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爱情让我们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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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太阳狠毒,一夜之间仿佛入夏了,空气里哪里都是水分,潮乎乎的,出了门也是静悄悄的,到处都是打着广告,已签约就能租到两房一厅,走了几分钟,就到了白玫瑰,S市区的街道见不到人,只有奔跑的车,从一个小门进去,弯弯曲曲的,不知怎么的到了小姐房间。

白班小姐大部分上工了,两三个人在看电视,天太热生意会好起来,人人都这样说,凌波还没到,苏蒙心里慌慌的。

门又开了,进来个瘦瘦白净的女孩。她笑了一下,进了洗手间。然后,一手泡沫地走了出来,同看电视女孩聊起了当天所遇到的事情。

苏蒙傻呆呆听着,这是汛息,告诉她来这里的客人都是老手,“阿波罗”与它相比,是小巫见大巫了。她惨得厉害。前天的“鬼”,依仗着是经理的朋友。骄横扈跋,无耻下流。他自始至终板着脸,要她笑,挑逗他,苏蒙衣裳湿透了。腰酸背痛。他还在无耻的问她。为什么不笑了?为什么不挑逗我!她恨极了。他才过瘾地一笑。

这时候,白面林经理也进来了。后面跟着个女孩子,鼠眉鼠样的,手脚粗大,林先生叉着腰,以令人不知所措的目光挨个打量了她们,每个人盯了又半分钟之久。苏蒙越看他,越觉地这张脸白的吓人。虽然嘴唇红得象血。

“林生,你什么时候给我试钟?”苏蒙鼓起勇气接受那深不可测的目光。

“我没有时间。”林生笑了一下。

“可你从没给我试过钟?”

“我没有时间啊。”

“这不是借口,你不能因为这样而不给我上钟。”

“昨天不是我找人给你试钟了吗?”

“是前天,也不是你,而是别人。”

“他们都是内行。”林生笑了一下.语气显得不耐烦了。“如果你手艺好,肯定会给你上钟的。”

“可不管怎样.我要给你试钟后听你亲自说“不。”

林生指指那鼠媚的女孩:

“看看啦,等一下我要给她试工。找个朋友给你。”

鼠媚的女孩一笑,苏蒙眉头一皱。她实在不知林生居心何在,这样不断推辞她不让上工。如果他亲口说不行,地会另寻出路。可是,他又不肯。

鼠媚的女孩从皮袋里拎出龟仔。打了个长途电话。这个细使苏蒙精神一震。龟仔是可爱的,如果有,装在包里,哪怕看看那不错,她对这些东西还是感到新鲜可爱的。行!得坚持,为龟仔奋斗,为幸福而忍耐。

钟铃又响了,下午生意实在是太好了,早班小姐全部出动了,就连新来的鼠妹也安排上工了。

“那我怎么办?”

苏蒙眼巴巴的问了一句。林生已经转身出去,她一个被人家遗弃的孩子。她没有这样的际遇,因此也没有这样的承受经验。也呆立在那里,然后以迟缓的动作坐下来,世界仿佛没有了人,只有她的愤怒转来的忧伤和无奈,她无力的躺下来,有空调的房间舒服的宿舍,许多事情只能等待。

那一个下午,她辗转在小姐房间,心神不宁的等待着契机的来临。

等待的消耗是巨大的,更多的是焦虑压迫等待,传说里有一夜白了头的,苏蒙此刻的憔悴不堪组后到了电话的旁边,她想起了一个号码,却不记得是谁的,当电话里出现柳絮儿的声音,她才像有了只觉。

“哦,干什么呢?”

“睡觉。”迷迷糊糊的声音说,停了一会,又问道:“开动了吗?”

“没有”,有气无力的回答。

“哦,不用急,会开工的,凌波呢?”

“她已经开工了。”

“哦!”那边感到意外,停了一会,同情的安慰道:“不是我说的,苏蒙,你这个样子不行的。”

“怎样才行?”这边说不清是不耐烦还是急着淘金,“服从吗?还是送上门?”

“有什么活需要到必须纠缠给人家强奸了在卖力从着特殊工作?”

“唉,唉!”柳絮儿叹着,打了几个哈欠,絮絮道:“我看你那个人挺好,对你挺真心的。你跟了他吧!”

“哪怕一月给你两三千,也好过干这行……”

又降价了吗?苏蒙心里咯噔一下,打断了她道:

“你呢?有没出去找工作了?”

“哪有么容易!”柳絮儿打着哈哈道,“算了,找不到的……不过,你坚持一下,就开工了。”

坚持一下,苏蒙对自己说,她的眼睛已经很迷离。真是这样吗?又是怎样的坚持?怎样的契机?怎样的选择使她如此被动?怎么样的经历使她必须从事这行,宁愿白熬也不愿踏踏实实干些实事?侥幸和惰性使人变得挑剔!天哪,前途在哪里呢?着落在哪里呢?已经下决心进行一个层次的服从,都不行,还要心甘情愿地、热情如火地找人家.求人家来玩弄!谁这么可恶.导致了丑恶的变相?谁这么服从.让低贱更加低贱?谁这么虚伪。给一切包上金装了?

一步错,步步错。原来的困境没有解决,自己的生存又出现了危机。

该怎么办?真的是自己手艺不行?还是老板另有他求?她宁愿相信前一条。但哪一条都有待于时间的证明,得付出血泪耻辱的代价。

“怎么办?怎么办?”

“小姐,请借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姐房里人已经到齐了,下了钟的也到了下班的世间,大家抢着打电话吧苏蒙挤到了一鞭,她在人群里找到了凌波,凌波坐在第一排看电视,头上戴了一个光亮的发卡,她晓得她是有钱了。

钟铃响了,苏蒙又去接电话,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62号,上8号房间。”她叫道。

没有人应,大家都看着她,这显然是一个新号码,连凌波都在人群中疑惑的看着她,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就是62号。

“怎么会给我上钟呢?”她奇怪的想。

轻轻的敲开门,迎到一张笑脸,一张圆圆的白净的脸,笑得很甜。

浓眉大眼,鼻正耳方,头发卷曲,牙齿洁白,无可挑剔。

“你好!”

他的笑脸让她很意外,看着几乎能触到对方呼吸的脸,苏蒙惊了一下。

他倒是很乖,脱了衣服自己趴下来,肌肉很厚。

她假装老练地给他盖上毛巾,作出不经意的样子问:

“先生是老板的朋友吗?"

“是的。”那人转过几乎是天真无邪的笑脸来。

苏蒙点点头,明白了。

好厚的背,力气就显小了些;也太宽,有点把握下来。在胖人跟瘦人身上做效果不一样,在瘦男人跟胖女人之间做,效果也不一样。尽管她放和心地做了,自己感觉仍不理想。他的身体让她韵手有生涩之感,找不到准确位置。难以施力。

所有按摩程序做完,开始推油。最让人头痛的了。曾经听

柳絮儿说,有推油的地方就不正统,倒也有道理。但是不正经是分分钟钟的事情。

“你做多久了哦?”

她曾经问过他,他含糊的回答,你看着办,这种人最难应付,就是来尝野味的,留得住他,就做的久一些,留不住他,翻身赶小姐出去。

而苏蒙看到的,不是他的脸,刚才推油。她没有按照秀姐教的去做,而是像以前那样只露出半个部位,现在,他躺着,全然没有继续按摩下去的启示,而是双臂抱着头,大开着双腿。

她看着他,犹豫不决。他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笑嘻嘻看她。

“要么?”她吞吞吐吐,可怜楚楚。那目光极不真切,将一切美丑善恶全推到梦境里去,借此来承受。

“其实,”她轻飘飘地说,你这么漂亮,这么富有,该有个相配的女朋友,又何必……”

他像是没听见她的话。毕竟,他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他是个玩世不恭的既天真又成熟的男人。他的天真就是他的不负责任,他的成熟也是他的不负责任。她怯生生,犹豫不决的样子仿佛激发他的好奇心,单单逗她就是一道不错的菜肴。

值从辩斜的枕头上发出一丝温柔的笑。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怎么办?老板叫她试钟.迟早要过这一关的。这邪恶的一茬,她前天也做过,今天又要做,今后还要做。工作,工作的“考验",饱受侮辱。饱受耻辱,却还是要她看着它。又看看他的脸,她讨厌他的脸。而他的东西一样与他丑恶无异。她也并不怕他,厌恶已胜过一切,带着厌恶的心理去做,那是最难以支配的。

眼前这个男人,却睁着理智的,丝毫不陶醉的眼睛。看来他是打算慢慢消遣的,他的眼睛里也藏着快活的味道。

好像是好酒的老头儿只买下二两酒两粒花生米。细细地品着。舌头把酒,牙齿把花生咬个粉碎,只花少许钱就能达到这个目的,她一点点加快了速度.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不相信单凭她的手没有经验的刺激会使他达到高潮。这个意念使她发抖,她必须心存侥幸才能够坚持下来。就有这么怪的一类人,他是兽欢,能够陶醉于不可思议中的。也许是发泄,也许是省力,也许,她努力做着,她想他也许会需要她配合,可她

眼神死死的盯着他,让他分辨不出什意思。

她要疯了。

小屋子想一个棺材,上铺像个棺材,压得透不过气来,她不喜欢那让人做恶梦的蚊帐。但是上铺的低压使她不能作,无力又没有地方做,整整一天她都在床上翻来覆去。

那么多人的宿舍,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时候她竟疯了。

从前天晚上开始,也许更早了,她进驻这个不可知道的凌辱阶段,那种让人欺负了又无法说出来,无可奈何的境地。

后来,在走廊上碰到了林生,他仿佛不记得这么回事情,住着头皮饶了半天,说:“先练习两天吧!”

“什么?”她出乎意料的被浇了一头冷水。

“还得练?”林生深不可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诈。

她气傻了,血涌上头,这些畜生,利用手中的权势戏弄良家女儿,逼着她们干那些事情而连一文低廉的报酬都没有!那些男人们,互相勾结起来进行一些不要脸的享受,而她呢,干完这些事情还要被全部否定.继续以试钟的说法推销给他的朋友们,拉好交情,化干戈为玉帛,友谊长存,有一天他所有的哥们儿被满足完,她或者走,或者再去找他,要求他强奸她。这样,她就能够干下去了,他就能够说,你手艺不错了!可耻!卑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