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他差点儿就说女人我最了解了,到底没说,总觉得这女人跟别人不一样。别的不论男女,哪个不是争相巴结,当他祖宗一样供着?
云夕夏带了美瞳的瞳孔微微缩了缩,勾引?
这是她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她云夕夏用得着勾引别人?
云夕夏可不是单纯的小姑娘,她接触过的男人比女人还多。还真不是她就怎么样了,实在是她工作需要,不得不应对各种各样的男人。所以这个人在她面前哪怕是一个眼神,她也能把人心思猜个大半。
就庄孝这样儿的,云夕夏第一眼以为他是匹野狼,毕竟他身上怎么都藏不住那股狂妄的气息。第二眼再看时觉得他只是只没有攻击力的母狼,徒有凶悍的外表,却只是麻痹人的表象而已。今天这第三眼嘛,这男人就是只披着狼皮的羊。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和女人交谈,绝对属于菜鸟级别。
云夕夏惋惜的看着庄孝,又一个年纪与智商不成正比的男人。突然觉得无趣,问:“先生,贵庚啊?”
“我……”庄孝突然犀利的瞪着她,“我为什么告诉你?”
云夕夏心里切了声,起身说,“先生,下班再聊,我在工作。”
转身不带留恋的走,庄孝脑子懵了一瞬,要走了?怎么就要走了?他在怎么做?
立马站起身,想他速度多快啊,夕夏是真不想逗留片刻,一方面是她说的原因,她这还在工作,还有三场舞蹈今天的活儿才算完。随便缺席会影响她的专业水准,还会影响学长的信誉。另一方面她觉得和这心智不全的男人讲话忒没劲。所以走得很是一个干脆,然而庄孝起身几个大步,便跨她身前了。
好快!
云夕夏脑子立马给出评语。
“我……”庄孝憋得内伤,他想说什么,要说什么,让她不要去跳了,那么男人盯着看,影响不好吗?
云夕夏看着他,觉得好笑,他这样子跟他一身笔挺的军装真不相配,是不是军人都这么傻,这么可爱啊?简直还是个大男孩嘛。
“我今年二十八……”
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句话来。
“哦……二十八岁先生,请等我工作完好吗?”夕夏随意轻撩长发,毫不吝啬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再次登台,很快跟上节奏,融入其他。
国家对服兵役都有年龄限制的,至少也是高中毕业或者大学的,所以对庄孝的年龄她还真没怀疑过。
庄孝有点儿晕乎,就跟多喝了一杯威士忌烈酒一样,就因为她那个专给他一人的笑,有点儿找不着北了。
野战和海公子咧着满嘴的笑走过来,“孝哥,不错哦,我看惜惜对你已经有那么点儿那啥了……”
庄孝这是头一次没对兄弟打枪,反而还有点小扭捏,假装咳了下,说,“哪有,我们,也就是正常说话而已。”
说完他自己有忍不住的笑,海公子笑得贼欢,说,“得了吧孝哥,我都看见惜惜对你放电了,那还不是有意思啊?”
庄孝因为夕夏回头那一笑,本来就晕乎着呢,眼下再被两人这么一说,那更是肯定了。乐颠颠儿的想着,该不是她对他其实也有意思吧。
庄孝抑制不住笑意,又压低声说,“她刚还特意回头对我笑了……”
野战其实有点受不了庄孝那纯情小样儿,但是碍于兄弟的幸福,他啥也不说,附和着笑。
庄孝拽着两兄弟,又撤走所有宝安,全部拉台下给夕夏造势,呐喊,掌声儿一阵接一阵的响,狼吼声声声不断。
“惜惜加油——”
“惜惜最棒——”
台上在换队形的时候对视,心里独白都是谁是惜惜啊?
你说庄孝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嘛,人姑娘们这是商业SHOW,又不是什么选美比赛,你拉一帮子人在低下捣鼓那么大动静是怎么个意思呢?
别的都有点儿错脚,夕夏眼耳一收,直接送他两字儿‘幼稚’,眼观鼻子鼻观心,丝毫不受影响。
庄孝认为他跟夕夏是有约的,等她工作完,继续聊。本来,她原话也是这么说的。庄孝捣鼓这些那也只是想帮她来着,看她跳完三首,姑娘们去了后台,庄孝有点蠢蠢欲动。
这不都是约好了的,怎么不跟他打声招呼呢。心里刺呼呼的恨着,这女人胆儿很肥啊,公然无视他。
“孝哥,惜惜换衣服呢……”海公子那代表斯文的眼眶都来不及抚,赶紧拽着庄孝,他敢百分百的肯定,小爷现在进后台,不出一刻就会被人打出来。
庄孝横这海公子,他不知道惜惜换衣服啊?他就想走近些。
夕夏说工作完了再续,那是绝对的敷衍,这不,快速的换装后,一身轻便的运动服,长发披肩,头戴鸭舌帽,低着头从另一侧的小门出去了。工钱一般不会直接交到她手上,接活儿的钱都是学长给她,学长等于她的半个经纪人,对于学长,她没道理不放心。
完事儿就离场,这已经养成习惯了,就算她说话当时是有心有再续的意思,这习惯下也全忘了。
云夕夏那边刚踏上车,庄孝这边就掀场子了。钻后台去,找了一圈没找着人。SHOWGIRL的经理人被他卡住脖子,脸色紫涨:“世子爷,您到底要找谁啊?我们姑娘都在这了……”
“爷找……”瞬间拧着一张阴脸,那个谁叫什么?他回头甩着飞眼瞪着海公子和野战。
海公子和野战立马往边儿靠,表示他们也不知道。在庄孝要发火儿的瞬间,海公子贴着笑脸说,“是惜惜……哦,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