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爱情让我们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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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不是吧?新妈咪今晚就上任?”

男的,可能是经理吧,一脸正气,女的肥壮壮,大概有三十七八岁了,金露背晚礼服,高盘的发髻,粗壮的脚上穿了双红色尼龙袜。

介绍一下,你们的新妈咪凤仙,大家多配合。男人说。

“你们好!凤仙妈咪笑嘻嘻站在大家面前,“还要大家关照。”

“太好了!”凌波私下里说,“这是她来的第一天,妈眯会对我们一样好,咱俩又比她们条件好。”

“她们”是指那些小姐们,“条件”是指年轻漂亮的程度。

凌波的话音未落,门口进来一个抱着哈巴狗的女孩。打扮得像个西班牙人,她身后跟着哥短装少女,一个,一个,竟然有十来个颇有姿色的女孩子,乳粉蝶一般的拥了进来。

“这是新妈咪带来的小姐呢!”有人惊叹。

“以前的妈咪为什么要走?”凌波傻傻的问着。

“生意不好呗!”先前问凌波要烟的小姐以同情的口吻说:“生意好不好,要看妈咪会不会做,看她带来的小姐能不能够招揽客人,妈咪一走,小姐也要滚蛋了。”

新来的小姐热热闹闹的站在妈咪凤仙的跟前,讨论衣服,化妆品,男人,妈咪未说明她的社交手段之广而说了这样的话。

“我很少去酒店的,没钱了就Call我的随便哪一个朋友,就到他们家里去。”

原先的老小姐冷眼旁观,虽然她们对于新妈咪来到后自己在这里的命运已经看透了,她们不是多事的人,有时候藏而不漏。

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是不是有服务员来叫妈咪,随后走掉一两个小时,原先的小姐,有的去打电话,有的叫累却不敢走。苏蒙的妆磨磨蹭蹭画好了,可时机并不见得有什么好转。这个时候,有个回来的小姐对大家说:

有一位朋友在青云楼做妈咪,要我带三四个小姐去,你们有谁想去吗?

“青云楼那么远!”有人说。

“妈咪刚来,第一天的给她个眼缘。”

苏蒙和凌波互望了一眼。“阿波罗”很快开业了,她两个在这里过多的露面,不过一两天的功夫,不讲苏蒙“眼缘”,那个小姐的目光和她们相触,很友好的一笑。

圆脸,扎着马尾松的女孩,叫阿平,直率开朗,一出“黑牡丹”牡丹”的大门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本来我今晚不打算来的,”阿平说:“两个男朋友在家等我呢!”

“两个男朋友?”她俩疑惑地问道。

“是啊!一个家乡的.一个这里的。家乡的那个喜欢我,追来这里,我不能不理他;我呢,又喜欢S市的这个男孩。”

“他俩互相知道吗?”

“里的知道家里的。…我告诉过他。家里的大概也猜到这里那个的身份了。我要做台不能陪家里的玩,就打电话叫这里的过来.谁知他俩一见面都喜欢又玩得到一起,一会儿看电影。一会儿下棋的。真有意思,我做梦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爱一个人,真是没办法!就是为着我,两个不相干的人成了仇敌。又是为着我,仇敌又变成了朋友,我很高兴i"

她俩低头沉思。

青云楼很远.车开了足有二十分钟,用去了近四十元的士费.是阿平抢付的。

上了楼,就是一间相当高档又空阔的大厅,厅里只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女的见到阿平,很礼貌地起身打招呼。然后.带着她们七拐八拐,到了一间大包房里。

那厅房里坐了十来个男男女女,个个抬眼看着她们。

“先生,小姐来了,挑吧,个个都靓,带她们进来的那个女人前去寒暄。

那些人停止了唱歌,仿佛是莫名其妙似堆左右看看,也不回答,也不唱下去。

“坐下啊!”那女人吩咐她们。阿平并不矫情,她很自尊地坐在一条独立的沙发上;苏蒙和凌波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是她们身边的男人摇手说:

“我,没说要啊!宋兄,你要的!”

“宋兄矮小精瘦,像猴子一样笑道:“我也没说要!黄先生,你要的!”

黄先生停止了饮酒,眼睛从眼镜片下瞪过来:

“我……从来不要!”

三个漂亮女孩被这些人足球似的踢来踢去.他们过足了瘾又证明了自己的清高。

阿平站起来就往外走。

“对不住啊,阿平。”尴尬的女人顾不得与客人理论完。紧追了出来,歉然道:“他们先说了要的,现在又不要了。

阿平止住了她,岔开话问道:

“今天生意怎样?”

“冷清得要命!这不,就这一间包房!”

“那我们先回去了,改天找你玩。”阿平轻声说。

车上,阿平又抢付了的士费,苏蒙和凌波没有抢过她。她没有再去“黑牡丹”,而是直奔家里去看她的两位男朋友。

苏蒙和凌波则灰溜溜地坐回小姐房里。她们听到有人在对话。

“巴扎儿,你不是做台了吗?”

“是啊,那个地方很潮湿,又脏又穷,进门就要“打波,我就出来了。”

做这一行的也有拒绝“打波的?苏蒙不由的看了看纯情的巴扎儿。先前问凌波要烟的小姐也溜了出来,说:

“那家伙好不规矩,我点了几首歌,让他唱死去!唉,一晚上真难熬!”

小姐们赚钱不止是因为爱钱,没有天生的****和妓女。苏蒙以前一直无法领会“逼着白已干”是怎么回事,她认为一些女人天生就是从事这门职业供男人玩赏的,她认为只要适应和喜欢了。就会欢欢喜喜把自己送给那些男人会把工作当成乐趣!却没想到这些起人做得这么久了.该恨的还是恨着,该讨厌的还是讨厌.着。因此也就继续痛苦着,唯一学会了掩藏痛苦她又恍恍悔偬地听到人家继续说:

“租房要饯,吃饭要钱,穿衣,化妆要钱,洗衣服要钱,搭的土要钱,总是离不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