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否坦诚告诉我，你坠入人界成为茶茶，你的魂魄受损我带你从冥府寻回，那你的精气可否受损？”
“精气……”凌瑶些许慌张，连忙解释：“……是有些的。上华，我不提这些，也是怕你担心，我不愿意你为我~操劳……”
上华呼出一口气，指着凌瑶桌上的藤花再问：“上次你说不知这是什么花，这次可知了？”
“刚才鱼君来过提到了它的名字，鱼君说此花对恢复精元有益……上华，我非故意瞒你……只是我……”
“你曾说过前世你在苏之远临终之时莫名变成红眼，可知是何原因？”
“前世未来得及就医，听闻你逝去的消息我也就跟着去了……”
“司命星君说并未有安排此事。”
“你问过司命星君？或许……是他忘了……”
“好，就当是真，为何历劫成仙之后第一次你来朝拜天帝，你的眸色是正常？”
“上华，我也不知道为何！”凌瑶着急，“你在怀疑什么？为什么要怀疑我？”
上华不答，真真看着她，说道：“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
“呵，上华，问了这么多，你是不是怀疑我做了什么？我是凌瑶啊，你怎能这样疑心？在上清境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的心意如何，难道不够清楚？我以为你是明白的……”说到伤心处，凌瑶已经泣不成声，“上华，我全心全意为你……你为何还要……成亲一事不着急的，可是你不要把我推开，我愿意陪着你……海枯石烂也永不变……”
听到这些话不是没有几分动容，上华垂了眼睑，缓缓道：“你对我的心意我何尝不知，只是，有的事我需要一个答案。你曾说过前世与苏之远亲密无间，那么他的心意你多少会明了。”
凌瑶点头。
“你可曾记得他最常提及的一句话？”
凌瑶茫然：“一句话？”
“若你是我梦中的红眸之人，你该知道。”
“上华，我……”
“你们两情相悦，难道他没有对你说过？”
凌瑶开始慌张：“他对我说过很多很多话，我不知你指哪一句？”
“告诉我你最常听到的那一句，就够了。”
“最常听到的，”凌瑶拉住他的手袖，“前世你总唤我碧瑶，我们在一起时通常不会说太多话，你爱看书，我会在你身旁伴着你……你身体不好总是走不远，你常对我说等身子好了会带上家人一同游历大好山河……”
上华抬起眼眸：“这就是你的答案？”
“上华！”一股慌张从心底升腾，凌瑶无法镇静，她觉得上华开始笃定某些事。
而她无法扭转情势，无法控制局面。
“前世的我有没有同你说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凌瑶有瞬间的怔忪。
上华成功捕捉到她眼里的无措。
他重重叹气：“凌瑶，你不是她，不是我梦中那双红眸的主人……”
“梦中它一直在对我说，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它总说我遗忘了，在我找到你，以为你就是她之后，它还在说我忘了她……”
凌瑶的表情开始崩溃：“你那些梦只是梦而已，你看着我，只有我是最真实地站在你眼前！”
“凌瑶你知道，昆仑镜从不说谎，它反映真实，连它也在告知我，我遗忘了什么。”上华看着她，慢慢说道，“我不知你是如何知晓我的梦境，如何变成红眸，但无论如何，你不是她。”
一句话，击溃凌瑶。她脸色惨白，忽又笑起来：“不是梦中人又如何？难道我做的一点也抵不上你心里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影子？”
“呵呵呵呵，你怎么不肯放软了心看我，哪怕只一眼，你也可以看到我是如何待你的……是，我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