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老子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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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选择 (1)

第一个问题:

小西达沙有一次很聪明地说奥修是一个女孩子,我的感觉也是如此,关于这一点你也提过很多次,而且你臣服和被动的方式反映出老子里面主要的阴性部分。如果可能选择的话,你为什么在最后呈现的时候要采取男人的形式?

第一件事:小西达沙并没有那么小,他是最古老的其中之一。他的语言或许是小孩子的语言,但他的智慧则不然。当你注意看小西达沙,你就能够了解为什么老子一生下来就被认为是老的。西达沙一生下来就是老的,当他说些什么,他是真的了解才说的。

他是对的,最后的呈现一定是属于女人的,身体的形式是没有关系的。内在存在的形式永远都是属于女人——不论是佛陀、查拉图斯特、基督,或老子都一样,最后的呈现永远都是女性的。所有的侵略性都消失了,所有的暴力都消失了,一个人变成完全的接受性,女人就是如此。

她会变成一个子宫,她会变成如此无限的一个子宫而能够包含整个宇宙。那就是为什么印度人对神的观念比较像一个母亲,而比较不像父亲,这种观念是有其意义的。

如果可能选择的话,你为什么在最后呈现的时候要采取男人的形式?

事实上选择总是男性的:选择就是成为男性的,不选择就是成为女性的。接受任何发生的就是成为女性的,带着感激来接受任何被给予的就是成为女性的。抱怨、发牢骚、怨恨、选择、有自己的方式,就是成为男性的。每当你想要某一件事按照你的方式来进行,你就是男性的,因为你的自我已经进入了,而自我就是男性的。所以事实上选择是不可能的,女性化意味着臣服——一个人就像白云一样地飘浮,没有自己的想法,他只是接受,而且是高高兴兴地接受,他之所以高兴是因为所有的方向都是他的,所有的形式都是他的。

要如何选择呢?要选择什么呢?选择同时也意味着拒绝,在选择某些东西的时候,你就同时拒绝了某些东西,在每一个选择里都有拒绝。如果你想要成为整体的,你怎么能够选择?你必须成为无选择的。

记住,你越是加以选择,男性的头脑就越进入你;你越少选择,而停留在无选择的状态下,只要将一切都交在存在的手中,你就会变得越女性化。它的奥秘就是当你变得女性化,“全部”就会发生在你身上,而不只是部分。你就不再以一个片断来生活,你会以整体来生活,那就是为什么对我来讲是没有选择的。

不久对你来讲也将会没有选择,把你自己准备好,准备进入无选择。如果你想要整体以一个整体洒落在你身上,那么你就不要选择;如果你选择,你将会保持是一个乞丐,如果你不选择,你就变成国王。

第二个问题: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听者。你是否还有其他看不见的,或者我们所不知道的,比我们不昏睡的门徒?

如果我说有,它对你来讲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我说没有,那是不对的。这样说你大概已经可以了解。我再说一次:如果我说有,它对你来讲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我说没有,那是不对的。

第三个问题: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要问什么。有什么问题呢?当那个唯一的答案已经那么明显——要清醒、要全然,还有什么语言可以用来回答一个昏睡灵魂的问题呢?我的问题所寻求的是你的“在”,而不是你的反映。

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它来自一个非常复杂的头脑。这个问题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很直接、很率直,但其实不然。一开始的时候,发问者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这句话是对的,那么就没有后面这个部分,它一定是在讲完这句话的时候就结束了。如果你真的觉得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有什么好说的呢?你一定会立刻停止,因为这样就够了,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你的知识介入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要问什么。有什么问题呢?当那个唯一的答案已经那么明显——要清醒、要全然,还有什么语言可以用来回答一个昏睡灵魂的问题呢?

所有这些都是你的知识。如果你真的听到了如你所说的你有的——那个唯一的回答已经那么明显——如果你真的听到了它,那么你就不可能是无知的。如果你真的听到了它,那么你怎么能够说你还在昏睡呢?在昏睡当中,你是无法听到它的。

要清醒、要全然。要了解这个,你必须脱离你的昏睡。你一定是在做梦说你听到了那个答案。

一开始的时侯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认为这一点还需要更多的解释吗?它本身不就解释得很清楚了吗?不需要更多的东西,不需要加进任何东西来使它变得更清楚。事实上,不论你加进什么东西都将会使它变得更晦暗不明、更困惑。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很单纯的,但其实不然,你知道得很清楚,那只是一个诡计。你知道你在玩一个无知的游戏,使你看起来显得很聪明,因为你听过一些聪明的人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这样做只是一种狡猾,这种狡猾将会扼杀你,这种狡猾将不能够有所帮助。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能够保持无知,那么你将能够感觉到我的“在”,因为当某人是无知的、天真的,他是广大的、无限的。无知是没有界线的,只有知识有界线,只有知识有限度,无知是没有限度的,无知是无限的。知识是封闭的,而无知是一种敞开、一种无限的敞开,知识是吵闹的,而无知是宁静——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吵闹,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大惊小怪,一个人只要变无知、变天真——够了!

当你真的变得很无知,你再来的那些话就不会跑出来了,它们跟无知是无法并存的,但是我所看到的并非如此,我觉得你是试图要成为聪明的。你说:我甚至不知道要问什么。有什么问题呢?这些话是来自哪里呢?是来自你的无知吗?还有什么语言可以用来回答一个昏睡灵魂的问题呢?你已经什么事都知道了。你是一个昏睡的灵魂,没有什么话可以用来回答你的问题。当那个唯一的答案已经那么明显。你也已经听到了那个答案,因此你已经知道了那个答案:要清醒、要全然。

我的问题所寻求的是你的“在”,而不是你的反映。如果你是无知的、天真的,那么就不需要寻求我的“在”,它已经存在了。在你无知的无限里,在那个没有界线的情况下,你就可以会见我、你就可以会见整体、你就可以会见神、你就可以会见“道”。

你还不知道无知或天真的美,不,你只是试着去假装成为无知的,但是你的知识不让你这样做。它会介入,它总是包围着你。即使你说你是无知的,你也会使那个无知显得很有知识的样子,你会用知识来装饰那个无知。无知是赤裸裸的、裸体的,你无法装饰它,只有知识才是经过装饰、经过粉饰的。知识就好像是一个妓女,一直都在市场上等着要出售,而无知呢?谁要来买无知呢?你能够将无知卖给谁呢?没有人需要它,事实上每一个人在他里面都已经有了,不需要再去装饰它,它就好像夜晚:黑暗的、宁静的、一动都不动。语言无法跟无知一起存在,所以你在第一个部分所说的,你在后面那个部分就推翻了它,而在你问题结束的时候,你已经完全摧毁了它。

不要跟你自己玩把戏,因为除了你自己之外,其它没有人会被它所骗。

从前有一个门徒跟一个禅师在一起很多年,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试着去做任何师父叫他做的事,但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因为事实上他并没有真正去尝试,他只是假装去尝试,他只是表现出尝试的样子,他只是在耍把戏,而没有很真诚,然后他开始问其他人说:要怎么做?我已经做了任何师父所说的,但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然后有人说:它将不会发生,它是很困难的,它几乎不可能。如果你真的想要它能够发生,唯一的方式就是死掉。那个人已经变得很会假装,所以他说:我将要按照这样来做。然后他就跑去看师父。

当师父看到他,他就突然躺在地上,眼睛闭起来,假装已经死掉,师父捧腹大笑,因为你什么都可以假装,但是你怎么可以装死呢?那是最荒谬的事。师父说:好,你做得很好,但是在你完全消失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我要你解决的那个公案呢?

师父给了他一个问题去冥想,那是一个非常基本的问题,那个问题是:如果你想要用一只手发出声音,那么用一只手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如何?

那个伪装者睁开一只眼睛说:师父,我还没有解决那个问题。师父重重地打他、踢他,然后说:你这个伪君子,你难道不知道说死亡不会回答任何问题吗?你已经死了,而你又在回答问题。

如果你是真的无知,那么所有你写下来的那些话都是虚假的、没有用的、徒然的、无意义的、乱讲的,而如果你所说的那些话是有意义的,那么你在一开始所说的那些话就是一种伪装,那就是为什么我说你的问题很复杂。

然后你想要我的“在”,“在”是不能够被欲求的,你必须去等待它,你无法要求它,它是一个免费的礼物;每当你准备好的时候,它就被给予。然而你的知识不会让你接受我的反映。这个人是在说他对我的回答根本就没有兴趣,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他是一个有知识的人,他想要我的“在”,但是你要怎么做才能够赢得它呢?只是借着欲求,你就觉得你能够赢得它吗?

那么别人为什么要试着去得到我的反映呢?难道除了你以外他们都是傻瓜吗?事实上经历过反映就是一种要到达“在”的训练。你问了一个问题,然后我回答你,那么你的问题就会渐渐抛弃,并不是你将会变得越来越有知识——如果你变得越来越有知识,那么将有更多的问题会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