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美食咖啡物语:煮出来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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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咖啡馆诗人

19世纪的巴黎的塞纳河畔,林立着各种风格的咖啡馆。在这些咖啡馆里,人们总是能看到一个身体摇晃着,手里握着酒杯的男人。他就是保尔·魏尔伦(Paulverlairte 1844-1896),一个诗人。因为他特别喜欢喝一种苦艾酒,苦艾酒很容易上瘾,当时,如果你在一家咖啡馆里喝光两杯以上的苦艾酒,是遭人白眼的。所以,魏尔伦只得辗转于符个咖啡馆之间。1871年9月,他遇到了阿尔蒂尔·兰波(Arthin Rimbaud,1854-1891),27岁的他便沉沦在兰波17岁的忧郁眼眸里。

兰波是一个天才诗人.童年时,他的天赋就让他的教师感到震惊。14岁,兰波用拉丁文写了一首六十行的诗寄给拿破仑三世的儿子。19岁,完成《地狱一季》,如今址和雨果、波特莱尔、马拉梅并列于文学史』-的诗人。他天生具有刻意与众不同的强烈愿望,幼年时便愿意将自己打扮成先知的模样,在那个不大的城镇里,这是个以怿异出名的孩子。他曾经企图用带刀的拐杖刺杀一位照相师,还曾经在画家的呻酒杯里倒入满满的硫酸。这个有着天使的面庞、魔鬼的内心与永远的青春的男孩,有着太多的梦想,他在《文字炼金术》中抒发道:“我梦想着十字军东征、无人知晓的探险旅行、没有文字历史的共和国、半途而废的宗教战争、风俗的变迁、种族和大陆的迁移:我相信一切魔术。”其后,他与象征派诗人魏尔伦一见钟情,两人一起流浪比利时和英冈,从此陷入友谊、爱情、诗歌、游戏交织的情感中。

在好莱坞电影《全蚀狂爱》中,莱昂纳多饰演了兰波。影片中,兰波对魏尔伦说:“把你的予放到桌子上。”然后掏出小刀,在魏尔伦的手腕,划出一道伤口,滴着殷红的血。、他满脸轻蔑地辱骂同道,极端自私地戏弄魏尔伦,像风一样飘荡在城市与乡问。而兰波和魏尔伦最后的结局足:后者因酒醉失手用手枪打伤了前者,并在监狱度过两年。而后去了阿登地区;前者不冉写诗,奔波于弧丁和埃塞俄比亚之间,变换着小同职业,武器贩子、咖啡出口商、摄影记者、勘探队员……1891年,因为膝盖上的肿瘤,死于马赛。

天才都是极端的个人主义者,他们的自我意识吞并了周围世界。但兰波或许是第一位淋漓尽致地表达出这种自我意识的天才,他的前辈往往将之寄托于某种缥缈的理想上,正如拜伦憧憬希腊、雪莱梦想共和,而兰波的自我意识却无需依靠,它为了存在而存在,刻意令自己成为一个传奇,正如他的诗——“我的生命不过是温柔的疯狂”。超越年龄的才华、性别不明带来的奇异感、魅力与残忍的混合、随时摆脱过去的自己以便永远“成为另一个人”,还有随风飘扬的在当时并不时尚的长发,极端无礼的态度,无处不在的颓废气质,当然还有早天……都成为他的符号,标注着天才卓然凌立的姿态。

当浪子魏尔伦重归巴黎,他已是一个很有名的诗人了。他仍出没于各个咖啡馆之间,还是晃着身体、醉醺醺的。而只要他一走进咖啡馆,屋子里的人全体起立向他致敬。因为他们把他看作是活着的“波希米亚”神话。而且人们从他的言行举止里,还捕捉到了兰波隐约的影子。

魏尔伦,一个忧伤的诗人,在普罗克普咖啡馆,吟咏着一首《无言的浪漫曲》:“泪流在我心里,而在城上淅沥。

哪来的一阵凄楚,滴得我这般惨戚?这哀感也无端,可有更大的苦痛令人慰解无从?既无爱又无憎,我的心却这般的疼。”哀伤,忧郁,荡着的诗韵和深情,犹能觅到他和兰波之间的爱恨情愁。他尽力用诗的宛美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痛苦和无助。透出的伤感和怀念,让座下的听众也潸然泪下。

1894年,他被推为“诗人之王”、“咖啡馆诗人”,时年50岁。在继波特莱尔之后,魏尔伦和兰波、玛拉美一道将法国的诗歌艺术推向了一个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