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把夕夏叫进办公室,交代了工作的事儿后旁敲侧击的说:“大厅警卫说总裁助理今天来很早,你们以前不是以前上班的吗?”
夕夏顿了下,“嗯——我今天起晚了,所以……”
“哦……好好相处。”部长拍拍夕夏肩膀,李青虽不乐意庄孝老在翻译部晃荡,可对夕夏和庄孝两人的感情还是很支持的。
夕夏有些莫名其妙,流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作为当事人压根儿还不知道,事儿就被人平了。
庄孝晚上有个酒会,所以下午盛夏打电话给他,说晚上吃饭的事儿他直接推了。盛夏是没觉得多大事儿,可庄孝是正常人,心里还磕得慌,宁愿去酒会也不想去盛夏那边。人家小两口儿床头打架床尾和,他这做劝架的还没地儿站,憋屈。
夕夏今天也有些不在状态,一直跑神儿来着。
庄孝进她办公室,愣了下,她怎么还穿的是昨天的一那身?
“总裁下达,晚上酒会换你去。”
夕夏早知道他那假公济私的调调,不答话。应工作出差,跟她工作相关她拒绝不了,可这些,抱歉了,她不是小秘,那事儿不在她工作范围内。
“夕,我说话呢,应我声儿咯。”庄孝坐她跟前的办公桌面上。
“忙,出去玩儿。”夕夏头也没抬的说。
庄孝转身拉下帘子,再走回去,往她身边蹭啊蹭的,夕夏抬眼看他,忽然想起昨天见到朱衣的事儿。心里一动,搁下手里的动心转身双手抱住他脖子唇递上去。庄孝眸间一亮,立马欣喜相迎。
庄孝本就是个多手的主儿,吻从来就不是单纯的吻,非得给人上下摸遍了才收手。
盛夏的事儿庄孝还是说了,说完等着夕夏的话,夕夏顿了顿,没说话,庄孝以为夕夏会发火来着,没想到夕夏却安静得很。
“你怎么看?”庄孝不得不先问。
夕夏顿了顿,“他们都大了,既然尊重他们的选择,那就不要在插手他们的事。”
庄孝很意外,说女人狠心,还真是。他都做不到这时候对盛夏不闻不问,可夕夏还偏就做到了。谁能说她不担心盛夏?担心得很,可就是忍得住不去过问。
“晚上……”
“行了——知道了,你出去吧。”夕夏不耐烦,庄孝看她那样儿不敢再烦她,当真出去了。
夕夏今天明显心里烦躁,庄孝是万不敢这时候在她跟前晃。
晚上夕夏去了,她本是站在海公子旁边,毕竟海公子才是总裁嘛,可庄孝却在进场的时候把她拽自己身边了。
夕夏暗暗给他使眼色,私下他这么放肆没有上下级关系无所谓,可这眼下不一样,多少公司BOSS看着?这让海公子面子往哪儿搁?
人家眼里往简单说那是总裁心胸宽,严重了就是这公司风气问题,职工都这么放肆,这公司制度也太随便了吧。身为总裁在自己职员面前都没有树立权威,又怎么能取得合作商的信任和尊重?
庄孝无所谓的笑笑,游刃有余的应付各种应酬和话题。
慢慢的夕夏觉得不对了,站一边儿狐疑的看着海公子和庄孝,他们俩,从属关系是不是弄错了?
看庄孝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再看身边海公子低调恭谦的态度,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到底谁是老板?
海公子不像夕夏,在庄孝出席任何一个公众场合时候,他都是紧紧跟着庄孝的,间隔从来不会来开三步外。在那样的场合,他有两个功能,一是帮庄孝挡开不必要的麻烦,比如——女人。再来是帮庄孝应付不乐意应付的人,比如庄孝看不上眼的,却有不得不因为场面而要应付的。
而夕夏吧,她本也是能在这样的场子应付自如的能手,她想陪着可以,看她心情。可她若不想陪着,她能有百十种方法离开而不会让人觉得不礼貌。
海公子心里,庄孝和野战的存在是不一样的。庄孝是他崇拜仰望的人,在他来说,他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庄孝的高度,庄孝身上的东西,他就是一辈子,也学不会。而野战不一样,那是一种心灵归属。
对庄孝是崇拜和依赖,对野战是想往和期待。或许他自己分不清楚,可他知道,庄孝和野战在他心里,分量是一样的。
夕夏看着海公子,叹息,可惜了那张脸,要是个女人得祸害多少人啊?
庄孝已经回头三次了,看到的都是海公子那张脸,他女人却跑不见了。这第三次吧,烦了,索性转身面对海公子:“你……夕夕呢,给我去找来。”
庄孝那是没有夕夏心里不踏实,这样的地儿就不能让她独处,就她那样儿,指不定这小会儿时间能搭上多少人。
海公子愣了下,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庄孝还从来没有这么嫌弃过他一次。
心里顿时刺痛起来,忽然明白了个事实,庄孝和野战是一样的,都不再需要他。这样的场合,曾经他和庄孝并肩走过的战场,陪着庄孝谈成一笔又一笔的合作……那时候他是被庄孝那么的需要着,而现在,竟然觉得他烦了。
落差——
“我去找……”海公子转身离开。
今晚的晚会并不简单,京都这一片有头有脸的都来的,主场的还不但是商业的大亨,政界、军界都有人来。
庄孝看见自己父亲和母亲进来,顿了下还是迎了过去。正好可以把夕夏正式向他们介绍认识。
夕夏刚坐下,野战就落座在她旁边,夕夏看着野战心里一慌,这时候再起身离开也太不礼貌了,只能忐忑的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