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小品入门学习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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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品与相关学科及艺术之间的关系(4)

有学者指出:东北小品以独特的创作风格独立于世,坚守它的独立性和独特性,是东北小品发展的必要条件,二人转的喜剧性因素必须保留,小品得力于二人转,不能把贴近民间、贴近现实、贴近平民的这个根丢掉。小品的核心特征,是民间性和诙谐性,是一种观察世界、人生的特殊角度,是平民的视角、丑角的视角、揭示生活的本质的视角。小品来自二人转,但要突破二人转,突破独幕剧的束缚,增加文化韵味、文化内涵。滑稽、幽默是喜剧的灵魂。幽默小品是新时代产生的新的艺术形式,符合21世纪的文艺气质,是一朵新时代的花,它充满生活、民间、乡土气息,充满了地方文化内涵,反映生活,它是吸收二人转的营养成长起来的。

小品创作要繁荣,小品要发展,必须有专业的创作队伍。小品的本质是幽默,应该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荒诞的东西。小品要创新,要与时俱进,把握时代脉搏,从形式上、内容上、语言上、审美上,都要尽可能引人思考。东北小品作为东北的文化品牌,在艺术上需要更大的超越,理论上需要提升,这样东北小品才能更好地发展。

东北小品有浓郁的生活气息,在修辞上很幽默,方言、土语、说口,打油诗般的风格是其他地方没有的。不足之处是有的小品比较粗糙,缺少南味小品的精致。现在东北小品风头正劲,既然选择了远方,就要风雨兼程。

东北小品需要理论上的扶持和指导,相声的衰败,就是一个例子,小品是语言艺术,其发展方向是脱口秀,应从相声中有所借鉴,不要脱离幽默、讽刺的本质,挖掘东北农民中隐藏的艺术资源。这样,东北小品才能不断发展。

小品与戏剧

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戏剧小品奇迹般崛起,创作演出蓬勃兴旺、历久而不衰,成功地引人注目的同时也成为最为重要的戏剧现象之一。

对此,有人纵情欢呼:中国剧坛出现了新生事物,古老戏剧之树萌新蕾,一个崭新的戏剧品种——戏剧小品——诞生了!

有人则在这个新生事物和一种亦称之为小品的艺术教育手段之间找到了某种联系:当今流行的戏剧小品由艺术院校、演出团体培养训练演员的教学小品改造、丰富、脱胎而成。

一、国内外戏剧小品溯源

有一种说法:戏剧小品这一样式早已有之,古今中外戏剧史上那些最为短小精悍的戏剧作品都可被视作是戏剧中的小品之作;中国电视屏幕上那些红极一时、被誉为中国戏剧小品发轫之作的晚会小品,其形式同样存在于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电视综艺节目之中。然而当代中国盛况空前的戏剧小品热却赋予这一样式以独立的品格。

戏剧小品以对白性表演为特征,是戏剧最为简短的存在方式。以前,一般都把这类作品归入独幕剧,或称之为微型独幕剧和微型戏剧。如果作一种假设,戏剧最初的形态即是独幕剧,或更精确地说是戏剧小品,从进化论的角度来看,这种演绎不失为一种合乎逻辑的推断。但这仅仅是一种臆测,一切都湮没于渺渺茫茫的史前迷雾之中。如果把追溯的目标瞄准有案可稽的历史陈迹,那么,已知最早最为简短的戏剧形态当存在于人类戏剧的第一个伟大时期——上古时代的古希腊戏剧。

公元前6世纪,古希腊墨加拉地方有一种多里斯笑剧,很可能是演员随心所欲、说笑聊天的即兴创作,表演幼稚简单、粗俗鄙俚;演员是业余的,演出在市场而不是在剧场。

为多里斯笑剧所哺育,那个时代的西西里地方有个被称为古希腊第一个知名喜剧诗人的厄庇卡耳摩斯,他创作了50余出滑稽幽默短剧。这些短剧可能由两三个人在僭主的饭堂里表演,没有布景,只需几件道具,冲突单一、情节简单、人物类型化。研究古希腊戏剧的学者认为,厄庇卡耳摩斯的戏剧还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喜剧,而只是一些幽默小品。当然,这并不完全等同于我们现在所说的小品。

多里斯笑剧后来亦称模拟剧,是古希腊戏剧中除悲剧、喜剧、单人剧之外的又一剧种。对早期的多里斯笑剧,后人只能从瓶画窥其一斑,厄庇卡耳摩斯的短剧,也只知一些剧名以及看到一些真伪难辨的残篇,模拟剧却有赫罗达斯的7部和狄奥克里图斯的3部完整剧本流传至今。赫罗达斯所作模拟剧的第一出为《媒婆》,写一青年女子的丈夫去了埃及,她的奶娘劝她另嫁他人,遭拒绝,奶娘被她灌了一肚子酒。《农夫》和《相思》写的都是男人为恋人害相思病而无精打采。《妒妇》写一寡妇宠爱的男奴另有新欢,她醋意大发,下令惩罚家奴。最为生动的是《皮匠》,塑造了一个狡狯的制鞋匠,用他那如簧巧舌和女“导购”一唱一和,向顾客推销鞋子。这些模拟剧只有一个场景,两三个角色,情节简单,是现存最早最完整的小品规模戏剧文学本。

在中古时代,许多国家的非宗教性质的小型戏剧中也能看到类似的身影。

如法国称为“愉快的说教”的独角戏。有一出《巴纽莱的自由射手》,写一个气壮如牛却胆小如鼠的法王卫队弓箭手,自夸英勇无畏,遇见一个挂着白十字徽号的法国军人,他怕对方误伤自己,浑身直打哆嗦:“啊!老爷,看在上帝的面上,高抬贵手,留我一条活命。您胸前挂着白色的十字,显然我们属于同一阵营。”那个军人转过身去,背后挂的却是英军黑色十字徽号,他大惊失色,乞求饶命。对方突然倒地,这才发现原来是个稻草人。于是他勇气陡增,将对方活擒,并声称要继续建立功勋。

如德国民间世俗短闹剧戒斋节剧。在《驱魔记》中,一牧师与一农妇幽会,农妇的丈夫突然回到家中,牧师狼狈不堪,躲进炉灶,弄得满脸满身都是黑灰,被当做魔鬼驱赶出屋。

如日本的小型喜剧“狂言”。形式短小精悍,时空转换自由,角色一般为2~4人。现存狂言剧目260余出,其中不乏短篇者,译成汉语,仅一千余字,有一出叫《雷公》的,雷公双手执鼓槌擂鼓,嘴里发出“咕咚!轰隆!轰隆!”声,作电闪雷鸣状,他不小心从云间跌落地上,挫伤了腰椎,被一个在京城难以谋生的庸医治好了伤痛,医师向雷公索取报酬:要求雷公保证人间“风调雨顺,灾害不生。”

如我国古代的宋杂剧。中国戏剧以歌舞见长,谓之戏曲,但在其发展的雏形阶段,也有一些以对白性表演为主的表现形态。宋杂剧中有一种与唐代参军戏一脉相承的对白性滑稽短剧,没有曲名,由演员进行滑稽表演。《都城纪胜》中说这些在“瓦舍勾栏”中扮演的节目常表现一些“寻常熟事”,“全以故事世务为滑稽”。对宋杂剧,现已看不到它的全貌,但因其在宫廷中的演出,史料却留下了不少记载,如一扮着上将军童贯家婢女梳着满头的小发髻,说:“大王方用兵,此‘三十六髻’也。”用“三十六髻”谐“三十六计”之音,意指“走为上计”,讽刺朝廷抵御外侮不力,“童贯用兵燕蓟,败而窜”,等等。宋周密《武林旧事》卷十所记录的《官本杂剧段数》中有一些演出名目,如《黄丸儿》、《眼药酸》、《急慢酸》等,有人猜测,后者可能是两个对立性格秀才之间的闹剧,前两者可能是演卖假药的。内容和形式都容易使人联想起现在那些市井世态的戏剧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