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能让大王有事,便想到此一招。
只要她能怀上大王的子嗣,以后便可名正言顺的入住北院王府,到时候再想办法除去赵如烟,做上北院王妃的位置。
耶律烈眉目幽深,似深思熟虑了半响之后,他蹲下,一个打横将诺丽抱起:“既是如此,本王就遂了你的愿。”
诺丽笑得妖娆,笑得得意,那种笑让他只觉得讽刺。
耶律烈将诺丽抱上床,压上自己的身躯。
桃花落了满院,像泪,像血。
可是他没有欲,他的身体也没有反应……
现在他只想要赵如烟,除了她,耶律烈根本就不想碰其它女人。
他像个逃兵一般,跑出了侍妾府,诺丽躺在床上,眼里掠过一抹笃定:“大王,你还会回来的……”
回到王府的如烟园的时候,耶律烈跑进屋内,看着躺在床上的赵如烟,跌跌撞撞的走过去。
他声音嘶哑悲痛:“烟儿,本王该怎么做?”
赵如烟小脸忽然扭曲起来,她痛声道:“痛,痛……”
耶律烈大骇,他神色慌张,睁大双眸:“烟儿,烟儿,你醒醒……”
“我不想死,不要……”赵如烟在梦中呢喃,说完,便不再言语。
耶律烈脸上肌肉猛烈的抽动着,他失声痛哭:“烟儿,本王也不舍得你死。”
难道他,真的要屈服诺丽么?
可他不想背叛赵如烟啊。
耶律烈曾记得,赵如烟跟他说过,她要专一的爱情,可是他根本给不了她。
那时候他就暗暗发誓,要把那些侍妾府里的女人全部送走,只要她愿意嫁给他,他一生一世只娶她一人为妻。
可现在赵如烟身中剧毒,就快要身亡了,连御医都查不出她所中何毒,唯一能救她的人就是诺丽。
但诺丽以此来要挟他,坚持不肯交出解药,除非他愿意给她一个孩子。
那不是要他背叛赵如烟吗?
如果她救活了,却知道他跟诺丽苟合之事,岂不是要怪他?
夜越来越深,耶律烈坚持在血池里精气度给赵如烟,为她续命。
他越来越虚弱,却咬牙忍着,最后竟是喷出口口鲜红,染红了一池水。
耶律烈痛苦的皱着眉,池边守着的侍女不忍心再看,她苦口婆心的劝道:“大王,莫要作践自己啊!”
“滚,滚的远远的……”耶律烈将她们赶得老远,管家知道大王是不忍心大宋公主有事,才不顾自己的身体,一再的为她续命,不禁老泪纵横。
“噗……”赵如烟竟是从口内也喷出一股鲜红,耶律烈满面都是她的血,他的心顿时无比的恐惧起来。
御医曾经跟他说过,若是赵如烟在血池中也吐血,那便是毒性已经深入五脏六腑,连他度精气也她也无用,就要香消玉损了。
“烟儿,你等本王,等本王……”耶律烈踉跄着跑出去,他不能接受赵如烟就这样带着他们的孩子离开他,跑出去的方向正是侍妾府。
罗幔轻舞,桃花落。
耶律烈冲进诺丽的居所,竟是连衣服也未脱,就将诺丽重重的压在了身下。
诺丽嘴边绽放出一抹胜利的笑容,她勾住耶律烈的脖颈,娇羞道:“大王……”
耶律烈闭着眼眸,他的心仿佛被一只魔爪撕裂着,鲜血淋漓,心,在滴血……
他多么希望身下的女人是烟儿啊!
旖旎春光,身体交缠,本是良辰美景,可是于耶律烈而言,这是一种羞辱,一种天大的羞辱。
美人在怀,他该叹息,该享受,可是他只觉得痛苦不堪。
诺丽一向自傲,认为是男人都抵抗不住她的诱感,可是耶律烈却闭着眼睛,仿佛她是多么不堪一样。
诺丽不由得怒从中来,双眼迸射出阴冷寒意,她猛然推开耶律烈。
耶律烈睁开眼眸睥睨着她,诺丽笑道:“大王这般不情愿,丽儿觉得好吃亏呢。”
“你……”耶律烈钢牙一咬:“莫要得寸进尺,否则你会尸骨无存。”
诺丽不禁哭起来:“大王,你怎么能这样对丽儿呢,丽儿现在伺候您,一会还要帮您救那大宋公主的性命,大王不该好好疼爱丽儿么?”
耶律烈握紧拳头,青筋暴露,他别过脸去,隐忍道:“你想本王怎么做?”
“丽儿只希望大王看着丽儿,不要压抑自己。”诺丽娇爹的说。
她要他喊,那他便喊。
她要他看着她,他便睁开眼看着。
这是一副多么和谐的画面。
两人纠缠在一起,那样放纵,那样享受。
赵如烟如一抹月下孤魂,伫立在窗前,月光冷清,在她身上披上一层月色,她的脸隐在暗影中,是那样的不真切,这一切是这样的不堪入目,是这样令人心寒。
诺丽瞥到窗前那抹身影,不禁心里得意起来,她叫的更大声了。
赵如烟眼里划过一抹不屑,秀眉皱了起来。房间里,男子低喘和女子的呻吟,句句都是那样的清晰,像是铁锤一样敲打在她的心上。
虽然她不爱耶律烈,可是他毕竟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手捂上自己的小腹,赵如烟牙齿打颤着,此时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就在另一个女人的房间里,拥着其它女人翻云覆雨。
原来这就是男人,可以在你面前海誓山盟,也可以在别的女人床上巫山云雨。
赵如烟颤着唇,踉跄着起身,不堪入耳的声音像魔音一样,萦绕不绝,她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