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内心空虚寂寞,怎么会放纵如此?
同为女人,她为元娜感到心痛。犯不着为一个心不在自己的男人,这么糟践自己,夕夏看,以元娜自己的能力,她能过得很好。为什么就放不下呢?
夕夏边抿着酒边看台上挥洒尽情的元娜,有一刻恍惚,这么优秀的女人,竟然也逃不过‘情’字。
元娜从台上下来,径直走向夕夏,拿着酒一口灌下。
“何必呢?”夕夏知道她说什么都没用,可还是忍不住,退一步海阔天空,既然爱都没了,何苦把自己困在婚姻枷锁里让自己痛苦?
“你不会明白的。”元娜轻笑起来,夕夏看着她依然美丽年轻的脸,如果放弃,会是更好的选择。
元娜再要了一杯拉菲,弄酒的调酒师和元娜似乎很熟悉,递酒过来时顺带抓着她的手在她耳边暧昧的吐着气,说了几句话,元娜一阵笑,然后摇头。那调酒的小伙儿有几个败兴,然后离开。
元娜抿了口酒,然后对夕夏说,“瞧,还是有男人欣赏我的,是不是?”
她问这话时,神情天真得很孩童。夕夏看了有些不忍,转头看了眼调酒师,拧着眉,因为那调酒的男人此时正和另外的女客调情。
“元姐,你这么优秀……”
“嘘——”元娜手指递唇边要夕夏噤声,她不想听,真的不想听那些。她现在只想在这里找到属于她的快乐,离开这里,她又是一个没了爱情没了家的孤单女人。
她现在三十五了,离婚?离婚后呢,怎么办?女儿怎么办?女儿一直寄养在母亲那,母亲年岁大了,总要接回来养的,她不想女儿回来没有爸爸。
既然要痛苦,大家就一起痛吧,她就要看那个狐狸精能风光到什么时候。
“我痛了,我也要大家都不好受。”元娜抓着夕夏手腕说。
律一年前人事调动的时候,她被人算计,差点丢了工作,好在总裁看在她曾经的业绩突出,仅仅从总部调去分部。当时的事儿她不追究,但不表示她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弄事儿。
她只是寒心,黄某庆那个男人竟然不顾夫妻情分,和李青合谋陷害她……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她凭自己的实力又一步一步爬上来了。
可事业有了,她的爱情和家庭却走得越来越远。
“元姐……”夕夏伸手拦下她手里的酒杯,“别喝了……为什么不放过自己,你明明很痛苦。”
“小云呐,元姐跟你说,男人都是信不得的,结婚前的保证那算什么呀?不能信的。”元娜泪湿了满面。
夕夏有些手足无措,她是好意想出来陪元娜放松的,却让元娜情绪崩溃,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也有好的,只是或许黄经理不是对的那个人……”
“我活该吗?”元娜反问。
夕夏情急,连连否认,“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不如我们退一步,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你和黄经理一直这么僵下去,有什么结果呢?问题一直没解决,积怨只会越来越深,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呀。”
元娜只是不甘心而已,所以才不放手,她这是玉石俱焚。她有美貌,还年轻,有能力,可老公却在外面找了个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她怎么能甘心?她不甘心,宁愿痛着,也不放手。
元娜眼神飘开,看着舞池伸手拉着夕夏说,“走,跳舞去,来了就丢掉一切,尽情放纵。”
“不,不能,元娜我不能去……”夕夏硬被元娜给拽下座椅,被拖进了舞池。
夕夏无奈了,可进都进来了,总不能杵着当木杆子吧。
得,来都来了,就让她小小放纵一次,最近她也被闷得够惨的,庄孝那就是个管家婆啊,她深受其害。抛开一切,尽情跳了起来。
原本是各自跳着,可气氛越来越不对,夕夏身边渐渐围了不少男人,左碰一下右摸一下,前挤一下后推一下,夕夏有些火了,想挤出舞池,可人已经被围起来了。
夕夏抬眼搜寻着元娜,元娜也没好到哪去,不过元娜毕竟混迹夜场时日长,对这样的状况很能应付,看她样子驾轻就熟,半点没有压力。可夕夏不同,她反感外人碰她,浑身鸡皮栗子都起了,她想冲出舞池,可撞上的全是一躯躯男性身体。
夕夏大声喊着元娜,可声乐震天的舞池里哪里听得到她的声音,一出口就被淹了。夕夏抬眼看着元娜,元娜总算把视线拉向她,看她一脸的窘迫,再见围着她那些个男人,然后笑着,那意思是要她享受,完了后再不看她。
夕夏想死的心都有了,这等艳福她消受不来啊——
“啊——啊——”
夕夏那还懊恼呢,身体被人摸了一把,夕夏愤怒的转过身,可一转身臀又被摸了一把,夕夏当即火了。也不跳了,伸手就推人,她要离开!
可她一动手,围着她的男人也动手了,上上下下的揩油,又掐又摸的,夕夏头发都被弄乱了。
远远坐在角落喝酒的野战转头向助理赵凯,“发了没?”
赵凯点头,“已经发给律一总裁了。”
野战脱了外套扔给赵凯,起身跨步朝舞池走。野战三两下来开缠上去的男人,动作敏捷如猎豹,又快又狠。被拉开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再扑上去,野战直接就上拳头。
这种地儿闹事儿也是常有的,围着的人见有人吃拳头了也不敢再继续纠缠,逐渐离开。
野战伸手去拉狼狈不堪的夕夏,夕夏抬眼看着野战,心里的怒火没发泄出来野战算是撞上了枪口。甩手甩开他,怒吼,“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