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读者文摘精粹版5:再苦也要乐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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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最是情深处 (2)

就在伦敦友人力邀他们去玩时,卡玛刚好看到报上一则令人心动的旅游优惠价广告:花298美元即可拥有一张往返伦敦的来回机票。卡玛急切地研究特别优惠内容,身为演员的丈夫立刻查看工作表。“糟糕,”他说:“连续四天要拍片,怎么也走不开,”隔着桌子,他看了卡玛一眼:“你何不单独去呢?”

“你确定你不想一起去?”卡玛问他,希望自己看起来不是一副兴奋过度的样子。可是一想到单独旅行,卡玛主异常感动,因为一趟单身之旅,藏有无数的浪漫诱惑。

“我当然想去,可是我有一大堆工作。你还是早点打电话订机票,免得太迟了。好好去玩,”丈夫十分慷慨地说,“不过睡觉可要自己一个人睡。”

以前单独旅行的时候,卡玛总是祈祷在博物馆或餐厅遇到还不错的伴侣,一起共度白日或黑夜,可是这回漫步在伦敦气派的大街上时,却只想尽情浏览一切。平常悠闲地和朋友一起用过早餐后,便独自出门游逛,或搭巴士,或乘地铁,兴之所至,还可以徒步走上数小时。有时上书店,挑买一整袋的书;有时去剧院,独自沉醉在艺术之中。

卡玛张大眼睛东张西望,仿佛当年同母亲一起来玩的那个小女孩一般。在骑士桥的一家专卖店,试穿漂亮新潮的意大利高跟鞋时,卡玛告诉年轻的售货员小姐:“这种鞋在美国可要贵上三倍。”可是卡玛不知道自己何时才会舍得买。如果丈夫在场,他一定会说:“别犹豫了,买下来吧。”或许卡玛会听他的。不过单独旅行的十几天,卡玛一直穿着卡其布长裤,在凤凰剧院大厅门口吃着不太新鲜的火腿乳酪三明治,以免在《威尼斯商人》开演时出现肚子咕咕乱叫的情形,实在不觉得自己比15岁时来得阔绰体面。

卡玛原已习惯和丈夫一起旅行,现在独自出门雀跃不已,像体重减轻或新剪了时髦发型般快乐。卡玛认为并不是她整个人变了,不过在观念上有所修正。她仍然是她,只是更懂如何自我排遣了。

大英博物馆手稿的“英国文学”橱柜里,有《达拉威夫人》原稿,装订成册的手稿,摊开展示着伍尔芙娟秀的笔迹。还有厚达数千页的《密德玛区》手稿,可看到艾略特纤细的字体,再过去则有《简爱》。

看着这些名垂千古的巨作,想到作家如何呕心沥血,字字推敲,卡玛不禁感动落泪。卡玛记得每本书在书架上的模样,也还记得15岁第一次读这些书的情景,但如果此时丈夫在场,一定早已烦躁不安了。他做过一些卡玛从没做过的冒险活动,包括驾驶三船并列的游艇横渡大西洋。但伍尔芙的手稿对他来说,大概只比帐单稍稍动人一些而已。话说回来,如果他就在身旁,卡玛反而会觉得自尊心受损。

走在埃及古物厅的人潮里,卡玛的心情越来越抑郁。她在想,是因为和一个从来没有读过《密德玛区》的人结婚,她才会变得越来越麻木吗?那个15岁的女孩,不是发誓要嫁一个饱读诗书有学者风范的完美男人吗?难道自己重来伦敦,只是为了发现自己嫁错人?

下一站去逛哈洛滋百货商场。上楼至女鞋部时,卡玛发现楼梯转角处有电话,心情顿时温柔起来。既然丈夫信任让她只身旅行,她理当打电话给他,让他惊喜一番。电话一下子就接通了,他的声音十分清晰,而且似乎就在等着卡玛的电话。

“其实,”他说,“我一直在想,或许我们应该常常这么做。”

“你是指哪一方面?”卡玛问。

“度假、各自去玩。我想去圣托·多明哥看朋友。你觉得如何?”

“等我回家你再走吧。”

“就这么说定了。”他说,“玩得愉快吗?”

“当然,今晚我要去看阿兰·贝兹演的《庸人自扰》。第五排的座位,花了14英镑。”

“做笔记吧。”他说。

挂断电话后,卡玛确定自己还是爱他的,欣赏他赞成夫妻各自度假的想法,更因为他的鼓励觉得舒服多了。卡玛一步两阶爬上楼。突然,卡玛想起认识的一对夫妇,他们会开车横越美国,在车内大声念《密德玛区》给对方听——可数年后还是离婚了。卡玛想,靠艾略特并无法稳固婚姻关系,而自己也不是来伦敦省思自己是否嫁错人的。

或许,卡玛来这里是为了发现两种婚姻的差别。一种是寂寞的婚姻,像她父亲的就是,分开度假只是使他们之间更加疏离;另一种则是自己的婚姻,两个人之中只有一个念《密德玛区》,只有一个驾船横渡大西洋,但两人却拥有各自的成就,尊重彼此的兴趣,欣赏对方的优点。卡玛认为自己的婚姻,是一种因互信互谅而满溢幸福的婚姻。

此生两依依

当命运地给我一个酸的柠檬时,让我们设法把它制造成甜的柠檬汁。

——雨果

初看起来,好像是两个女孩子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奔跑,然后成了一个人。两顶粉红色滑雪帽,两张一样的漂亮脸蛋——其中一个正笑得开心,另一个则皱着眉头。但是,在她们的脖子下面却不是人们所想的那样,而是,在紫色毛皮风雪大衣下面仅有一双胳膊和一双穿着橡胶靴的脚。

这是一对孪生姐妹。在她俩的卧室里,有一张双人床,床上铺着带有狮子王图案的被子。这正是她们俩睡觉的地方,而她们俩的生活则兼具有唯一性和双重性。“这是我。”布瑞坦妮说着,指向墙上的一张快照。阿碧盖尔则很快指着一个古色古香的柜子说:“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把它给了我。”说完,她做了一个音乐表演时的动作。接着,这对姐妹脚尖点地欢快地旋团转起来,就像一只上足了发条的音乐娃娃。

当有人问起她俩的情况的时候,布瑞坦妮声称:“我不愿被分开。” “我也不想有两个脑袋。”阿碧盖尔这样说。

阿碧盖尔和布瑞坦妮是一对连体孪生姐妹,她们都各自有自己的心脏和胃,但共有三个肺,其脊背由一个椎骨连接,她们的腰部以下都像单位个人一样的器官,各自控制自己的四肢、躯干以及感情,但同时她们又有自己独特的一面:如果你只是挠她们右边的肋骨,就只有阿碧盖尔格格地笑。

这个家庭洋溢着安乐祥和的气氛。阿碧盖尔和布瑞坦妮的父母亲具有坚忍不拔的精神,帮助她们克服重重困难。“我从来没有说过‘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们身上’这样的话。”父亲迈克说。相反地,他们好像非常喜爱这一对逐渐长大的女儿。父母不仅教她们游泳、骑车,而且还回答她们俩提出的像‘来自同一个卵’这样的特殊问题。母亲给她们买时髦套装,然后请裁缝改做一下上装。“裁剪两个分开的领口是非常重要的,”母亲帕蒂说。“否则她们看起来就像一个人。”父母亲还鼓励她们善待每一件事,保持独特的个性。

关于阿碧盖尔和布瑞坦妮是否能够被分离,专家们各持己见。但对他们的父母亲而言,他们始终是明智的,因为近来纽约和圣地亚哥的两个例子已经证明做这样的手术是不成功的。“你能够在她俩中间选择一个生存下来吗?”迈克问。“即使说她们俩经过手术都生存下来,以后她们将会过一种怎样的生活?她们将会多次动手术,经常遭受痛苦,而且她们每人都只有整个身体的一半。”她们俩就是被这样安全地“保留”了下来。

像许多孪体胎儿一样,阿碧盖尔和布瑞坦妮在语言和行动上常常保持一致。当她俩与伙伴们玩牌的时候,故意把牌洗得很乱。当布瑞盖妮咳嗽的时候,阿碧盖尔的右手会自动地捂住妹妹的嘴。阿碧盖尔总是对布瑞坦妮说:“你正在想我现在正在想的问题吗?”布瑞坦妮说:“当然啦!”接着,她俩就一句话不说,径直向卧室走去,因为她俩都想读同一本书。

这对孪体姐妹目前就读于鲁塞兰的一所小学。班里有11个学生。今天她们的老师康妮让她们用纸剪雪人。她总是给这对孪生姐妹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设计两个单个或者一个连体的图样。尽管姐妹俩经常互相帮助,但却从不抄袭。而这一次,她们决定合作。因为用一只握着纸的手去剪纸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为了剪好每一个图形都花费她们两倍的时间。最后,她们剪的雪人是所有学生中设计最好的。对布瑞坦妮和阿碧盖尔来说,自由总是伴随着限制而来。迈克望着这对正处于青少年阶段的孪生姐妹,一方面忧心忡忡,另一方面则总是保持乐观的思想。迈克常常像所有自豪的父亲那样滔滔不绝地讲起女儿们的志向——阿碧盖尔想成为一名牙科医生,布瑞坦妮则想当一名飞行员。她们的父亲微笑道:“当其中一个正在飞行、另一个正在做手术的时候,那是很难的,但她们会战胜自我,做一切事情。”

与丈夫共舞

爱神奏出无声旋律,远比乐器奏出的悦耳动听。

——托·布朗

叶卡捷琳娜·戈尔杰耶娃和丈夫的婚姻生活一直如诗一般的浪漫、温馨,但突然有一天悲惨的事情发生了。

戈尔杰耶娃知道她要开始新的生活了,初次意识到这一点是在丈夫谢尔盖葬礼的两个星期后,她回到莫斯科。在极度的悲痛之中她迷失了自己,为了重新找到生活的意义,她不停的滑冰,那是她当时唯一能做的事情。戈尔杰耶娃从4岁起便开始练习滑冰,也正是由此而缔结了她与谢尔盖的冰上情缘。而此时万念俱灰的戈尔杰耶娃在冰场上面对那么多刻苦训练的年轻冰舞选手,她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梦想与希望。

特别是当4岁的女儿戴丽亚在戈尔杰耶娃身边时,她更加强烈地感受到新生活的召唤。女儿的脸上总是绽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与丈夫一样,戴丽亚给戈尔杰耶娃的生活带来了阳光。

戈尔杰耶娃还记得自己快11岁那年的春天,教练说由谢尔盖·格林科夫做她的冰舞舞伴。他是一个高大、英俊的大男孩,戈尔杰耶娃已经注意他很长时间了,能做他的舞伴戈尔杰耶娃心中格外高兴。但没想到比自己年长4岁的谢尔盖平时除了训练之外,基本上就不怎么理睬戈尔杰耶娃。

由于刚刚开始接触双人滑,两个人一切都要从头学起,而且比起原来的单人滑困难得多,即使一个简单的交叉动作完成得也十分艰难,他们必须一点点地培养彼此的动作协调性与默契感。

1987年戈尔杰耶娃16岁时,有一天他们一起训练,谢尔盖的冰刀滑到了一个小坑里,将戈尔杰耶娃重重地摔在冰上。因为脑部轻微震荡戈尔杰耶娃在医院里住了六天。

正当戈尔杰耶娃躺在病床上为不能训练而担忧时,谢尔盖满脸歉意地带着一束玫瑰花来看她了。出院前谢尔盖又来看过戈尔杰耶娃好几次。当戈尔杰耶娃再次回到冰场上的时候,注意到谢尔盖不像以前那样了,他会紧紧地搂住她,好像不愿让她从他身边离开似的。虽然戈尔杰耶娃那样专心地滑冰,但是也意识到谢尔盖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以前他们只是两个单独的冰上舞者,而今他们好似合为了一体。1988年他们赢得了冬奥会的冰上舞蹈金牌,第二年戈尔杰耶娃便与谢尔盖结了婚。婚后他们仍不断地参加滑冰比赛,1992年他们的女儿戴丽亚出生了,1994年的冬奥会上他们再度获得金牌,美国滑冰教练鲍勃·杨提出愿与他们合作,夫妇俩欣然接受他的邀请,从俄罗斯来到美国定居康涅狄格州。

1995年11月25日,他们与舞蹈设计师玛莉娜去排练一组新的动作。一开始谢尔盖在戈尔杰耶娃身边滑着,但他却没有按照预定动作伸出手来将戈尔杰耶娃托起,反而轻轻地弯下了腰,戈尔杰耶娃以为谢尔盖的背部受了伤。谢尔盖努力想要停下来,戈尔杰耶娃却看到他向冰场四周的围板滑去,接着他屈膝倒在冰上,戈尔杰耶娃不停地问他是怎么了,他却一直没有回答。

玛莉娜关掉了音乐,让戈尔杰耶娃去打急救电话,她给谢尔盖做急救护理。戈尔杰耶娃吓得连英语也不会说了,跑到另一块冰场上喊人去打电话。等戈尔杰耶娃再回去时谢尔盖的脸色已经转青了。

他们乘救护车去医院时,通过监护器戈尔杰耶娃看到谢尔盖的心脏仍在跳动,虽然戈尔杰耶娃很担心,却怎样也想不到他会死,这之前他从没表现过有心脏病的迹象。

戈尔杰耶娃与玛莉娜在医院的走廊上来回踱着步,最后一位医生走了出来,说他们给谢尔盖做了电击,并给心脏注射了强心针,却依然没能挽救他的生命。但当戈尔杰耶娃将医生的话在脑子里翻译成俄语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医生那番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