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全替害怕的模样胡子男的眼睛微微的眯了下,可是语气却越加的轻柔了的样子,他仿佛是微笑的说:“是你背叛了兄弟吗?”
全替双腿一弯几乎要倒下身去,他拽着胡子男的衣服抱住了他了,仰头望着他道:“我……我是不想的啊,福哥!但……但是,那位小姑娘认识咱们,她肯定会指证咱们的!还有警察还在仓库找到了证据,就算我们否认,也是无用的啊,福哥!”
胡子男冷冷笑说:“因此,你就讲了所有的情况给那些警察听?”
“这……这……”全替讲不出话了,双手愈加的酸软,笨重的身躯慢慢的向下倒去。胡子男猛的抽了一大口气,一手一把拽住全替的衣襟恨恨的把他拽起来了,另一手马上一个耳光重重的往他的脸上甩了上去!
“啊!”全替怪叫一下,朝背后的木板床倒去,马上又被床边狠狠的弹了回去,跌倒在床边的瓷砖地上。点点殷红淡淡的挂在唇边,隐隐的泪花慢慢的在眼中聚起,他右手捂住脸,转过头狠狠的瞪着胡子男!
胡子男却对他那眼神视若无睹,拽住他的手臂把他自地上拉起来,向着另一面裸露的面颊又是狠狠的一耳光
“啊!”全替又是一声怪叫摔倒在地上!这时侯在一边看戏的俩人也忍不住了了,愤恨的情绪让他们一话不讲,卷起衣袖走过去,对着全替就是一下拳脚相向!
可悲的全替,被揍得全身疼痛可不敢放声大叫……
“行了!”胡子男忽然拦住他们,俩人这才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胡子男看看倒在地板上的全替,蹲下问他说:“跟我讲!你向何警官招认是咱们掳劫了那姑娘也就行了,干嘛要把辛晴晴也说出来?那对你有啥好处?”
全替哼了一下,按着肚子用力的咬紧牙不讲话。
胡子男又踢了他一下,愤怒的道:“你说了只能越加坐实咱们的罪行而已,还有这样容易的就背叛雇主,将来我们在行内还要怎样混?”
全替哼了一下说:“你觉得我们将来还有时机出去混啊?呵……待连小姐把咱们告到法庭上,法官叫我们判罪后……恐怕这一生都只可以在牢内混了!”
“哼!”三人听后怒火又再燃起,全都冲上去,又是再被揍一顿……
由于脸上也破了相,全替又不敢通知警察,因此一直躲躲藏藏的躲在三人的背后。丧失自由的生活是很无聊的,时光好像变成了某个爱喝人血液的魔鬼,把几个人折腾得神情俱疲,沉默不语或床上还是地上,低垂着脑袋躺着。
安静的走廊上忽然间变得有些吵闹,一个身穿着灰色西裤的男子慢慢的走近房子,沉默不语,只是悠悠的叹了下气,在银铁门前缓缓的蹲下去了。
四人一起扭头朝他望去,胡子男冷冷的说:“你是哪位?”
那人瞧了瞧他,慢慢的扯出一个微笑:“你们果真不晓得我是哪个吗?难道你们替辛晴晴做事事情,可连她最重要的恋人都不知道?”
“邱皓天?”胡子男微诧的说,两步并作一步走了上去,隔着银铁门在他前边蹲下说,“这么讲,你是那辛晴晴的情人,生花园林的接班人邱皓天?”
其他几人也偷偷的走过去了,蹲在胡子男身后。邱皓天微微笑着说:“前任的!”
“前任的?”胡子男诧异的说:“你们拜拜了?”
邱皓天说:“嗯!前些日子的事儿。”
“为啥啊?”
邱皓天瞥了他一下,笑笑着道:“难道,你们居然不晓得?”
胡子男瞪他一下,“咱们为什么会晓得?”
邱皓天摇头笑了,不答还问,“据说,你们掳劫了一名叫做连轻语的女生?”
胡子男警惕的望了他一下:“难不成,你就是来套话的吗?”突然又摇了头,“好了!再说现在也早就是‘真相大白’了,证人、证物……全有!加上出卖哥们的自家人!是,是的!是有这么件事!”胡子男一边讲,一边禁不住扭头恨恨的瞪了全替一眼。
“哦……”邱皓天想了下,“是辛晴晴花钱请你们这么做的呀?”
胡子男狡猾的奸笑,“你觉得我会跟你说吗?你可能,在你那裤袋里面藏了一支小巧录音机的!等以后上到法庭上面,你好呈上来作为法庭证物,对吧?我可不会受你的骗!”
邱皓天笑说:“实际上这件事儿并没有如你们说的那么恐怖!如果是微微有点脑子的人,稍微分析一下下,就清楚一定是这么一件事情了!”
胡子男脸色一沉:“怎么讲?”
邱皓天道:“你想啊,你们四个都是刚从学校出来的国中生,才开始踏入社会,哪个人会知道你们啊?没有前科和案底的四人,明显在绑架勒索这方面缺少经验,哪个人会信任你们,还把重视的事情拿给你们去做呢?这人呢显然与你们相同,也是缺少很多社会的经验,还有明显对你们四人,也不可能是慕名来的!这么说她会是哪个呢?就是你们四人的校友吧?那就你们知道的校友中,能有几人是出得了钱一起请了你们几个为她做事的呀?”
胡子男抓着铁门杆的手愈来愈用力,面黑黑的不说话。忽然张嘴笑了出来,抬头看着邱皓天说:“即使你解说的情况很有道理好了!但那也不可以说明是辛晴晴雇了咱们啊?就算能够花钱请我们的只剩我们的校友,可也不一定就是辛晴晴啊?难道咱们的同学里面,只她一人是有钱的人吗?”
邱皓天笑说:“但是只她一个与连轻语有仇啊!”
“啊?”胡子男不解。
邱皓天说:“连轻语小姐是一个谜一般的人,也没人知道她的身份。据我所知,她才到A不久,不算A市博物城城长任天华先生家人,在这儿她根本没有认得的人!但你可别跟我说,在你那些同学里面,除了辛晴晴还有人知道她!”
胡子男沉默了好久,突然冷漠的说:“即使如你所讲又能怎样?那我从来就没有讲过,是由于有人请了咱们,咱们才这么做的啊!是咱们自己要掳走她,咋样啊?不行吗?”
邱皓天笑着,依旧转移话题说着:“辛晴晴第一次看到连轻语就很讨厌她,由于她千金小姐胡闹、野蛮惯了,一定要说连小姐在引诱我,还向她动起手来!哈……也许是命运在作怪呢?”邱皓天摇着头,眼光有些迷惘,“实际上我和晴晴在一起根本就是无意,偏偏轻语又莫名其妙的对我体现出了关心……我不要再这样过日子了,也不要再耽误晴晴,因此断然的跟她提出来分手!哈……可没料到,她听后反应居然这么大!”
胡子男炯炯的目光里顽固的坚守理智,淡淡的说:“但那也不可以说明些什么!”
邱皓天用力呼吸了几口气直起身说:“行了!你不需要这样防备我,我没有要套你们话的!我所以口袋内也没有装着录音笔!”他拍拍空空的裤袋,“我这时候来,就是想瞧瞧绑架轻语的究竟都是些怎样的人的!可是你们也真的不用这么‘冥顽不灵’,因为如你们这般心思直率的人,就是可以让人一下子就看清楚心里在酝酿着什么,特别是办习惯了案件的警官!呵呵呵……”
邱皓天嚣张的轻笑着离开,气得胡子男不管疼痛的打着铁门板,愤怒的大声叫:“哎!你站住!给我过来把话讲清楚,究竟谁是心眼直率的人?他奶奶的,只有你才会让人一下子就看明白在想些啥呢!你是猪头!脑壳坏掉的笨蛋……”
其他三人也全站起来了,向文胜怯怯的拉拉他的衣袖说:“福哥!他离开了啦!就别骂了吧!”
这时侯一个警卫走了过去,拿警棍打在铁门上,高声怒喝道:“喂喂喂……喊什么呀?这能是你们高声叫嚷的地儿吗?现在赶紧给我回去蹲好!”
几人于是黯黯然的又走回了墙边。警卫这才走开。向文胜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轻声的问胡子男:“福哥!刚刚那个人讲的是真实的吗?咱们很快就会被判坐牢是吗?咱们都会进监狱的,是吗?会坐几年牢?”
胡子男沉着脸不讲话。小换问:“福哥!你懊悔吗?”
胡子男瞧了他一下,依旧不说话。小换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可能,我们那时候是太不懂事了!咱们就不应该好吃懒做想着天上掉馅饼,或者要是做了,也应该计划周详,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叫警察捉到!”
眼泪隐隐在向文胜的眼里聚集,他偷偷的低下头去;胡子男络虽不讲话,可也是满脸的失望,愣愣的看着莫名的东西出神……
相对于何警官的忽然到来,李江意外之外却也能够还可以在情理面上理解——何警官即使平时做人颇为不张扬,但是就从他那面线条分明的脸就能够看出来,他是一个公平正义的人!
李江三房两厅的单独大屋子,装饰得即使并不豪华却也很显细致。何警官敲了敲大门,一脸疲倦的李江倒是只过了一会儿就来拉开了门,一见是何警官,瞅着他瞧了好久,一个字没说不乐意的把他放进屋来。
何警官走在李江身后进房,故意去忽视李江努力表露出的对他的不欢迎,笑嘻嘻的审视着屋里的装饰。却只看到椅子上、柜子上……都是一片脏乱,脏衣裤、啤酒瓶、食物包装、降解饭盒……何警官还以为自个儿来到了堆填区!
“呀!”他随着李江走上去在软椅上坐着,禁不住说:“李大侦探!瞧不出来呀,你平日那么一位光鲜整齐的人,既然私生活却是这样的邋遢啊?或是……”他扭回视线望着李江胡子冒出的脸,慢慢的伸过手去轻摸着他的脸,“这几天你都从没有出去过,光只会在家凌虐自己了啊?”
“你去死!”李江很生气的甩开他的那只手,一面拿起桌子上喝剩下的半罐生啤喝着,还一面问:“难不成?才几天没去署里报到啊,想我啦?”