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庄孝在烦这些,对夕夏那件小功劳当然自动忽视了。
庄孝派出去的线人跟了野战近一个月仍然一无所获,庄孝愁眉不展,竟然能把这么大的事儿做得这么严密,这是他以前没想到的,看来他一直都轻敌了。
夕夏藏在门后听着龙二的汇报,心里在想在外边没露出任何蛛丝马迹,那么证据一定在野战家里。做了交易,总得有条约单子之类的吧,找到那些不也能制住野战?
这事儿夕夏是这么想,想得简单可事实也是那么回事儿。每一次交易前后的单据是必不可少的,可野战平日交易都防得滴水不漏,更别说找那些不可能的证据了。
后来夕夏跟庄孝提过一次,话还没完呢就被庄孝喝了回去。
想拿那些东西,除非野战最信任的人,否则谁能进得去野战的地方?那些东西就算信得过的人,也不一定拿得到,想都不用想,野战能傻到那种程度?
庄孝使眼神儿横着夕夏,然后说,“别想那些没用的,这事儿我来处理就好,你做好你分内的事情。”
夕夏本是个心思定了就要一头撞到底的人,不用想她说这法子都知道有多凶险,所以得在苗苗期间就给她掐了,免得她做出些令他扼腕撞墙的事儿来。
夕夏哼了哼,说,“做好分内事儿又怎么样?我给签订了舒亚的合约,你也没半句话的。”
庄孝微愣,这事儿……抬眼看她,还记着呐。
“那……晚上请你吃饭喏?”庄孝眼含笑意的问。
“好啊!”她突然想起好望角来,上次和宏远的人在那儿谈公事,觉得气氛不错,那地儿本就该情侣去的,她是希望他能陪她去。
最好,舞一曲?
夕夏看着他,庄孝瞅着她那眼神儿,发现里头藏着计呢,立马接口说,“我爸妈让我带你回去吃饭,都喊好几回了,要不,我们回去蹭一顿?”
夕夏那脸子立马拉下来,“不要——”
直接拒绝,庄家人确实都挺友善的,可她压力大,完美的庄母,严肃的庄父,八卦的小姑,还有顽固的老爷子……哦,她不要去啊——
“老婆,我可是很忙的,难得抽出时间陪你回去吃顿饭,你就赏赏脸?”庄孝怎么不知道她在庄家不自在?可那毕竟是他家,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吧。她迟早都要进庄家门的,现在这么躲着,以后他们成事儿后她要怎么面对?
“啊——庄孝你不要逼我,我不要去。”夕夏耍赖了,她真的什么都不怕,就怕去庄家,上回去,都造成心理阴影了。
这些话吧,又不能给庄孝说,总不能让他觉得她反感他们家。可事实那就是嘛——
庄孝无奈的看着她,僵持着。哼哼唧唧的,脑袋左右摆了摆,然后转头看他,“要不你忙着,晚上我自己对付着吃点儿?”
庄孝立马泄气,她为了不去庄家,把他都放弃了,他这找的什么女人呐?
“夕,我在你心里,”他比这手势拳头继续说,“就值这点儿?”
夕夏撇着嘴,不乐意,总拿这样儿的话来添堵她,这不存心为难她嘛,瞧瞧这男人多可恶,也不体谅体谅她。
她睫毛连着翻啊翻的,也不看他也不哼声儿。
好久后才说,“我忽然想起来晚上我约了元经理,怎么着她曾经也是我的上司,不能放人鸽子的,庄孝你就忙你的事儿吧,不用管我。”
庄孝那边直接无语了,看她逃也似地起身心里不痛快,他庄家是盘丝洞住了妖怪她要怕成那样儿还是啥的?瞧瞧她那小样儿——
不痛快吧伸手给人拽了回来,拖上腿横放,一手圈着她然后张口咬她肩膀闷声问,“嫌弃我了?嫌弃我家?”
“别,爷,要嫌弃,这词儿该您用才合适,对不?”夕夏伸手勾着他脖子笑着说。
庄孝张口往她脖子咬,边说,“吃定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别咬……我晚上真约了元经理。”夕夏使手挡住他的嘴,要给咬上痕儿了,她怎么见人啊。
夕夏最近一阵子很清闲,本来是负责和宏远合作的项目,可宏远那边要求换人,现在负责人是陆文玲。公司里人人都在忙,就她闲着,她想去工作室,可庄孝说什么都不肯放人,这让她就更郁闷了。
她最近跟舒亚的元娜走很近,因为曾经的上下属关系和曾经慷慨相助,夕夏到现在还一直记着元娜的恩。
律一总部翻译部的部长李青和人力资源部的黄经理有说不清的关系她早就知道,她也亲眼看见过几次。李青和黄经理的关系当事人也没避着别人,所以公司里很多同事都知道李青和黄经理的事儿。
可夕夏是近几天才知道,黄经理竟然是元娜的丈夫。
这事儿让她震惊不小,她很不明白,黄某庆游走的两个人,分明就是同一型的,为什么要背叛自己发妻?
李青曾经是夕夏的上司,对她也不少倚重,元娜也曾是她的上司,对她就更有大恩,这事儿她帮不了什么,只能从旁安慰元娜。
很多时候女人有什么错?男人错走一步伤害的就是两个女人,夕夏虽然不能体会元娜的苦,可多少能明白她的痛。
夕夏出去时是在庄孝离开后,她换了件平时极少穿的裙子,布料相比起来少了很多,花了个精致的妆,然后开车去了元娜家。
夕夏第一次见元娜时就是酒吧,那时候元娜是那家酒吧的钢管舞女郎。从夕夏进舒亚工作,到现在在总部,她一直都不明白。元娜这么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职场的精英,怎么会有晚上在酒吧放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