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古兰经》注释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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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注释《古兰经》的派别(14)

[13]艾哈迈德·爱敏:《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史》第4册,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25-26页。

[14]逊尼派认为:“眼见真主,就理性而论是可能的,就经典而论,是必然的,因为经典中有信士在后世必见真主的证据。”——详见赛尔顿丁《教典诠释》,马坚译,中国伊斯兰教协会出版1988年版,第59-63页。

[15]艾哈迈德·爱敏:《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史》第4册,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28页。

[16]塔希尔·马哈茂德·穆罕默德·雅古卜:《古兰经注释中的错误因》第1卷,利雅得伊本·焦泽出版社2004年版,第230页。

[17]宰迈赫舍里:《启示真相揭示》第4卷,贝鲁特学术图书出版社1995年版,第650页。

[18]王家瑛:《伊斯兰宗教哲学史》上,民族出版社2003年版,第194-195页。

[19]宛耀宾总主编:《中国伊斯兰百科全书》,四川辞书出版社1994年版,第383页。

[20]嘎迪·阿布杜·坚巴尔·哈姆丹:《五大原则解释》,埃及瓦哈卜出版社1968年版,第738页。

[21]塔希尔·马哈茂德·穆罕默德·雅古卜:《古兰经注释中的错误因》第1卷,利雅得伊本·焦泽出版社2004年版,第241页。

[22]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83页。

[23]宰迈赫舍里:《启示真相揭示》第1卷,贝鲁特学术图书出版社1995年版,第578页。

[24]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77页。

[25]赛尔顿丁:《教典诠释》,马坚译,中国伊斯兰教协会出版1988年版,第48页。

[26]宰迈赫舍里:《启示真相揭示》第1卷,贝鲁特学术图书出版社1995年版,第578页。

[27]艾哈迈德·爱敏:《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史》第4册,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33-34页。

[28]同上书,第36页。

[29]伊本·古太白:《对各种圣训的注释》:库尔德斯坦出版社1889年版,第80-84页。

[30]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73页。

[31]伊金塔斯·焦莱德·塔斯希尔:《注释古兰经的伊斯兰派别》,开罗圣训出版社1955年版,第126页。

[32]艾哈迈德·爱敏:《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史》第4册,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80-81页。

[33]宛耀宾总主编:《中国伊斯兰百科全书》,四川辞书出版社1994年版,第256页。

[34]艾哈迈德·爱敏:《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史》第4册,商务印书馆1995年版,第68页。

[35]伊本·甘伊姆·焦泽:《阐释目的和矫正规则》第2卷,贝鲁特伊斯兰出版社1985年版,第118页。

[36]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75页。

[37]同上。

[38]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83页。

[39]《古兰经》的牲畜章、高处章、夜行章、山洞章、石谷章、蚂蚁章、故事章、赛伯邑章、奉绥来特章、沙丘章、播种者章、至仁主章、呼德章、信士章、叩头章、列班者章、精灵章和人章,分别提到了精灵。

[40]宰迈赫舍里:《启示真相揭示》第4卷,贝鲁特学术图书出版社1995年版,第578页。

[41]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85页。

[42]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研究论集》,开罗圣训出版社2005年版,第417页。

[43]宛耀宾总主编:《中国伊斯兰百科全书》,四川辞书出版社1994年版,第57页。

[44]转引自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85页。

[45]转引自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古兰经注释与注释家》卷1,开罗知识出版社2001年版,第386页。

[46]同上书,第387页。

第五节近现代注释

18世纪末,随着伊斯兰教近代史的开始,《古兰经》注释的学术活动也随之进入新的发展时期,形成了“近现代注释”(Al-tafsir fi al-‘ar al-adīth)。

事实上,近现代注释从其本质来讲,并不属于派别注释的范畴,因其既无派别之要素,也无派别之标识,更无派别之性质。然而,笔者之所以将近现代注释归入派别注释进行叙议,其原因主要在于:

其一,笔者出于三个因素的考量——就时间而论,古今时代变化巨大;就社会而论,古今社会不能同日而语;就注释而论,注释内容侧重不一。是故,笔者将近现代以来的几个重心注释都统一放在“近现代”这个具有时间概念的范畴内给予研究,而不再另辟专章叙述,以利于行文方便。

其二,纵观《古兰经》注释史,虽然近现代以前的注释家因教派、学派和学科等需要,已从各个层面和不同角度对《古兰经》进行了精深细微的系统注释且成果显著,但由于古今注释在时代性、社会性、思想性、知识性等层面上具有不同程度的差异性和复杂性,因此近现代注释与以往注释亦具有相应的差异。究其原因,“进入近代以来,伊斯兰世界由于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入侵和科学技术的传播,兴起了民族独立解放运动和伊斯兰改良运动。伊斯兰教学者为了对付外来势力的挑战、维护伊斯兰教的传统地位,批驳西方传教士对《古兰经》和伊斯兰教的歪曲,便吸收了近代科学中对自己有用的因素,用理性主义注解《古兰经》,给《古兰经》增添了现代色彩。例如,在社会问题方面,认为《古兰经》的基本思想包含了人类平等、男女平等、限制私人资本、反对侵略压迫等主张,并号召穆斯林团结对敌,保卫自己的独立和自由等。在自然科学方面,提倡科学文化,认为《古兰经》本来就号召人类‘运用自己的理智进行思维’、‘观察天地的奥秘和各种自然现象’,‘开发利用自然界的一切,是符合《古兰经》的教训的’;进而指出,《古兰经》原文本身就具有诸如化学、数学、天文、医学等方面的基本知识。他们还指出近现代科学所发现的有关地球形成以及地球同其他天体的关系、原子不是最小的物体、所有物质均有阴阳之分、空气及风能使植物杂交等道理,早在《古兰经》中已有记载说明(见21:30、10:61、51:49、15:22);他们还认为《古兰经》禁食猪肉、禁止饮酒的道理,已为近现代医学经验所证实等等,以此说明‘《古兰经》是包罗了古今一切知识的天启经典’。”[1]

基于以上诸因素,笔者在设计章节结构时,将近现代注释列入派别注释,而不为他故。

较之以往,近现代以来的注释家除了沿袭古已有之的注释外,尤其从新的角度继续注释着《古兰经》的各个层面。其中的主要特征是,时代发展和社会需要,以及新生事物的层出不穷和学科知识的分类细化,促使注释家运用新观点和新方法注释《古兰经》。同样,一如历史上曾经出现叛教注释那样,近现代以来亦有之。穆罕默德·侯赛因·扎哈卜教授在系统研究近现代注释后总结出,近现代注释沿袭和继续以往注释的同时,尤其体现在四个重心层面上,即科学、派别、叛教与社会四个层面的注释。

一科学层面的注释

《古兰经》注释史上,注释家根据经训教导,基于已知的自然现象和既成的科学事实,从科学角度注释经文的学术举措,始终随时代发展和科学进步继往开来。笔者在第4章第5节中,已就注释学界对科学注释的定义和学理分歧,以及学术成果三个层面给予概要阐述。

近现代以来,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及其成果的日新月异,以及很多穆斯林学者,尤其是注释家对科学注释《古兰经》符合伊斯兰法理要求和注释学理条件的大力主张,促使科学注释的学术活动较之此前大有发展,成果层出不穷,形成了近现代的科学注释(Al-lawn al-‘ilmiyy)。由是,笔者此节中仅罗列近现代以来科学注释《古兰经》的代表典籍,以便从该角度进一步叙述科学注释,一则彰显科学注释在近现代注释领域中具有的重要地位、学术价值和社会效果所在,二则以点带面地折射近现代以来注释家从科学角度注释经文的具体情况,从而将从古到今注释学界从科学角度注释《古兰经》的学术活动情况概而全之。

近现代以来,尽管学术界从科学角度,研究性地注释《古兰经》的学术成果层出不穷且数量可观(参见第4章第5节),但具有代表性的典籍主要是:

伊历13世纪医学家穆罕默德·本·艾哈迈德·亚历山大(Muhammad ben ’amad al-’askandarāniyy)的《揭示古兰经中光的奥秘——天体之光、地球之光、动物之光、植物之光、矿物之光》(Kashf al-’asrār al-nūrāniyyah al-qur’āniyyah fimāyata‘allaq bi al-’ajrām al-samāwiyyah wa al-’ariyyah wa al-ayawānāt wa al-nabātāt wa al-jawāhir al-ma‘adaniyyah)。该书三大册,埃及瓦哈布出版社于伊历1297年出版发行,埃及国家图书馆藏有该书。从该书名称可以看出,作者尽可能涉猎了《古兰经》中涉及天体、地球、动物、植物和矿物的经文,并根据现代科学知识给予详尽阐释。

阿卜杜拉·巴沙·菲克里(’Abd Allah bāshāfikrī)的《阿卜杜拉·巴沙·菲克里论集》(Risālah ’Abd Allah bāshāfikrī),该书是一部研究性注释《古兰经》中涉及天文学经文的论集,于伊历1315年在埃及开罗出版发行。

阿布杜·拉哈曼·凯瓦基布(‘Abd al-ramān al-kawākibī,伊历?-1320)的《专制的秉性奴役的死谷》(abā’i‘al-’istibdād wa maāri‘al-’isti’‘bād)。作者是叙利亚伊斯兰学者、社会学家、社会改革家。从该书名称和部分内容不难看出,尽管它是一部关乎社会的典籍,但作者在书中极其青睐《古兰经》中涉及宇宙、自然和生命的经文,并不惜笔墨地从科学角度给予重点解读。他在高度界定“《古兰经》是所有科学知识的太阳,是一切智慧的宝库”的同时[2],还对那些一味沿袭先辈传统注释《古兰经》的学者们给予了一定的学理批驳。他认为,“这些学者之所以对《古兰经》中告知的各种恩惠和宇宙万物,以及蕴涵的各科知识的解读畏缩不前,原因就在于,他们害怕违背了一些先辈的主张而遭到否定。”[3]他在分析了那些固执他见的学者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原因后讲道:“殊不知,这是一个揭示《古兰经》奇迹的问题,是伊斯兰教的至关重要的问题。他们没有能力给予它应有的研究,而仅局限于一些先辈的言论,即阐释《古兰经》语言的精练、《古兰经》修辞的奥妙。”[4]作者在书中表述了自己对科学注释《古兰经》的观点,主张《古兰经》蕴涵着肯定《古兰经》奇迹的所有科学理论。他讲道:“假如学者们思想开放且深入细微地研究《古兰经》,就能在数千节经文中窥见数千奇迹,每一天都能发现经文中的每节经文与时俱进、与事同行。因为每件事情都在证实着《古兰经》的奇迹:‘真主那里,有幽玄的宝藏,只有他认识那些宝藏。他认识陆上和海中的一切;零落的叶子,没有一片是他不认识的,地面下重重黑暗中的谷粒,地面上一切翠绿的,和枯槁的草木,没有一样不详载在天经中。’”(6:59)对此,他举例说明,近几个世纪的许多科学发现都已在《古兰经》中有所表述。如科学家发现宇宙的元素以太(Ether),《古兰经》就对此已予表述:“然后,他志于造天,那时,天还是蒸汽。”(41:11)再如,科学家发现宇宙万有都是在持续不断的运动中,《古兰经》也对此早已言及:“他们有一种迹象,我使白昼脱离黑夜,他们便忽然在黑暗中。太阳疾行,至一定所,那是万能的、全知的主所预定的。月亮,我为它预定星宿,直到它再变成像干枯的椰枣枝一样。太阳不得追及月亮,黑夜也不得超越白昼,各在一个轨道上浮游着。”(36:37-40)作者最后讲到,诸如此类经文已经揭示了各种自然现象和科学事实,那么其他经文所蕴涵的科学奥妙也必将在未来岁月中被各种科学发现予以证实。是故,注释家有责任、有必要精深细致地研究和注释这些经文,以彰显《古兰经》的各种奇迹,利于社会发展和科学进步。[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