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个女人嘛,他小爷要什么样儿的没有?
庄孝扛着枪转身离开,野战捅捅海公子,打着暗声说,“瞧见没,欲求不满……”
庄孝那后脑勺就是长了眼睛的,一回头,野战立马闭嘴装模作样的调枪。
这事儿过去有几天了,一直没人再提。
本来没有人提起,这事儿就会这么过去的,可这世上偏巧还有种东西叫缘分。
啥叫缘分,缘分就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那个本来忘记的人一声招呼不打,突然又钻你眼里了,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庄孝第二次见到云夕夏是什么时候?
庄孝喜欢军装,迷彩战服就是永恒的装束。他本来是想着有趣儿,开家迷彩服装店。当然,千万不要想着小爷对商场有什么企图,他纯粹就是闹着玩的。
本来这事儿他也就那么一说,可他母亲听进去了。他母亲一听,觉着很不错,回头就跟他老子提这事儿。他老子一听,很好,先从小事儿做起,有个积累,以后再涉及别的。他老子当然是希望他回到社会从商,将来继承庄家的产业,只是迫于老太爷的淫威,暂时不敢提这事儿。
可眼下小爷不是自己有那心思,他老子着手培养,他母亲亲自监督,庄孝的世界末日开张时候弄的声势浩大,就跟开发布会似地。嘉宾无数,细细数来,还个个儿都是有头有面的人。
庄孝坐在宾客中,瞅着接应来客的他爸,撇撇嘴,这到底是谁的店子?
“孝哥,不错哦,给你老子一弄,这场子办得……啧啧……壮观!”野战四角叉的倒在椅子里,笑得贼欢。
云夕夏就是这次SHOW·GIRL中的一个,瞧台子上她扭得那个欢,她这临时的比真正吃这碗饭的姑娘还专业。
庄孝手一指,说,“那个,就最前面那个,给爷抓过来!”
庄孝心里本来就不爽得很,他眼睛多厉啊,抬眼一扫就瞟见那女人了。一见她心里那邪火儿噌噌直上,燎原的星火点子一样,立马袭卷他整个身心燃烧起来。
野战和海公子对看一眼,他们都没发现呢,孝哥果然是孝哥。
云夕夏跳得正得劲儿,这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难,她国中开始接触舞蹈,中间断断续续也有练,像这样的商业活动,她参加的也不少。
今天这活儿当然也是学长给她接的,她这大学几年都拖学长的福,接这些活儿才没让她和弟弟饿着肚子,还解决了学费和弟弟的医药费。
“小姐,跟我们走一趟。”两保安直接上抬拽着人就走。
云夕夏被保安带走的时候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头看台上的姐们儿还在继续跳,皱着眉大喊,“你们干什么?我是这里的SHOW·GIRL,是你们老板请来的,你们放开我!”
人给直接拧庄孝面前,庄孝半合着狭长双目,笑眯眯的抬眼看她。
怒目横瞪,似怒含嗔,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果然还是那般我见犹怜啊,庄孝斜眯着眼儿,文绉绉的评价着。
没见着以为这女的已经从他脑子里去了,现在见着吧,才知道她还被他藏在脑子某个角落里。
“又见了啊,来,坐坐。”庄孝指着身边那座儿说,云夕夏咬着唇,压着火瞪他一眼,调整情绪,深呼吸吐气,然后坐在庄孝旁边,丝毫不胆怯的迎上庄孝的大喇喇的打量。
云夕夏往那边看去,那边两人她也不陌生,那晚上都照过面的。勾着唇笑了下,说,“先生,我这在工作呢,我哪儿得罪了你我工作后亲自向你道歉行吗?我这突然离开对我们的声誉有影响,得罪你是我的错,跟我的团队无关。行行好吧先生?”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眼神儿直勾勾的看着庄孝。庄孝有点儿被蛊惑了,他本来就没什么对付女人的经验,对面这女的虽然不是情场老手,可各种各样的场面见多了。对付男人,她应付自如。
也是,谁让她生成那模样儿呢。
庄孝的眼神对上夕夏的,拉不开,心里警铃被拉响,这女人是毒蛇,拽着眼睛往一边移。可夕夏的直勾勾的眼神就跟吸盘似地,死死的吸住他,移动不了。
其实那纯粹是庄孝自己受蛊惑了,要对人姑娘没那心的人家就是有心勾你魂儿也勾不走啊。说来说去,还是他自个儿定力不够。庄孝好不容易把眼神儿拉开,又陷入僵局。他那眼神又落在哪儿呢?这眼下是停在人家姑娘上。
SHOW,GIRL就该穿成这样?公共场合穿成这样,合法吗?
云夕夏一百六十六,纤细而饱满,腰细臀圆,该有的地方谁也不输,甚至相当骄傲,穿上今天的服装简直能令人喷血。胸前把布料撑得满满的,笔直修长的双腿曝露在空气中,短到不可思议的百褶裙穿了等于没穿。
庄孝有些面儿红,尴尬的把眼神往一边拖,拖不动,使劲儿拽。启用十头牛的力气终于拽开了,假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他总觉得这女人在勾引他,对,勾引,绝对是勾引。不然怎么会那么直勾勾的看他,还穿成那模样,不是有企图还是什么?
“不用装了,没用的。”庄孝又咳了两声儿,憋着一股气倨傲的说。还没人这么跟他对着干过,要是野战或者海公子,他早一脚飞过去了。可她是女人,他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忍了先!
庄孝心里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一边儿又忍不住瞄人家。
“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