她们过了关去。秋桐是留不住了,遣送回贾赦那里去了。贾赦得了贾母的命令自然也不敢违抗,不过只一日便就将她赶了出去。之后的事情便也不议。至于尤二姐,毕竟是尤氏的姐妹少不得要给些面子若是就这样休弃了回去,就是与贾珍和尤氏撕破了脸。也不过就是罚了几板子,少了几个月的月例罢了。只是自那日之后,贾琏便再也没有去过她的房中了。
尤二姐失了宠,但是却有一门心思的想着怎样才能复宠。可是,论心计尤二姐终斗不过凤姐这样的,也就只能在床底之间下足了功夫。可是,贾琏自那日之后便不再到自己的房中来了,就算是再厉害的房中术到底还是施展不出来的。
尤二姐闲来无事,想起那些闺阁之乐的玩样儿,却又不好意思去要丫头们去弄。也就只好自己秀些,藏在枕头之下。后又让丫头送去给贾琏,希望贾琏看见了这些个东西能够想起自己的好来回心转意。
可是,自从那日之后,尤二姐日渐失宠,自己身边的人自然也是墙头之草早已倒向了凤姐那一边。此时凤姐伤势渐好,听说了尤二姐竟然将这些东西送去给贾琏自然怒火中烧,可若只是抓住了这一项便要将尤二姐名正言顺的逐出府外,倒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于是一条毒计又爬上心头。
凤姐素知道平儿的心性,温润软弱,见不到半分血光。因而就算平儿对自己忠心耿耿,依旧不会将这样的事情交给平儿去做的。只因她怕平儿一时心软坏了事情。这次,凤姐将事情交给了王夫人身边的彩霞去办。
夜深沉,贾府之中静寂一片。所有的人都已经沉沉的进入了梦乡。今夜凤姐照例将贾琏推去了平儿房中,更是送去了酒,吩咐平儿好身伺候着。于是一夜缱绻,贾琏更是睡得死猪一样。这时候,尤二姐的房门被轻声推开,一阵脚步声传来。
尤二姐从梦中惊醒,心中一阵狂喜。没想到这人竟然这般胆小,本以为他已经在平儿的房中歇下了,没想到竟会半夜摸进她的房中。尤二姐假装沉睡着,待那人摸进自己的床边,便一把抱住他的腰,赤果果的同体紧贴着来人的身体,不断地摩挲着。软绵绵得糯的发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刺激着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你怎么现在才来,人家等你等得身子都热得受不了了。人家口好渴,你说该怎的罚你?”
一句句露骨而暧昧的声音,每一个动作都勾魂夺魄,来人只觉得小腹一热,身体便随之起了反应。将缠在身上的女人凌空抱起,摔在床上。尤二姐被摔得七荤八素没想到今日的贾琏竟然如此急色,也没了平日里的温柔爱语。不过想着大概是平儿的性子并不能满足他的也就没有起了多大的疑心。
衣袂鞋袜散落了一地,来人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却追着尤二姐满屋子的跑,终于又将尤二姐抓在了怀中。此时两人都未着寸缕,紧紧地贴在一起。粗喘着气,将尤二姐抱到桌上,紧抓住她的脚踝搭在自己的肩上,当下身忽然感到一阵剧痛,伴随而来的剧烈的兴奋之感的时候,尤二姐才觉得事有蹊跷。
“不对,你是谁?你不是二爷,你不是贾琏。”
尤二姐有些惊恐的叫出声来,但又怕惊动其他的人,只好轻声的问道。那人依旧不答话,只是专注于此时正在做着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尤二姐惊恐的颤抖着,想要摆脱那个人的桎梏,但是带来的却是更甚的刺激。尤二姐知道,明日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怎样大的一个阴谋。她想要摆脱可是却又不得不沉沦在现实的欢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