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美食咖啡物语:煮出来的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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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下午茶

下午茶源自英国。英式下午茶通常在下午四五点钟时进行,经典的下午茶由点心和茶组成。点心一般装在一个三层的银色托盘里,从下到上分别是三明治、英式小松饼、芝士蛋糕和水果塔。吃时的顺序一般是由下到上、由咸到甜。据说,这和正餐中从主菜到甜食的顺序是一样的。

下午茶的茶一般以“红茶中的香槟”——大吉岭红茶为首选,其次是伯爵茶。下午茶对于茶桌的摆饰、餐具、茶具、点心盘等非常讲究,茶杯、茶匙、茶刀、茶碟、茶盘、叉y:、糖罐、奶盅瓶、餐巾,以及茶壶、漏勺、三明治盘等器具,一丝不苟地摆在铺着刺绣或蕾丝花边桌布的茶桌上。姿态婉约的茶壶,有着纤细若少女手指般手柄的茶杯,精致似玩具的奶罐,深橘色的温暖液体,在嵌着金色柳线的细薄陶瓷中,几欲渗透而出。再辅以优美的音乐,下午茶的气氛便油然而生。

咖啡讲究礼仪,茶亦有茶道。古时文人在品茗之道上,绞尽脑汁,甚至大发神经质。元时江南名士倪云林,素来狂狷。一日有贵客慕名来访,倪云林遂取精雅茶具,泡一杯“清泉白石”茶以奉,该客不由分说,端起一饮而尽。倪云林登时火冒三丈,忿然道:“我因为你是贵族宗室,才取平日最爱的茶来招待你,你倒一饮而尽,真是庸俗之人,快快走人,从此别再登我的家门!”对客人喝茶的潦草记恨于心,不管其身份的高贵,照样是给轰出门外,真可谓一介“茶痴”。御史大夫李季卿有一次把茶神陆羽召来布茶,却因他衣着寒素,茶道不够花哨没有看头,就慢怠他,先是不行礼,又只赏了30文钱打发他走了。这样的轻蔑无礼让倔强清高的陆羽感到尤比屈辱和愤怒,以至于写下了《毁茶论》来发泄心中的愤慨,声称以后再也不跟茶打交道了,估计最心爱的“越窑青瓷”也被他砸个稀巴烂。

英国人究竟深谙茶中三昧。19世纪中叶,公爵夫人安娜发明了下午茶会,于是,名媛闺秀在雅致的碎花桌布、黄瓜面包、蛋糕方糖、白银白瓷的茶具之中摇曳出无限风情。英国人昔日更是偏爱中国瓷器,因为英国瓷杯若先注水会被烫裂,而中国瓷杯就不会这样。所以,为博一份面子,有些英国贵族故意在客人面前先注水,以示自己使用的:是中国瓷器。写《四季随笔》的英国小说家、散文家乔治·吉辛就说啜茗最舒适畅快,“茶壶送进书房来时,房间里立即弥漫着沁人心脾的芳香。一杯茶落肚后,整个身心得到了极好的慰藉。绵绵细雨中散步归来,一杯热茶所提供的温馨,美妙得难以形容。”冷雨敲窗的午后,一个绅士蜷进书斋软椅里独自啜饮,不亦快哉。吉辛的文字精致考究得像英国名瓷茶具,白里透彩,又实用又可把玩。

下午茶的乐趣就在于单纯的繁复,从繁复中渐渐凝炼出一种内涵。仿若日本茶道,通过繁琐的规则来磨练人心,当这些定规不再令饮者厌烦,当饮者信手而为就符合茶道礼法时,才算领会了茶的真谛,才能喝到一杯好茶。繁复而熟练的茶道,是用一种仪式来向人讲述禅的思想。人生不过是一杯茶事,想来喝茶或饮咖啡都是在品啜时光的味道和人情的淡薄吧。

你看,董桥不就从下午茶里看出了中年的无奈和尴尬:“中年是吻女人额头不是吻女人嘴唇的年龄;是用浓咖啡服食胃药的年龄。中年是下午茶;忘了童年的早餐吃的是稀饭还是馒头;青年的午餐那些冰糖元蹄葱爆羊肉都还没有消化掉;老年的晚餐会是清蒸石斑还是红烧豆腐也没主意。至于80岁以后的宵夜就更渺茫了:一方饼干?一杯牛奶?总之,这顿下午茶是搅一杯往事、切一块乡愁、榨几滴希望的下午。”董桥的文字,就是这般清风明月,古意盎然。张潮在《幽梦影》里说: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读书如赏月,读他便是指染襟边发问洒下的旧时月色,绅士味,名士味,现代味,人情味,落满心庭,风雅宛若品茶。

如今,无论英式红茶、香草茶还是水果茶,“英式下午茶”已成为英式典雅生活方式的象征。即使你有天大的事,也得恭候英国人喝完了下午茶再说。而传统的下午茶,也渐渐演变成了一种“西式下午茶”。

现在一些写字楼汇集的地方有不少连锁经营的咖啡厅,自助快速的服务,舒适临街的空间,简单传统的咖啡,吸引着注重情调和品位的白领人士。他们可以在蛋糕、水果、炸薯条以及不可或缺的咖啡与茶中间选择,不光是喝茶,也喝咖啡,尝点心。在喝咖啡的时候佐以食物,不但丰富了咖啡的色彩,增加喝咖啡的乐趣,还能尝尽咖啡本身的味道。每种咖啡有它独特的味道,而适当地搭配食物,会让咖啡的味道更加浓郁。咖啡与食物搭配有一条最基本的原则,就是要选择跟咖啡本来口味相近的食物,以便衬托出咖啡的香浓。在咖啡厅里,咖啡分为两大类:单品咖啡和混合咖啡。

前者口感特别,或清新柔和,或香醇顺滑,以来自不同产地的单一咖啡豆磨制而成,成本较高;后者则是由不同的咖啡豆混合调制而成,譬如卡布其诺、焦糖玛奇朵等。

下午茶,是喧闹都市里的休闲状态,是形式大于内容的情感载体。清风明月地氤氲着红尘中人。

约克郡的玫瑰

白玫瑰是英国约克郡的象征,帕拉战争时为约克家族的符号。这套由皇家多尔顿提出、以帕拉战争的历史背景为主题而设计的咖啡杯格调高雅。

玛莉亚.戴丽佳

这是18世纪澳大利亚帝国女皇玛莉亚·戴丽佳执政时,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咖啡杯碟。1814年,德国战败埃伦州,创立了弗欠罗伊塔厂。此杯在边缘用24K金手描金线作装饰。

贝基欧.非政利塔

从1735年开始,卡多奇美术馆特别对划时代的制品进行了收藏,这个手工描绘的杯子,就是其中的展品,它是用与当时同样的技术手法复制的。这样的细密花纹需技术纯熟者所能为。

意大利水果

这是基诺里的代表风格。1760年某贵族在多斯卡那的别墅里使用的咖啡杯蝶的造型。杯子造型和螺旋状杯子把儿使它独具风格。

因贝罗.威廉兹

这是古罗马按理想的新古典主义式样制作的杯子。是从19世纪到20世纪爱好摩卡咖啡的人们使用的杯子。适合床边使用的造型,容量为80毫升。可以说是极小型的咖啡杯。

旧利埃塔

餐后饮用牛奶咖啡时使用的卵形杯子。第一只这种形态的杯子是1830年制作的,杯子把儿是带有巴洛克建筑艺术风格的浮雕花模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