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老子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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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每一个佛都会使宇宙变得更丰富 (3)

鼓是最原始的乐器,当你去感觉那个鼓声,你的身体就会有所反应,你的身体就会摆动,你会开始掉进那个鼓声里,你会随着那个鼓声移动,顿时你就变成一个原始的人、自然的人——所有的文明都消失了,你就不再在这个二十世纪以及它里面所发生的杂七杂八的事里,你已经回到了几乎一万年以前。

就在前几天晚上,我们衣索匹亚的门徒尼拉吉来我这里跳一些衣索匹亚的舞,简直棒极了,他以一种非常原始的韵律在跳舞,非常非常原始。衣索匹亚是地球上最古老的地方,它是所罗门王的国家,自从所罗门王开始,他们就一直以很原始的韵律在跳舞,它具有一种很深的吸引力,不需要去了解它,你的身体将会了解它,没有人能够了解那个随着韵律而来的歌曲,但是每一个人都了解那个韵律。有一些美国人在这里,有一些英国人在这里,也有一些印度人在这里,每一个人都能够跟着它,鼓声的语言是世界性的。

它非常不老练,很简单,没什么大不了,任何人都可以学,事实上,每一个人都会打鼓。不管有意无意,当你坐在桌子旁边,你就会开始敲桌子;当你觉得很好,你就会开始敲桌子,它是原始的。你自然的本性再度被引出来,然后它就有所反应,多少世纪以来的文明就在一秒钟之内消失,突然间你就再度处于星星之下,你就退回到好几千年以前,每一样东西都变得很自然、很晦涩不明、很神秘,那就是它的吸引力。

一个对鼓声没有反应的人是没有心的,他缺乏了某些东西。他已经变成一个机器人,他已经完全成为二十世纪的模型,他已经跟历史、跟过去、跟从前的世世代代完全脱离了。在他的内心里已经不再有任何自然的东西存在,它已经死了。

这个故事非常非常美:

几乎两千年前在中国,有一个女人梦到说有一个很棒的鼓从天上掉下来。

当然,人怎么能够发明鼓?这么美的一个现象,它存在于地球上已经很久了,没有人能够看到说曾经有一段时间人存在,而鼓不存在,所以,神一定是将它们一起创造出来的,很可能他先把鼓创造出来,后来才创造人,因为人一存在就需要那个跳动、那个震动,否则他怎么活?每一个小孩都是稍后才来的,母亲的心先跳动。

心先准备好跟着爱跳动、跟着爱流动,然后小孩才出现,鼓一定是在人类被创造出来之前就存在了。

它在基督教创世纪的历史里并没有这样说,因为那个故事并不完整,没有一个被创造出来的故事是完整的,创世纪的故事如果要完整的话,它将会跟创造本身一样地浩瀚。

这个故事是象征性的,它说:在中国,有一个女人梦到说有一个很棒的鼓从天上掉下来。很好,完全正确,人做不出鼓来,那个鼓声的律动是生物学上的,它在人存在之前就存在了。

当天晚上她就怀孕了。现在这个故事的路线已经十分清楚。首先她梦到一个鼓将要从天上掉下来,然后她就怀孕了。

她生下了一个儿子,将他命名为天鼓,它的意思就是天上的鼓。几年之后真的有一个鼓从天上掉下来,每当天鼓在打这个鼓的时候,它就产生出很美的音乐。

人来自天上,鼓也是来自天上,那个意义是象征性的;人来自天上,音乐也是来自天上,当你知道了如何打开音乐之门的钥匙,你就同时打开了天堂之门。那个奥秘系于音乐之中。如果必须在哲学、宗教、科学和音乐之间作选择,如果你要我在这些里面只选择一个,那么我会选择音乐,因为如果有音乐,宗教将会随之而来,它不可能消失。

如果有音乐,宗教怎么可能消失?音乐将会给予每一个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人们会开始想说这个奥秘是什么。如果音乐存在,哲学不可能消失;如果音乐存在,科学不可能消失;如果音乐存在,文学不可能消失。

但是可能有哲学存在而没有音乐。如果你选择哲学,那么哲学将会存在,但是音乐将不需要存在。

音乐是最原始的现象,因为它就在自然界里面,它存在于吹过树木的微风里,它存在于歌唱的小鸟里——你永远无法找到一只鸟是一个哲学家,但是所有的鸟都是音乐家。如果你去找,你将无法找到一条河流是具有宗教性的,但是所有的河流都是音乐的。如果你去问这些经过树木的风,它们或许从来没有听过圣经、可兰经和吉踏经,但是它们知道音乐。音乐涉入了生命本身,它是存在性的。

所以如果我必须作选择的话,我将会选择音乐而放弃所有其它的,因为我知道它们将会再恢复回来。音乐是那么地浩瀚,它将会再度创造出其它的一切。音乐是上天的。

她生下了一个儿子,将他命名为天鼓,它的意思就是天上的鼓。几年之后真的有一个鼓从天上掉下来,每当天鼓在打这个鼓的时候,它就产生出很美的音乐。

如果你真的想进入音乐,你将必须进入跟音乐的存在一样深。音乐是最伟大的神秘训练。回教完全拒绝了音乐,因此回教一直都是一个残缺不全的宗教,怎么可能不要有音乐而有宗教呢?它将会显得非常贫乏。苏菲徒再度将音乐恢复过来,他们必须将它恢复过来,因此回教徒一直对苏菲徒怀着很深的敌意,因为在回教徒完全拒绝音乐之后,他们再度将它恢复过来。

有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莫格哈的国王阿蓝卡杰普,他是一个非常狂热而且正统的回教徒,他非常反对音乐,所以在他的首都里,音乐开始式微,人们会害怕唱歌、跳舞,或玩乐器,因为那被视为有罪,他用法律明文禁止。

有一天,住在首都的那些音乐家都聚在一起,他们开始示威游行。他们扛着一个棺材,上面标示着音乐,打算将它扛到墓地去。那是一个很长的游行行列,因为在首都里面充满了音乐家,而他们都又哭又泣的,他们制造出很多噪音,使得阿蓝卡杰普国王从皇宫跑出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死了。有成千上万的人,有音乐家和他们的爱人,以及他们的学生,因为当时德里的人很重视音乐,他们都跟在棺材后面又哭又泣的。

阿蓝卡杰普国王跑出来问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死了?是不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人物死了?我怎么没有听说。那些音乐家说:陛下,是音乐。阿蓝卡杰普说:好,音乐死掉是很好的。现在将它埋葬起来,埋葬得深一点,让它无法再复活。

这就是回教徒的态度,但是苏菲徒再将跳舞、音乐和每一样东西都恢复过来,因为没有宗教能够不要音乐而存在。回教徒觉得深深受这个事实所伤害,他们怀疑说苏菲徒或多或少都是敌人,他们试图杀害苏菲徒,但是他们做不到。那个讽刺的现象是,苏菲徒才是回教真正的核心,他们才是具有实质重要性的宗教,事实上,他们才是真正的开花。

音乐是一个气氛,在它的气氛之下,宗教才能够升起、发展和成长。任何成长的东西都需要音乐,你所有的祈祷都必须是音乐的,你的静心必须是音乐的,你的整个存在必须渐渐变成音乐的。

国王要求要那个鼓,但是天鼓将它带到森林里面藏起来,他被抓到之后被杀死,那个鼓被带到国王的皇宫,但是它却发不出声音。

鼓本身并不会发出任何声音,鼓本身并不是什么,一颗活的心、一颗爱心必须被带进它里面。你必须将生命放进它里面,你必须涉入它,唯有如此,它才会发出声音。那个声音是人跟鼓的会合。只有鼓不能发出声音,它不是技术上的,国王可以召来一些技术人员,但音乐是一个爱的事件,它不是科技,你可以学习那个技巧,但是你将会错过那个音乐。

如果你有爱,你或许不知道那个技巧,但是你不需要担心,那个音乐将会出现。生命对爱反应;神对爱反应,每当你变得很技术化,你就错过了生命,你就错过了神,你就错过了一切美的事物。

因为那是那个国王的宫廷,所以一定有一些技匠,但是你无法用暴力抓住音乐的重心。你不能够以侵犯性的态度来朝向真理或朝向爱,你不能够攻击神所居住的地方,不,这样你将会错过,你必须以臣服的态度去到他那里,你必须很谦虚地去到他那里。

国王要求要那个鼓,但是天鼓将它带到森林里面藏起来,他被抓到之后被杀死,那个鼓被带到国王的皇宫,但是它却发不出声音。

一个很深的爱是需要的。你或许看过印度的音乐家,在他们开始吹奏乐器之前,他们会先向乐器鞠躬。这在西方人的眼里看起来是很荒谬的。对他们自己的乐器鞠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然而这是很神秘的,你必须得到它的同意:你允许我来吹奏你吗?我有被接受吗?

我听说有一个音乐家,他会真的问他的七弦琴说:我有被允许吗?然后他会等待。有时候他会说:不,七弦琴还没有准备好。在这个片刻我还不够纯,我必须等待,今天我不能弹。

这种情形很难被西方的头脑所了解。你在说什么呢?七弦琴只不过是一个乐器,你并不需要问它。你可以强迫,你可以命令,但是这样做你就错过了。你可以强迫,它也会发出某种音乐,但是它将不是一种自然的反应,它将会是一种死板的反应。死板的反应是对女人的强暴,而自然的反应是你爱人的自然反应,它们是完全不同的。

天鼓的父亲来到皇宫,摸了一下那个鼓,然后它就再度能够唱出歌来。国王很懊悔,所以他为他的儿子举行一个追思会,天鼓的灵魂出现,跳着舞感激他们的祈祷。

每一个对生命使用暴力的人都将会后悔。不要对生命使用暴力,要说服它,说服是需要的。不要具有侵犯性,不要使用暴力,否则所有的音乐都会消失。

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在一个人家里有一支非常古老的七弦琴,多少世纪以来,它一直都在那里,经过了好几个世代,家中的人已经渐渐地完全忘记为什么会有这支七弦琴,它是作什么用的,它变成了一个会打扰的东西,因为它体积很大,很占空间,不仅如此,小孩子有时候会去弹它,他们会打扰到整个屋子的宁静。有时候在晚上,猫会跳到它上面去,或者是老鼠会从它上面跑过去,所以它变成一个会打扰的东西,总是在制造噪音,扰乱睡眠,吵到屋子里面的人,也吵到邻居。

终于有一天,他们想:我们为什么要将它摆在这里?丢掉算了。每天我们都必须帮它擦灰尘,帮它清理干净,而它却没什么用,所以他们就将它丢在房子外面。

有一个乞丐经过,他看到有一支七弦琴放在那里,所以他就开始去弹它,它发出一种非常神圣的音乐,所有的邻居都围过来,即使那个将它丢掉的人也从屋子里面跑出来,他们都被吓呆了,好像被催了眠似的,他们不相信说这支七弦琴能够发出这么美、这么神秘的音乐。它创造出一个气氛,使得所有路过的人都会停下来,附近的房子都空了,所有听到的人都跑过来。整个镇上的人都围了过来,当那个乞丐停止弹奏,那个原来拥有七弦琴好几个世纪的人家立刻对他说:将这支七弦琴还给我们,这是我们的。

但是那个乞丐回答说:这支七弦琴属于会弹的人的。它不是占有,它是一种爱。如果你能够弹它,你就弹它,那么它就是属于你;如果你不能够弹它,那么你就不要占有,它属于我。我一直在等这支七弦琴,这支七弦琴也一直在等我,既然我们终于相遇,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将我们分开。如果你坚持,你可以将它拿回去,但是它将成为一支死的七弦琴,而我将成为一个死的音乐家。在我们两者之间有某种东西会合在一起,而且混合在一起,在我们两者之间有某种东西成为一体,成为一个有生命的东西。我只是一半,这支七弦琴也只是一半,当我们会合,我们就成为“一”——那么就有音乐、就有爱、就有生命。

最后一个问题:

我常常觉得你的能量流经我。我回到西方的时候跟我在这里的时候,那个感觉同样地明显,但是当我在这里,我怀疑那个你跟我在一起的感觉是不是我的想象?

如果它是你的想象,那又怎么样?为什么不去享受它呢?想象有什么不对,想象跟其它任何东西一样神圣。如果你觉得很快乐、很喜乐、那么你就去享受它,让它存在。

都是头脑一直在制造麻烦。这种事一再一再地发生,如果人们觉得很好,如果他们觉得很美,他们就会来我这里说:我们在担心,或许它只是想象,但是当他们在受苦,当他们处于痛苦之中,他们从来不会来找我说:或许我们的受苦只是一种想象。

这事情未免太美了一些!你那么沉迷于受苦,以至于你认为受苦一定是真实的,而喜乐看起来是值得怀疑的——它或许只是想象。

这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它是想象,那么就让它成为想象,享受它,高高兴兴地接受它。永远都要记住,真理的准则就是快乐和庆祝,对我来讲,没有其它真理的准则。一件给你和平、给你喜乐的东西就是真实的;任何给你痛苦、使你受苦的东西就是不真实的,这是唯一的准则,没有其它的准则。

所以如果你觉得快乐,不要被头脑所打扰,头脑是一个大毒害者,它会立刻产生怀疑说有某些东西是错误的。头脑会说:“你——会快乐?不可能!那一定是不真实的。”

你已经生活在那么多的痛苦里有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你会认为受苦似乎是真实的。当你在受苦,那是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你将它视为理所当然,它是真实的,但是当你很喜乐,你就会立刻怀疑:你会快乐?不可能!一定有某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