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祖道一吩咐药山惟俨悟后可住山去。）
师曰：“某甲又是何人？敢言住山？”
祖曰：“不然。未有常行而不住，未有常住而不行，欲益无所益，欲为无所为，宜作舟航，无久住此。”
《指月录》卷九页一七二
【白话新唱】
马祖道一吩咐药山惟俨：“你已经悟境坚固了，可以去独当一面，住持一座道场。”
药山说：“我什么也不是，哪能去住持道场？”
马祖说：“不是这样的。这个世间是无常的不停变化，没有常常行动而不住下来，也没有永远住下来而不行动的。你真的去做有益世人的事其实也无人受益，你真的想做些什么其实也没什么可做——本着这样的心情，才会做出大的佛法事业。去吧！你应该做众生的船筏了，度他们到彼岸，不要在这里住太久了。”
【分析与鉴赏】
好的老师要懂得在适当的时机赶学生走，当学生可以独当一面了，就立刻让他去独当一面，他才能学习更多，同时帮忙更多的人。
所谓“一灯燃百灯”，一个好老师可以教好一百人，就不简单之至了。历史上能做到这样的教学成果的，马祖是屈指可数的第一位。
点燃了一盏灯，就要让这一盏灯再去点其他未燃的灯。
只有愚蠢的老师才会喜欢被一群愚蠢的徒弟包围，好来证明他们比他更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