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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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猫和老鼠1

“来了来了,我把僵尸引过来了”

“仍闪光,快点”

“坏了,我没护目镜,完蛋,全白了”

“你竟瞎打,分数又拉下去了吧”刘宇埋怨的对我说道,顺手点燃一颗烟。

“这怪我呀,还不是你叫我去引怪的,你倒好,拿个破铁锹来回的蹦”我死死地盯着屏幕,头也不回地说道。

“你这货,这次打好点”刘宇笑骂着说道,然后看着电脑屏幕上跳跃的数字,一幅蓄势待发的样子。

“咕咕”我吧唧吧唧嘴,扭头对刘宇问道:“你还玩吗,该吃饭了”。

“这才哪到哪,你要是饿了,你就回去吃饭吧,我再玩会”刘宇一边说一边看着屏幕,一点饿的样子也没有。

“那好,我先回去了,一点左右我再来”我跟刘宇打过招呼就走向吧台,结账之后我翻出手机一看,还差五分钟十二点整,把手机放下,转身走向厕所,从走进厕所到出来,一共花了十分钟,心里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出网吧,侦察了一分钟,确定没有敌情,我一阵风似的走到电动车前,手脚麻利的开锁上车,一溜烟的就跑了。

“回来了?”我一进家门,老爸吃着馒头说道。

“嗯”我心虚的应付道,低着头不敢和我爸对视。

“洗手吃饭吧”我爸说完就自顾自地吃起来。我磨磨蹭蹭的洗手洗脸,然后坐在我爸对面,伸手拿过一个馒头直接咬了一口,“今天怎么样”我老爸双眼看着我。

“还行吧”我我嘴里的馒头咽下去,敷衍道。

“行就干吧,这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你都歇了好几个月了,在不出去挣点钱,我看你花什么”老爸无奈的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饭。打死我,我也不敢说,这些日子我根本没有去找工作,整日的一出门,就一头钻进网吧。我爸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虽说我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打过我,但在我心里还是他比我妈厉害。想当初我老妈用矿泉水般粗细的竹篙打我,竹篙都打断了,我妈还不解气,她把竹篙一扔,抬起腿,一脚一脚地踢我屁股,当时的情景是,我妈一手抓着我的肩膀,另一个手臂抬起,保持平衡,然后以金鸡独立的姿势打我,每打我一下,我都向前走一步,而我妈居然都不换脚,继续他的连环脚,直到我转了三圈,挨了无数次飞腿后,我妈才缓则罢了,这期间我家的东街坊,对着墙头不停地喊“刘岩妈,别打了,再把孩子打坏了”,当然还有坐在门口看戏的老二,也就是我弟弟。我当时估计,街坊的喊话不仅没有化解我妈的怒火,反而成了助燃剂,要不然怎么会,越打越狠呢。这次被打的原因,我还是知道的。以前挨打不是我‘遭好’(干坏事),就是我有逃学了。我从一年级就开始逃学,这个以后再说。

我妈瞪着眼质问的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我梗着脖子,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回瞪着我妈说:“知道”。

“知道,那你说说”我妈骂道。

“不就是没吃饭吗”我心里颇为委屈,就因为没吃饭,就挨了一顿暴打。

“我还让你嘴硬,我都叫了你多少遍了,你就还玩你的,翅膀硬了,不听话了是吗”我妈伸手拧着我的脸蛋子,强行把我带进房间。

“吃,我告诉你,你下次再不听话,我就打断你的腿,吃饭完了把碗给我刷了”我妈指着桌子上的饭菜命令道。

我抓起一个大花卷,狠狠地咬下去,发泄着我心中的不快,一顿饭吃到我快要被撑死的时候,我才不吃了。收拾完桌子,刷完碗,趁我妈睡觉的功夫,我一溜烟的又跑出去疯玩了,在我的印象了,当时我应该是六七岁的样子,因为和被人玩,我妈做好饭之后喊了我一遍又一遍,而我却不断的敷衍她,以至于惨遭爆打。后来直到我十二岁,有一次我和我妈顶嘴,我妈抄起棍子要打我,我见势不妙,拔腿就跑,我妈一看我跑了,反而被气笑了,然后对我说:“看来我儿大了,不让打了,你过来吧,从今往后我都不打你了”。自此之后,我妈还真没打过我。每次我不经意的提起,我妈都会笑骂着说:“谁叫你不跑呀,你也不哭,也不像你弟弟那样‘回勃’(认错),我越打你越有气”。“你倒是让我跑呢,你抓着我,我怎么跑呀”我笑着说道。

天生不爱哭,不论被打的再狠,我都不哼声,这可能就是与生俱来的,但这却成了我死不认错的依据。

但我妈打得再狠,和我爸一比,那都是小儿科。我老爸一生气,我和我弟弟大气都不敢出,他确实没有打过我,可是打过我弟弟,当时我弟弟生病了,我爸叫他吃药,那时我弟弟也就三岁多,快四岁了,但我弟弟死活不吃,后来我爸强行把药给他放进嘴里,这都还不行,我弟弟倔的要命,就是放进嘴里,他让药慢慢化了,他都不咽。等我爸一转身,他一口把药全都吐出来,我爸当时就生气了,‘啪’一耳刮子,我弟就说了一句,侮辱我奶奶的话,我爸二话不说,反正俩嘴巴子,把脸都给他打肿了。“哇”地一声,我弟弟哭的那个惨,我妈急忙跑进来,伸手推了我爸一下,一把把老二抱在怀里,哽咽的说:“有你这么管孩子的吗,他知道什么呀,你打得这么狠”。

从这件事之后,我弟弟在吃药,就跟吃糖一样,他连多余的话都不说,抓起药就往嘴里放,吃完了还张开嘴,让我爸检查,那意思我把药吃了,你就不打我了吧。而我却不同,我记得那年也是秋天,已经秋后了,我就因为出去玩,再加上去别人家吃饭,没有告诉家里,等我回去后,我老爸用一种特别的方式教训我。玩了一天,回家后我就想睡觉,但我爸死活不让我睡,我一闭眼就大声训斥我,等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我老爸他老人家对我说:“脱衣服”。我一听就乐了,脱衣服不就是让我睡觉吗,我乐呵呵的把所有衣服都脱了,等脱得精光,悲催的事情发生了,我老爸居然让我光着身子陪他去喂猪,口气强硬,我哪有反抗的权利呀,当然现在我也没有。我当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老实的跟在他身后。一阵阵小风吹来,冻得我直哆嗦,等我在回到屋里,手脚都已经麻木了,我妈早就把被窝给我铺好,我一进屋她就让我钻进去,然后转身端了一碗姜糖水递给我,我双手端着姜糖水,一口喝下去就感觉,一股暖流涌进我的身体,那种感觉太好了,就听我妈说:“下次就算不回来吃饭也要提前跟家里说一声,你爸喊了你半天,嗓子都喊哑了,下次可不去这样了,快把姜糖水喝了睡觉,我点点头,伸手抹了一把鼻涕,然后把姜糖水一饮而尽。自从这件小事起,我对我爸的权威在也不敢撼动,因为我知道,只要越雷池一步,我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