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蒂的丈夫经常出公差。离别时,他们总是依依不舍。一次,为了让丈夫觉得他们虽远隔千山万水,但仍心连心,乔蒂绞尽脑汁。突然,灵机一动,乔蒂给丈夫留宿的旅馆挂了个电话。当丈夫走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桌上的一瓶葡萄酒,一篮新鲜的水果和乔蒂写的一封短小的“情书”。丈夫被这出乎意料的惊喜深深打动了。
第二天,乔蒂收到了去纽约共度周末的邀请函和一张机票。美妙的计划让乔蒂激动得心怦怦直跳。然而,理智又把乔蒂拉回到现实生活中。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哪那么容易找到一位保姆呢?
和丈夫在纽约共度周末的喜悦,还有和丈夫相见那一霎那的幸福,使乔蒂顾不得一切。乔蒂很欣慰地想,这次行动就算是一笔爱情投资吧,归根结底为的也是这个家。她和丈夫仿佛又回到了恋爱时代,这次来之不易的约会令他们兴奋不已。
乔蒂的一位朋友,在35岁那年和丈夫破天荒地“逃”出家门,玩了两天。如今,朋友回忆说:“那段时光太美妙了,真希望再来一次。但您知道吗?事后是很内疚的。”
“为什么呢?”乔蒂疑惑地问。
“我们只顾自己玩,没有带上孩子,为此得内疚好久。”
如今的许多家长,被为人父母的责任感所拖累,为那“一夜闲情”不停地在内心责怪自己。许多父母除了参加别人的婚礼、葬礼或专为家长办的晚会,很少双双外出。
为了使昔日的浪漫和亲昵不至于荡然无存,夫妻俩应该偶尔一起去度度假,而且,这种喜悦也不应被罪过感蒙上阴影。
作为母亲,乔蒂很清楚,外出时不带上孩子是很难办到的,特别是当丈夫坐在小汽车里焦急地等着,而孩子还哭叫个不停,死拽着她的衣角不放时,乔蒂会感到很疲倦。但人们也应该明白,作为父母,或是情侣,两个人的独处也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度过蜜月,孩子出生后,开始了令人乏味的家庭生活,自己的愿望一时得不到对方的重视,便会盲目地断定,往日灼热的爱情被埋在婚姻这个坟墓里了。的确,现实生活一点也不浪漫。孩子又哭又叫;该付的帐单排成队;该洗的衣服堆成山。人们总不可能像王子和公主那样生活在童话里吧。不过,在宁静的家庭生活中也是可以奏出浪漫的乐章的。
人都是会犯错误的。不能因此就指责对方。只要有勇气认错,主动地排除交流的障碍,经常交换心愿,幸福的家庭生活就不会只是天方夜谭。
乔蒂的另一位女友认为她和她丈夫浪漫的爱情奄奄一息。乔蒂问她,按她的想象,一个浪漫之夜又将是怎么样的呢?
“把孩子送到我母亲那儿去,自己在家精心地打扮一番。丈夫下班回来时,我在门口殷切地等候他,然后,舒舒畅畅地坐在壁炉前聊天,吃上一餐丰盛的晚饭,在不知不觉中漫步到卧室,我们相互按摩,甜甜美美地睡上一觉。”
“听起来不赖嘛!”乔蒂问:“你计划在什么时候呢?”
乔蒂的问话让她大吃一惊:“你开玩笑吧!我丈夫一定会认为我疯了,我们早已是当父母的人了。”
几天之后,乔蒂的这位朋友终于鼓足勇气,将她的美梦说给了她的丈夫听,她没有想到他欣然同意了。
许多人认为,结婚久了,恋爱时相互追求的激情已经过去,因此,也没有必要使对方认为自己依旧迷人了。
乔蒂的邻居,一位五个孩子的妈妈说:“我从不想当然地认为丈夫对我的爱是一成不变的,我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让他感到我永远充满魅力。”
打扮得漂漂亮亮,首先吸引对方的视线,表达了你希望从身心两方面接受他的情感。这样也有利于永远保持相互间的吸引力。只要让对方感受到你是多么爱他(她),一个爱的手势,或严肃、或滑稽、或性感,都能增强双方之间的感情。谁都希望被崇拜,被认为是如何的了不起。一位丈夫每天都打好几个电话给他妻子,只是为了告诉她,他爱她。后来他们发现,这个习惯很好,让他们更相爱,也更愿意和对方在一起。
一位两个孩子的父亲,一天晚上偷偷溜到屋外,按了自家的门铃。妻子以为来了生客,开门时,他恭恭敬敬地向妻子呈上一枝玫瑰,恳切地约她。“我仿佛又回到了美妙的少女时代。”妻子后来这样说。
如果去约会,整个话题还是依旧离不开孩子和工作,便失去约会的意义。固然,它们亦很重要,但是,在精心设计的一夜里,最好避开谈论这些问题,听听音乐或回忆一下美好的时光,甚至悄悄地谈谈夫妻生活。去创造一个美好的夜晚,这样你们又成为一对情侣,而不仅仅是苏姗的妈妈和马丁的爸爸。
如果夫妻俩不断努力在他们的关系中创造出新的激情,他们就会更加相爱,给已经成熟平稳的爱情赋予青春、浪漫的活力。
诺玛·谢尔丽的裙子
不论是多情诗句,漂亮的文章,还是闲暇的欢乐,什么都不能代替无比亲密的情谊。
--普希金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琳达与丈夫住在宾西法尼亚州靠近费城的一个叫阿德摩的地方。他们住的公寓的月租金是50美元。这在当时几乎是她丈夫月薪的一半。虽然他们穷得连一台收音机也买不起,但仍然呕心沥血地抚养着两个孩子。
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他们是那样的快乐。每遇到阳光灿烂的下午,琳达总喜欢把孩子放在帆布小车里,带着他们去逛逛那些廉价商店,也只不过去逛逛而已。记得琳达那时是多么想得到那个15美分的最小号的煮蛋器啊!琳达总是走近柜台将它拿起,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然后又放回柜台上。因为琳达连15美分也拿不出来。尽管这样也并没有给琳达带来什么不快。在那些日子里,琳达已经习惯了艰苦的生活。当时3美分就能买上一大袋苹果。每当他们想款待一下自己,就摆上几盘新鲜的苹果,一家人一边吃,一边说话,或做游戏什么的,琳达和丈夫觉得这样就很享受了。
但有一件东西确实使琳达的丈夫感到生活的拮据,那就是琳达在怀孕期间穿着的那条裙子。那还是一位长得比琳达高大的姐姐穿旧的。深黄色的颜色显得死气沉沉,而且大得足可以让琳达尽情地“发福”了。
琳达记得与丈夫初次见面时,丈夫说她长得很像诺玛·谢尔丽--当时很走红的电影名星!是啊,那时琳达长长的秀发十分时髦地斜披在一侧。而现在,琳达觉得自己当年的风韵已经荡然无存了。
一天晚上,丈夫对琳达说,他在一家商店的橱窗里看见一条裙子。
“我多么希望能够为你买下那条裙子啊!”他说,“它看起来就像是专为你制作的,专为诺玛·谢尔丽制作的一样。”
“别傻了,”琳达说,“我要那条裙子干什么?又不到什么地方去。”
然而,打那天之后,每当琳达带着孩子散步时,总禁不住要偷看一眼那条裙子。全丝薄纱的料子上印着的彩色钻石的图案,是那样鲜艳、高雅,简直就与在彩色电影里见到过的钻石一模一样。长长的衣裙套在服装模特儿的身上,一直拖到膝下,婆娑的裙摆下露出洁白、光滑的双脚,腰间还系了一条黑色的天鹅绒带子,胸前配着一朵与裙子质地相同的小花。纯粹的法国流行式样!琳达认为这条裙子不仅穿着合适,简直就是任何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完美时装。不但美观大方,而且永不过时。可它的标价却是20美元!
琳达劝丈夫不要枉费心机了。那样的奢侈品,他们哪能买得起!即使丈夫真的能拿出20美元,琳达宁愿去为全家每人买一双鞋,这才是他们更需要的。
一天,琳达在找东西时,竟意外地发现了20美元。那是在去年圣诞节时,丈夫所在的公司出人意料地发给他的额外津贴--一周的薪水,也就是说比平时多发了整整27美元。也许是太不习惯于这种走红运的事吧,她们用7元钱买了些虾、洋蓟、鳗鱼和酒,总算也铺张了一回。琳达把剩下的20元钱塞进了抽屉中的粉笔盒里,后来竟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真怪,这么一大笔钱,怎么会给忘了?也许长期以来,他们一直紧巴巴地数着钱过日子,突然有了外款,却没有马上用来变换鞋子和其他享用的东西,而仅仅只把它当成一普通的花纸放置了这么久。
丈夫回家后,他俩反复传看着那张用手搓起来哗哗作响的票子,一个劲地笑啊笑啊,最后才放回原处。
第二天晚上,丈夫回家时腋下夹了个大盒子。他们心照不宣地看了看对方,丈夫将盒子放到卧室里了。待他们默默无语地吃过晚饭,把孩子们安置到床上后,丈夫才以抑制不住的激动心情说:“亲爱的,快穿上试试吧。”
琳达走进卧室,十分麻利地套上裙子,对着镜子看了看。嗯,正合身,真的,太合身了!整个人都变了,她变成了诺玛·谢尔丽。
从此,这条裙子就成了他们家欢乐的象征,再不会有任何其他东西能使他们的生活更加绚丽多彩的了。每到周六晚上,琳达都穿上那件裙子,与丈夫再次“幽会”。他们一连数小时伴着自己心中无声的音乐,翩翩起舞,或是甜蜜话语倾诉不尽,仿佛又回到了初恋时的美好时光。
希望之光再次在他们心中燃起,生活中,富有想象力的新计划鼓足了他们勇气。当然,他们谁也毋需追问那藏在粉笔盒里20元钱的去向,就当那是一个幻觉吧。不是吗?他们所得到的难道是用金钱能买得到的吗?
至今,那件裙子仍放在杉木柜子的底层抽屉里。它躺在那里,已经很久无人问津了。虽然胸前的那朵花的边缘已有些卷曲,但那裙子的颜色仍然鲜艳依旧。只需稍稍想一想,琳达就能再次感觉到它昔日带给她的温暖和欢乐。琳达时常夜不能寐,丈夫总是转过身来问道:“你怎么不睡,在想什么?”
“那条裙子。”琳达总这样答道。
这时,琳达似乎又听到衣裙婆娑作响的声音,脑子里又现出他们那无音乐伴奏的舞姿。于是,在朦胧中,琳达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啊,今晚她又成了诺玛·谢尔丽了!
爱是属于那些对爱情忠贞不二、对生活有着美好向往、对未来有着坚定信心的人们!在爱情面前,贫穷只能羞赧地走开了。
吻住生命
初萌的爱情看到的仅是生命,持续的爱情看到的是永恒。
--雨果
朱蒂是一名护士。每天下午,朱蒂在值班的时候,总要沿护理之家的走廊走一走,和每个房间的病人们聊上几句,观察一下他们的病况。每次朱蒂都会看到凯特和查尔斯夫妇坐在那里,他们的腿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相册,看着上面的照片追忆往事。凯特总是很自豪地给我看他们的那些旧照,照片上,查尔斯高高的个子,金发碧眼,英俊潇洒,而凯特则是一头黑黑的秀发,她笑容可掬,楚楚动人,两个年轻的恋人一同走过了漫长的岁月。现在他们看上去依然是那么相亲相爱。他们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之中。
凯特和查尔斯形影不离,饭厅里,他们双进双出;休息室里,他们出双入对;就连在大厅或草坪上散步,他们也是手拉着手的。全体工作人员在饭厅里吃晚饭时,就会看到凯特和查尔斯这对老夫妻慢慢地从餐厅门前走过。每当这时,他们的话题总会转到这对老夫妻身上。题目是关于这对老人的爱情和忠诚,以及如果他们两人中有一个先辞世,那另一个……
就寝前,朱蒂总是要给病人送去晚上服用的药。每次,凯特都是穿着睡衣和拖鞋坐在椅子里等朱蒂。每次都是她和查尔斯看着凯特把药吃下。然后,查尔斯便小心翼翼地把她从椅子上扶到床上,再给她那虚弱的身子盖好被子。
看着他们的举动,朱蒂曾一千次地想过:“上帝啊,护理之家为什么不给已婚夫妇设置双人床呢”他们一生都是同床共枕的,可在这里却要把他们分开,一夜之间他们就被剥夺了一生的舒适。
查尔斯起身关掉了凯特的床头灯,接着他温存地弯下身去,两人轻轻地吻着,而后查尔斯轻轻地拍拍凯特的脸蛋,两人便会心地笑着。
接着,查尔斯把凯特床边的栏杆升起。随后他便转过身去吃他自己的药。当朱蒂走到走廊时,总是听到查尔斯说:“晚安,凯特!”凯特也用同样的问候说:“晚安,查尔斯!”
朱蒂休了两天假,等到又回来上班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
“查尔斯昨天早上去世了。”
“什么病?”
“心脏病。来得太快了。”
朱蒂来到凯特房间,只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里,手搭在腿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朱蒂一把抓起她的手说:“凯特,我是朱蒂。”
凯特眼神发直,没有任何反应。朱蒂用手托着她的下颌,轻轻地转动着她的头,才使她不得不看着朱蒂。
“凯特,我刚听说查尔斯的事。我感到很难过。”
一听“查尔斯”三个字,立刻她的眼中闪烁出了光芒。她迷惘地瞧着我,好像朱蒂是突然出现似的。
凯特认清并明白起一切后,她的脸红红的,泪水夺眶而出。
“查尔斯去了。”她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