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公司里也常利用人们对自己名字的珍视,来调动员工的积极性。比如培训部长谭洪订了一套制度,就将制度起名为“谭洪法”,作为大标题写在纸上,张贴在培训部墙上。这样一来谭洪先生就要为这条法规拼命了,因为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这样的方法有时比你发人几千块钱还有效。
美国总统罗斯福也擅长运用这种技巧。每当有客人拜访,罗斯福就要手下将对方,甚至对方司机的名字、爱好整理好交给自己,提前背下来。会见时,罗斯福就叫着对方的名字主动迎上前,对方常常为此惊叹不已。
会见结束后,罗斯福又坚持送对方上车,目的只是为了握着对方司机的手,亲切地叫着他的名字。有些司机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美国总统都知道我的名字!他不知道罗斯福只是在几分钟前背下来,可能过了这一阵,又会忘掉。但我想这司机是终身不会忘记这一时刻了。
如果下次你与人见面,请记住他的名字,第二次见面时就叫出来,那么他一定认为你重视他;对他印象深刻,从而也对你产生好感。
我有一个习惯,无论接了谁的名片,都要琢磨对方的名字一番,留下印象,以便下次一见面就能叫出来。能记住人名不仅是一种技巧,也是一种本事,历史上许多名人,凯撒大帝、拿破仑、周恩来都有这种特殊本领。据说帮助罗斯福三次入主白宫的罗斯福竞选委员会负责人法布里能记住五万个人名字,这也正是他的成功秘诀,那么你又能记住多少人的名字呢?记住别人的名字是一种有效的赞扬方法,但如果把对方的名字记错了,那就弄巧成拙。我在内地工作时,很少与同事交往,对同事的名字也记得不甚清楚。恰好单位两位同事,一个叫张佩如,一个叫李佩如,名字极易混淆,而且张佩如还身负管理员工档案的重任。
在中国的现行制度下,调动是一件特别烦琐的事,调动一次简直就要揭一层皮。调深圳就更麻烦了,各种表格、鉴定弄得人眼花缭乱。那年调深圳,我将需要的表格、鉴定都详细抄好交给张佩如,说明调动必需这些什物。张佩如满口答应。为了表明我的感激之情,我对张佩如说:“谢谢你呵,李佩如老师!”结果对方一听,马上不高兴了,“一起工作二年了,居然还叫不出我的名字,我叫张佩如,不叫李佩如!”弄得我尴尬万分,赶紧道歉。
我想事情已经过去。谁料到了人事局讨论我的材料时,我却缺了一份单位的业务鉴定,幸好熟人提前告诉我,否则我调深圳的希望就泡了汤。我急忙坐飞机赶回内地,买了东西去看望张佩如,说明缺了份材料,请她帮忙。费尽功夫总算拿到材料,又匆匆坐飞机赶回深圳。就因为我记错了别人的名字,费尽精力不说,来回飞机票就用了七百多元。这就是记错人名的代价。
记住别人的名字,并把它叫出来,是一种有效的技巧,但记名字一定要准确,否则叫错了名字,会引起别人的反感。常常有这样的情况。一在路上偶遇熟人,却一时记不起名字,这时怎么办呢?
此时不宜直接告诉对方忘了他的名字,这种做法多少都会令对方不快。试想你的朋友忘了你的名字你会作何想呢?好的方法是以攻为守亲热地握着对方的手,说:“好久没见,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然后在言谈中进行联想,努力回忆对方的名字,如果回忆不出那也应酬一番就罢了。
记不住别人的名字实际上是对别人的不尊重。怎样才算会说话?我有一次被人誉为有效说话者的经历。
那是在内地教书时的事。有位先生来办公室找我同事,可同事上课去了。于是我倒杯水给他,请他稍候。之后我又怕他无聊,就与他聊天。闲谈中得知他是法医。我顿时来了兴趣:“法医是不是专门与尸体打交道、解剖尸体的啊?”
他见我好奇,就夸张他说:“是啊!但解剖尸体只是小儿科,我读书时就已经解剖过好几具了。还有更吓人的呢?”
“什么更吓人的吗?”“你见过枪决犯人吗?”“没有。”“枪决犯人时,犯人刚死,内脏器官还是活的,可以移植到病人身上。事前我们与犯人家属商量,将犯人尸体买下来,当时价格2千元。枪毙犯人时,我们手术车就在附近,一旦执行完毕,我们就赶紧过去将犯人抬上车,开始取内脏器官。有些犯人当时还未死啊!还在呻吟,可我们的手术刀就已经下去了。”
他讲得惊心动魄,我听得胆战心惊,可又觉得够刺激,有新鲜感,既怕听又想听,真真是意犹未尽。可下课了,同事回了,没办法只好依依不舍地目送他离去。
岂料第二天,同事一见我就夸奖说,他那位朋友说我是一位很会说话的人。我怎么也想不通那天都是他在那里大讲挖心挖肝的,弄得我心惊肉跳,我只是听得带劲罢了,没说什么话啊?还有一件事给我很深印象的。我父亲是位老知识分子,为人古板,不喜与人交往。每次我来了熟人,父亲就独自去到书房,很少与他们打招呼。
有次来了三位高中同学,大家一见分外亲热,其中两位喜欢下棋,闲谈几句就要“种豆子”,我也只得舍命陪君子,可另一位同学却对“黑白世界”一无所知,无聊中去到了我父亲书房;我下棋正带劲,也没答理他。棋瘾过足,大家离开之际,叫他出来,我却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我父亲送他出来的。而且还问我为什么不留他们吃饭?临行父亲还一再叮咛:以后有空来玩。这真是破天荒的,在我的记忆中这是我父亲第一次留我的同学吃饭。而且以后,父亲还几次问及那位同学为什么不来玩。
那个家伙到底有点什么鬼本事,居然能这样赢得我父亲的欢心。为此我问他。他说:“没什么呀?你们下棋我又不懂,就去到你父亲书房。见你父亲在看一本水利方面的书,就问你父亲是否搞水利的,然后我就好奇地问长江大桥的桥墩怎么做的?你父亲就开始给我讲解,如何先将一个大铁筒插进去,将里面水抽干,挖出稀泥,打地基,直到做好干透,再将铁简抽掉。你父亲在说,我只是觉得好奇很认真听,也没说什么。”
有效说话决不是要你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能大侃大谈,这类人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真正的有效说话者,首先应是一个好的听者,这也正是这个世界上友好地与别人相处,并与他们建立深厚友谊的最有效途径。
有位小孩对母亲说:“我知道您最喜欢我!”“为什么?”“因为我每次说话时,您都放下干净的扶风在听。”
认真地听人说话,就是在表达你对他人的尊重和重视。人人都觉得自己所说的话值得听,重要,因此听人说话也就是对他的一种暗示性赞美,而很少人禁得起别人专心听讲所给予的暗示性赞美。
温莎夫人,一位传奇般的美国寡妇,她的魅力,改变了大英帝国的历史——令爱德华八世弃江山而爱美人。于是众多文人猎奇,探究其魅力何在?中间一段描写我至今记忆犹新,“当温莎公爵讲话时,温莎夫人用右手支撑住下腭,身体微微前倾,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温莎公爵。”我相信谁讲话时如果有这样一位美人脉脉含情地听着,他一定会越讲越带劲!
年轻人的希望在未来,所以喜欢展望未来;老年人已经没有了未来,他们就乐意沉缅于过去,陶醉在他们的老经验之中。年轻人要赢得老年人的好感,一个重要方法就是尊重他们的老经验,做一个好的听者。我在单位和中老年同事关系融洽,他们看不惯别的小青年,但对我却信服有加。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尊重他们的老经验,他们讲话我总是洗耳恭听,绝不像其他年轻人表现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做一个好的听者,不仅是一种赞美方式,而且还是消除恼怒的好方法。常发牢骚的人,甚至最不容易讨好的人,在一个有耐心,且具同情心的听者面前都常常会软化而屈服下来。
在我们“伤感酒吧”,有次顾客点喝鸡尾酒,可我们谁也不知鸡尾酒究竟如何配?于是厨师随便倒了几种酒混合冒充鸡尾酒拿了出去。可顾客一喝却大发雷霆:这也算鸡尾酒么?把调酒师叫出来。厨师自知理亏,诚惶诚恐地跑出来,聆听顾客的怒骂。“鸡尾酒要有层次对比,颜色对比。要先倒XX 酒,再倒XX 调酒。”
厨师认真听完后,小心翼翼地问:“我按您教的方法给您配一杯如何?”
当新的鸡尾酒端上来后,这位顾客才满意地说:“这才是真正的鸡尾酒嘛!”他发脾气的目的,倒并不在于要喝真正的鸡尾酒,只在于表明他是真正喝过鸡尾酒的。
以后他反而成了我们酒吧的常客。下次别人对你生气,你要消除他的恼怒时,就不妨认真倾听他的认际,甚至很认真地、表现得很重视地请他将最愤怒的话重复,这样他发泄几次后,恼怒就会很快地消除了。
倾听还能使我们变得聪明。人有两个耳朵却只有一张嘴,明显要我们听比说多一倍。
你想探听别人的秘密,了解别人的深心,就要鼓励别人说话,做一个好的听者。弗洛伊德说:如果你能使别人谈得足够多,他简直无法掩饰其真实的情感或真正的动机。
成为优秀谈判者的秘诀就是鼓励别人谈话——保持谈话同时设法闭住自己的嘴。不论你如何试图掩饰,如果你说得太多,别人就会发现你的一切。
记得三伏天给工商局安科长“烧香”的事。顶着夏日骄阳,拖着一三轮车西瓜,经理在前面踩,我在后面推。有些时候送礼不在于礼物的轻重,在于你的心意,所谓“礼轻情谊重”。安科长明知我们可以雇人送;可我们亲自送,他内心会有一种骄傲。有人喜欢讲这种格调:你在别人面前是耀武扬威的经理,却要给我亲自踩三轮车送瓜。
我们送瓜的目的有二个。其一,想让我们公关公司能名正言顺地做生意;其二,有位朋友办公司,拿到执照后就去到外地,一去就是半年,也没交工商局管理费,弄得工商局很不高兴。他想了解花一笔钱能不能将公司招牌保住。
去到安科长家,他自然很高兴。我和经理又气喘吁吁地将西瓜一个一个地给他拖进家里。安科长很感动。闲谈中他主动提起,公关公司是软科学公司,应该可以做生意,以商来养。他准备下次开会提出。谈着谈着,谈到我们那位朋友时,安科长生气地说:那家伙太不像话!这次起码也要他破费一笔。此话一说,我们顿时心里有数,花一笔钱公司还能保住。
锣鼓听声,听话听音后得倾听就是聪明。我们大多数人都想让别人认为我们是聪慧的、机智的和精明的。然而那些总是费尽心机想为自己制造一个“精明者”评价的人,常常聪明反被聪明误,人们不但没有把他们当作“聪明者”,反而认为他们是“自作聪明”。要使人信服我们是聪明的人,最妥当的办法就是:倾听,注意他说些什么,重视他说的每一个字,这一事实足以向他证明我们是机敏的人。一个傻子决不会有足够的理智意识到别人的话是多么有价值和多么重要,因而也就不会给予密切的注意。
你看过马戏吗?狗,一格一格地沿着楼梯战战兢兢地爬上去然后从对面的滑梯上滑下来。这个节目太简单了!一般水平的马戏团都能表演。但我却感觉不简单。俗语说:“狗急跳墙”,狗不急是不爬高的。为什么他们能让狗爬高呢?为此我专门去问过一位训兽师。他告诉我,这很容易。首先在楼梯上放一根骨头,让狗吃习惯,然后将骨头的位置升高,逐步诱导狗爬高,最终克服狗的恐高症。
太有道理了!训练狗要一步步地诱导。那训练人为什么不也如此呢?人是需要诱导的,需要我们一点一点地鼓励,请赞美别人最细小的进步吧!而且是赞扬每一次的进步。
庄子曰:“巧者劳,智者优。”的确有道理,一般家庭总是“巧者劳”,会做的做死,不会做的玩死。对于做菜就更是如此,一方手艺高,另一方必定回家就潇洒。我一位同事家里就是这样,他特别能干,于是每天下班就忙着进厨房。我笑他:“一个大男人整天围着灶台转,有何感受?”
他回答:“夫人做菜太难吃,每次我都说她,弄得她也没积极性。”
“这种方法太笨!她做菜不好,你就指责,下次她决不会再做,那么也就永远学不会做菜,结果辛苦的还是你。”我又半开玩笑地说:“你何不用训练狗的方法训练她?鼓励她做菜,今天我挑优点赞扬说盐给得恰到好处,明天又说火候把握得好。这样她才越做越带劲,也才能学会做菜。”
这位同事接受了我的方法没有?他不好意思说。但我发现他现在一下班就能吵着跟我下棋了。
学任何东西都是这个道理。我学桥牌也是如此。开始高中那帮要好的同学都在省府工作,个个幻想着将来头上戴一顶红灿灿的帽子。他们认为要从政就必须学会桥牌,一些官员就是打桥牌打上去的。于是群起而学桥牌,可我的水平与他们有段距离,每当我上阵想过过瘾,就被他们指责的悻悻然。“水平太臭!”于是我终于放弃了学桥牌。
来深圳后,单位有几位桥牌迷,时常三缺一,就拉我上阵,我有前车之鉴,怕被骂不愿上阵。他们就死拉活拽强行要我上场边学边打,上场后又怕打击了我的积极性,我稍一出张好牌就夸奖:“到底会下棋的头脑灵,这牌出得俏皮。”在他们的表扬下,我的桥牌水平也真的越来越高,最后居然也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