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翼风你忍忍,伤口浸出血了,不要乱动,我马上帮你叫医生……”安梓沫想将他再次放下,齐翼风却用力的抱住了她的腰,靠在她的肩头上,吸吮着她身上淡淡的皙香,让他如痴如醉的香气会使他觉得身上没那么痛,头没那么晕,会更有精神一些,嘴角扬起的笑容是最好的证据。
“别动让我就这样抱着你,我才不会觉得痛……”齐翼风软软的语气让人迷醉心房,只是安梓沫不知道该不该让自己这般的沉腻下去,她有自己的坚持,难道就这样被这个无赖般的男人给攻陷了?
答案很明显,是不可能。
安梓沫任由齐翼风抱着她,没有要推开他,只是闭着眼,算是享受此时齐翼风带给她的温柔,就算沉腻其中也不过是一时的,她安梓沫没那么容易被降服。
她突然睁开眼,秀眉微蹙,眼里放出精光,冷清的眸光掩盖住所有的一切,只是用冰冷的语调说道,“我现在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甚至连多少岁都是从孤儿院里得知的,我是好人还是坏人,是有家庭的人还是独身一人,这些我们都不知道,要是……”安梓沫沉默了几秒,带着空灵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时,让人的心突然沉入深深的谷底,“假如我有老公和孩子,他们来找我……”
这个假如安梓沫从未想过,只是此时此景让她突发其想,也让齐翼风陷入深深的思绪当中。
他从未想过这种情况,连假如都未想过。
在迷恋的时候他与她第一次见面,那个生涩的吻使他对安梓沫产生了兴趣,那种连亲吻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结过婚或者生过孩子,天生尤物是什么?假如哪个男人拥有她会不整日的教她如何亲吻与回应吗?至少他会整日的黏着她不会放手。
第二次见面她身体强烈的反应,使他发现安梓沫不但没有亲吻的经验身体更是敏感的要命,只一个吻就能使她沉腻其中,也会使他无法自拔。
这样的女人会有丈夫,会有孩子,打死他也不信,但是刚才安梓沫亲口将这个假设摆在了他的面前,他能不相信吗?
现在横在他面前的不是安梓沫的身份之迷,而刚才所假设的丈夫和孩子,这是个禁忌,至少在齐翼风的心里算是。
他现在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种问题,不敢承诺更不敢回答,在他没有真正想好要如何面对这个问题时,他会给安梓沫时间,让她去面对自己,至少是正面的。
安梓沫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松了力道,放开了圈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拉起来后,齐翼风站了起来。
没再看安梓沫一眼,只是径直走向衣柜,拿出衬衣和西装套在身上,有些机械性的模样,安梓沫本想帮他,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气息,生人勿近。
整理好自己后齐翼风开门出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安梓沫,他就那样出去,根本没有管她,连一句等等的敷衍的话都没说。
心里泛着酸,坐到了沙发上,死死的盯着门口,要是齐翼风就此离开怎么办,她要在这里继续待着吗?
安梓沫在休息室内等了十分钟,突然门开了,吓得她想躲也开不及,只能与齐翼风对视着。
齐翼风手里拿着一套餐厅服务员的工作服,放在了她的身旁,“快换上去工作吧!”本来是一句贴心的话却被一脸冷漠的他说出来变得像是故意要拉开距离一样,安梓沫的心真正的受伤了,不管她有没有将齐翼风放在眼里放在心上,总之他冷漠的目光刺痛了她的心,让她的心难过。
“谢谢总裁,我马上出去!”她知道要如何回敬他,两人本来就是平行线,没有交集的一天,又何必将他们硬拉在一起呢?他竟然已经摆明了自己的立场,那么安梓沫发誓,她不会比任何人低等,就算她只是个小小的服务员也一样,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不委屈不丢人。
只一句有丈夫孩子的话,便能将那个誓死要得到自己的男人变得冷漠起来,看来再怎么样的誓言与承诺都抵不过内心独占的思想。
安梓沫体会到了齐翼风的冷漠无情,更能理解他的心情,她不怪他,真的不怪他,要怪只怪自己为什么会失忆为什么会什么都不记得。
找回记忆的路漫长带着坎坷,安梓沫不是犹豫不前就是在半路止步,她怕回到真实的自己,心头的那个身影真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吗?
又或者是她憎恨的人,不过后者安梓沫根本没有去深究过,总之她对齐翼风对她的瞬间死心还真是豁然开朗了起来,原来爱情也只是过眼烟云,说散就散,没说就没的快速。
齐翼风自然不知道安梓沫心中的想法,只是对她所说丈夫孩子一说暂时的不能回应,与其再纠缠被她逮着回答问题还不如先放过她,等自己想好了心里真正的答案后,他自然会去找她。
想要让他放开她让她离开,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会要做的是先找出那个给她下药的祸首,在他的身边任何一个对安梓沫不利的人都不该有存在的可能。
他一向有自信,骄傲如他。
强大的他更应该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到任何伤害才对。
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齐翼风的办公室,安梓沫回到餐厅继续工作时却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不仅仅为了齐翼风对她的冷淡,更为自己会被他的举动所感染,她到底是怎么了,找回记忆才是当前主要的任务,可是她却一直迷失在齐翼风给她设的网里面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