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神画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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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比剑问情 (2)

徐安抬起头直直的看着那祈月,要把她的样貌记在心里,确是如月中天,粉面俏丽,纯真如水,明净如月。

“看什么看,你师父没教过你食不可思色,目不可挑视的么!”那祈月俏生生骂道。

“是的,师父是没教过,但师姐刚刚却教了我,我在悉心聆听,我却是学过的。”徐安笑应她。

“嗯?”祈月横着脸看着徐安,突然急促地讽刺:“看来你功课倒是学得蛮好,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她们说的那样,剑法出神入化!”话没说完她一双筷子就咄的出来,格挡,掠削。

徐安起手,慢而柔,总是在不可思议的角度化解,一绞,就把祈月的攻势给挡下。

师姐的剑势果然厉害,师弟甘拜下风,说完把筷子一放,饭也吃了个九成饱,便直直的站起身来,吃完东西最好走动走动。

当下沿着那房外的廊桥上走去,风从面扑来。

祈月略一交手,便知道这徐安当真不好惹,虽说未出全力,但徐安又何尝出了全力,二人拼的是技巧,是劲道,非是刀兵。

徐师弟真的是徐公子的远房表亲?那祈月跟上来问道。

不是,徐安非常爽快的回答,只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但是我知道他是为我好,怕你看轻了我。

我什么会看轻了你,那祈月眼中闪出些快意,心中想着:他在意我的看法。她却执着手,数着步子轻盈盈地跟着徐安走过去。

这食房之后的山道,弯而曲,是通往后山松峰的栈道,徐安闭着眼徐徐走了两步,而后回过头。

多个权贵亲,总是会让人高看两眼的,师姐你说是不是?徐安回过头后问她。

她却不言不语,迟迟未启齿,徐安看了她似是有些可爱之处。

“我是孤儿,不明白权贵亲有何高看之处!”祈月叹了口气道,“我同我表妹二人是由两位师父在一座鬼村里捡回来的,那是个月色满天、夜莺绕树的夜晚,我和表妹躲在土地庙里,后来两位师父经过看见了我们,便带回观中,收回徒弟,说的时候那神情,有些伤心有些幸庆,又有些失落”

徐安看着的时候不知不觉想起了自己要找的感觉,也许正是这种情怀,一种思家的情感,一种爱的相惜。

“那你们的父母呢?”徐安低声问道。

“已经失散了,这些年我去长安就是为了找到我们的亲人,可人海茫茫,谁又能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祈月茫然地看着松涛,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看了看徐安的头发,然后直直地看着那山林中的飞鸟,飞上青云,茫茫间谁能寻到它们的痕迹。

“如果他们还在,总会找到的,我没想到你的身世是这样,对不起,勾起了你的伤感!”徐安轻轻的道了声歉。

“对了,你既然不是徐昌生的表哥,那一年半前什么可能到观中来,你可不能骗我哦!”祈月突然的俏皮起来,原来女子的性情可以一会儿转到不同样频道的。

徐安听到她这么说,却是突然地发痴起来。

徐安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也许,她身上就有着自己想要找的那些爱,去理解爱,感受自由,感受世间万物,难道这便是人的道么。

“刚才你听了我的身世,在这观中只要本人不说,那便没有人会知道,现在你知道了,所以你也应把你的身世说给我听!”祈月扯着徐安道。

“你放了我,我才能说嘛!”徐安有些揄揶。

“你不说是吧?但是你总是不能白听我的秘密,不然我把你打到山下去,死活不关我的事”说完她真的摩拳擦掌的。

徐安刚刚试了她的劲力,真气定在八层这样,必竟她在这观中修行了五六年,若是动起手来,怕还真是少有人能敌。可自己现在却是不用怕她的武功,看着她那神情,却也忍不住说道:“我到了观上,就把玉女观当成家了,师姐就是我的家人!!”

“看来我们可以做个朋友,有空可以练练剑,切磋切磋!”祈月看着徐安那爽发,当下知道过犹不及,便道了声别。

徐安看着她那远去的背影,在这山道上越走越远,然后消失于拐角,回过头,看那苍山,层层如嶂,越来越远,有种感动和情意在胸间生起,他不知不觉间脑中划过祈莺那样的人儿,还有祈月这样活泼可爱的女子!但是,自己能给她们安定富足的未来么?想到此间他不禁有些烦恼,他在山上是不可能呆得太久,如果不通过观上的考核,就算自己修为绝顶也要下山独自谋生,他暗自心烦,看了看此处,正是往松峰的近道,当下便直直的往前走,便看见几座柴房。

费清风正在那吆喝着劈柴,徐安有时候想,费清风的能吃,大多也是每天与伙夫为伍,管着膳食房,每天还要劈柴、浇水,看着他也蛮勤苦的,远远招呼道:费师兄,咱们又见面了。

“哈哈,徐兄弟,什么是你!来,过来坐,等着,我去给你打碗水。”

费清风哈哈大笑,半边膀子露出来,而后打了两碗清洌洌的水来,“徐兄弟什么有空来我这里转,来喝水!”眼光却眯了一下。

徐安察觉到费清风对自己细微的变化,而且费清风这人粗中有细,而且心灵手巧!他坐在柴垛上,接过水,吸了一口,觉得清甜可口,便一次把水喝光,抹了抹嘴道:“嗯,这水的味道果真不错,适才吃过饭,倒有些渴。”

“嘿嘿,我跟你说,这不是我乱吹,多喝这柴房的水,保你每天心爽,这可是从柴房后面的澜泉取的!”

“那泉水也太小气了,每天只在三更天的时候冒出一丁点,别人想喝也是喝不到的,哈哈,没有我这总管大人的允许,谁也通不过这道门!总之,今天你有口福了!”

费清风说完哈地喝完,眼球却一转,暗想:这位徐公子现在功夫比自个高,却跑到这里来打秋风,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且看他有什么话说。

“费师兄这柴火房,打理的井井有条,一来啊,看着费师兄这一手好斧,小弟手痒,我且帮你劈它一劈”徐安拿起斧头,支起木墩。

“嚯,噼里,啪啦”长声,那木头就劈成两半。

费清风看得这位徐公子没想到劈柴还有两手,难道不是大富之家出身?

自己也拿了另一把斧头来道:“我们赛赛看,谁劈得多,劈得好,劈得快,徐兄弟可敢?”

“怕得谁来!”徐安豪气一应,当下二人都鼓足了气劈柴去。

只听得一根根顽木,在斧下裂开,有些是上了年头的死松木,而有些是木料场上的碎木,徐安看也不不看,顺着纹理就劈,直令一边的费清风急得手心发汗。

“这家伙上辈子是不是一棵树,什么劈起木头来比谁都快?”且不管费清风如何不服,但徐安确实是比做了十几年这活计的费清风来得轻巧。

费清风却不信这邪,行斧间都使出了真气,运到双臂,只听得一声声沉闷的咄咄声,一斧而下,木斫成两片。

徐安看着费清风那鼓足了气的神情,活脱脱的一位劈柴大师了。

可是,这些声音什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他的眼睛突然一阵空转,双目转得让他差点发昏。

仿佛,这里就是他最熟悉的地方,有些他最最想见到的人,那声音,“咄咄”而响,那斧工、刀笔、雕刻的声音,偶尔,还有母亲烧火做饭的香味,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徐安闭上眼来,好像听得分分明明中有些笑声,有些欢乐,那七八岁的时候,清晨的木场,父亲鼓劲的劈开木头,母亲在捡着柴堆,或是在洗着衣服,那清泉般的笑声。

“呗!”费清风吐了口唾沫,松了松手,没想到今天竟然做了三天的份量,“徐兄弟,多谢了!”

“不用不用”徐安回过神来,微笑道:“日后若是得空,清风师兄尽管找小弟帮忙。”

“好说好说,你也渴了吧,我去弄点好水来!”费清风又去打了两碗水来,跟徐安一碰道:“这是最后两碗了,来,我们一起喝了!”

话未说完,却听得一声清而俊爽的声音道“:两位,清尘来也,不分点澜泉水与我?”

清尘师来了,来,一起喝,当下费清风就跑进去,又拿了一碗来,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这碗是明天的分量”

“哈哈,来,大家一起喝了!”徐安顿感这费清风虽然有时爱贪食便宜,但也不失为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