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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变前夕

余振原大惊道:“什么?!”急步就近观察,确定无疑后大怒:“南人欺我太甚,若不报此仇,誓不回寨。”

殊不知,余振原本身就是汉人,只是在江南无法立足之下,这才在西北葛尔丹前首领同意下加入,凭借才智过人,坐上总寨主大位。

京城,元帅府。

谢清芳没有等到她的礼物,却得知一个不安的消息。

谢道元的丫环来报:“小姐,谢帅他刚出府去了,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

谢清芳问道:“走之前有什么动静吗?”

丫环道:“谢帅看过一封飞鸽传书的信之后就走了,后面还跟着五大护卫中的时非我。”

谢清芳遣走丫环,心里暗想:难道要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静坐不久,丫环去而复返。谢清芳奇道:“怎么又回来了,还有什么事吗?”

丫环道:“回禀小姐,是燕小姐来信了,也是飞鸽传书来的。”

谢清芳让其走后,细看来信,愁绪盈怀,不得开释。

只见信中写道:芳妹,家父西北产业有变,着我速去,贺礼恐要稍后,希妹谅解。

谢清芳知道,燕美姬小姐父亲是江南首富燕道全,与谢道元素有来往,只是近几年来得恙,南方各省生意基本上都是燕美姬在打理,现在生意扩大到了塞外,却还是在燕美姬打理的井井有条。唉,今年的生日还过吗?我怎么会过小年和生日是同一天呢?

看来是真的有大事要发生了……

京城,皇宫。

外宫后花园,新帝正光皇帝与其女玲珑公主及一群宫女正在玩耍。

玲珑公主大约十二三岁,眉清目秀,瓜子脸,出落得美丽无方,惹人疼爱。

这时一个太监急步赶来,神情慌张。

正光帝不悦道:“什么事呀?刘德海,怎么慌慌张张的。”

刘德海跪下禀道:“启奏皇上,刚才门口突然冒出这个东西,皇上可要看看?”说着呈上一个被箭插入的布条,箭已拔出,想是刘德海所拔,细看条上题字:西北有变,落款是‘玄武’。

玲珑公主问道:“玄武是谁呀?是不是西北有什么趣事要发生呀,让我去好不好,好不好吗父皇。”

正光帝年近不惑,早就对小公主这一套免疫的了,不为所动的道:“你怎么能看得到的?”说罢,藏起布条。

玲珑公主哈哈笑道:“父皇你真逗,我早就看到了,放心,玲儿没有看错,父皇不是说玲儿是练武的奇才吗?玲儿的听力及视觉对十丈以外都有作用,嘿嘿,现在后悔当初让玲儿学武了吧。”说毕吐了吐舌头,举手欢呼。

正光帝对玲珑真没办法,挥手让宫女及刘德海等退下。

待剩下他父女二人时,却只是加重语气道:“你可知西北有变是什么事?”

玲珑公主笑嘻嘻道:“玲儿怎么知道呢?不过玲珑却明白父皇一定知道,对吧。”

正光帝龙颜大悦道:“嗯,还是玲儿最了解朕,不错,西北葛尔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如果你是男儿多好呀,朕就可以定你为太子。唉。”

玲珑公主劝慰道:“父皇,其实杰太子不错呀,还有应世子也是聪明讨人喜爱的。”

正光帝叹道:“他们,他们只是还没有给我丢人罢了。……玲儿对谢道元这个人怎么看?”

玲珑公主想了想道:“谢帅贵为兵马大元帅,几乎掌控举国兵力,为人沉府甚深,他如果要称帝,必定长久谋划,一举成功,不过玲儿认为还不到时候,至少五年内应该不会。”

正光帝再叹道:“不错,玲儿真是深得朕心呀,其实早在几年前朕就已经在逐步的削减他的兵权。须知,将帅拥兵称帝之事古有常例,不可不防,这一点上,许多文武百官都是不及玲儿啊。”

玲珑公主开心的道:“那父皇是答应让玲儿去的了,好耶,玲儿好高兴哩,父皇万岁,父皇万岁。”之后认真的道:“我不会令父皇失望的,表面上我以贪玩示人,暗中拉拢江湖异人为父皇效力,在关键时刻可以代表父皇以示对地方上的将士们慰问安抚。”

正光帝大喜道:“好,好,好,真看不出玲儿不满十三岁的年纪,却是胸有韬略,智计百出呀,好,这样朕就放心了,朕派龙虎卫十八人沿途保护你,去吧。”

看着玲珑公主高高兴兴的去了,又复叹道:“玲儿少年老成,深得官场之道,却又玩世不恭,不知是好还是坏呢”?

无名谷,听雨轩。

萧易水静立窗前,云啸飞恭敬的立于其身后。

云啸飞轻声问道:“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萧易水平静道:“没错,西北葛尔丹终于还是来了,自从五十年前老葛尔丹犯边时被人乱刀砍死,其子木纳琪就集结了西域漠北塞北与河西四区二十余部,分为十八寨,自任十八寨联盟的总寨主;其人比其父更具雄心伟志,只是自身有恙,在壮年时便撒手而去,

木纳琪在死前做出一件很大的决定,他力排众议,收留了从中原逃去的余元洲,并将独生女托付终身;

余元洲也的确不负其望,竟在五年时间稳定他在各寨中的威望,并且不断开疆拓土,至如今基业尚比葛尔丹父子在世时还要犹有过之。”

云啸飞惊道:“看来这人野心不小啊。”

萧易水道:“嗯,余元洲后来改名为余振原,也就是现在要攻夺我中原的贼首,十八寨联盟的总寨主。这些事情,其实只有三圣地才得知晓。”

云啸飞道:“师傅有什么打算?徒儿愿意为师傅分忧。”

萧易水欣慰道:“好,不枉师傅教导你五年,现在我叫你前去北方,凭你一切能力,务需要将一干谋我中原的异辈逼回其旧地,若能如此,则是为师傅分担大忧了。”

云啸飞喜道:“是,师傅。”转身去简单收拾,仅数息间已出来,手上提了个小包袱,原来是已经准备好了。

云啸飞向萧易水拱手告别后,一路下山而去。

没有问怎么去,也没有问要什么时间需到,就这样身无长物的潇洒而行,不管前路如何艰险,云啸飞都会以自身所学去化险为夷,并完成师傅交付的任务。

因为通知的及时,虽然牺牲了一位传讯者,却让中原武林人士空前的团结起来,一道共抗强敌。

玄机道人心里暗叹,看了萧易水一眼,转身没有说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尔后玄机道人远远跟在云啸飞身后而去,以防不测。

余振原立足贺兰山上,眼望前方或浓或淡的云雾交叠变幻,成各种形状升腾而起,逐渐形成一大片奇异的云海。

见此情景,忍不住对空长啸数声,越发显得豪情万丈,野心勃发,再复高声吟道:

“立马高山顶,雄视中原陆;不消三五日,踏遍九州平。”

右边下首一个英姿焕发的青年人接口道:“原来师傅心中早已有了收拾南人的大计,恭喜师傅,愿师傅早日一统中原,实现海内大同。”

余振原哈哈大笑道:“好,际方啦,还是你懂为师呀,九个徒弟中,我最满意的就是你了,现在应该是八个了,老五已死,自然不算,你要时刻记住,给为师丢人的,就不是我余振原的弟子。”

秦际方恭敬道:“是,际方记住了,其实这都是拜师傅教导有方,际方才小有所成,不过只能学到师傅十成中的一成而已,以后定当加倍努力。”

余振原‘嗯’一声后,微闭双眼,再不说话。

秦际方年约二十五六,跟从余振原十余年,不论是计谋武功,还是待人应酬,皆深得各寨头领赏识,知道师傅不说话又无动静时必是在想对策,站在一旁,眼神崇拜的看着屡屡创造奇迹的师傅。

一刻钟后,余振原睁开双目,眼中透出一道神光般电射四周下属,似乎能看透每个人内心的想法般,寒声道:“招集部众,准备出发。”

云啸飞早在半年前就被萧易水置于义盟副盟主的位置,可说是义盟有史以来年纪最轻的高级首领。

云啸飞到了附近镇上,换马前行,一路上披星戴月,风尘仆仆赶向西方而去,沿途留意各方分舵的消息和动静。

云啸飞心内早有计较,心想,师傅定是已有了一些决策,不然不会这般轻易的让我去阻止敌人,如果我处在师傅的位置,一定会派各路弟子前往最近的大帮大派告知此事,约定一处地方商议,现在是要尽最快速度到达秦州的长安,他们必定知道在哪里商谈战事。

想通之后,举一反三之下,其余不解处也便迎刃而解,夹紧马肚,再行加速,恨不得立时便到达秦州方好。

三日后,正是小年夜,云啸飞飞骑而入长安。

长安地处秦州的中心地带,是通往西南、中原、华东和华北各区的门户和交通枢纽,也是丝绸之路上一大重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垂直交错的大街将廓城划分为108个封闭式的里坊,坊内有民居、官衙、寺观等。朱雀大街两侧的四列坊面积最小,只设东西两个坊门,坊内有横街。皇城两侧诸坊面积最大,四面开门,内置十字街。当时继承了北魏洛阳城的军事管制制度,坊门有兵把守,早开晚闭。廓城内有东、西二市,东市称都会,西市称利人,各占两坊之地。市内设“井”字形街道,沿街列置店铺。

长安曾作六朝古都,因此非常繁华,街上车来人往,熙熙攘攘,俊男美女走马观花,叫卖嘻笑打闹之声不绝,三教九流皆有人混迹于各大街小巷之中。

然而这些云啸飞都没有来得及去欣赏,只是直奔义盟在长安的秦州分舵而去。

找到隐藏地点,自侧跃墙而入,讲了切口,小院中五人方知是副盟主到了,齐声道:“不知副盟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